“注意,它們過來了!”
“蟲子!好多蟲子!外麵還有!”
“快,點火,把下麵的油箱點著。”
“油箱沒了,我們就走不了了!”
“再不點火,我們就都要死了!”
村居委大樓裡,一個個男人大吼著,怒目而視。
他們是一支淘金者小隊,原本今天是想進村子搜刮一些物資,看能否淘到什麼。
不料這村子已經被巨獸寄生蟲占據,這些蟲子不知道餓了多久,一聞到人的氣息立刻蜂擁而至。
這支隊伍隻能邊打邊退,最後退進了村居委大樓裡。
“彆吵了!”
一個滿頭大汗的男人吼道,並往下麵大樓入口處幾個油桶開了一槍。
轟隆!
猛烈的爆炸,讓衝向大樓的蟲子炸得粉身碎骨。
烈焰騰起,更是讓後麵的蟲子不敢越雷池一步。
那一隻隻寄生蟲停在了樓下,吱吱大叫,卻不敢接近烈焰。
當時退進大樓時,淘金者小隊做了布置,在大樓外圍設置了一圈易燃物。
現在油桶爆炸,火勢蔓延,很快大樓出現了一個火圈。
火圈的出現,讓樓中的淘金者暫時安全。
但等到火滅了,那時候就是他們的死期。
一個年齡較小的男人坐了下來,抱著頭哭起來:“俺就說彆進村子,你們非不聽,現在好了,咱們死定了。”
“閉嘴,老大也不知道這村子裡有寄生蟲。”一個胳膊上包了一圈紗布的大漢踢了年輕人一腳。
一個頭發有些花白的中年人靠牆坐下,從帽子裡拿出一根皺巴巴的香煙,點著了叨在嘴中說:“彆怪山娃,他還年輕,日子還長呢。”
“讓他陪咱們死在這,挨誰都不甘心。”
“說啥呢老莫,誰他媽想死,我也不想啊。”大漢一屁股坐下來,“我張大炮家裡還有個娘們等著我呢,可沒想到,老子就要死在這了。”
這支淘金者的首領,剛才那個親自點了油桶的男人叫道:“都閉嘴,我們還沒死呢,沒死就有機會。”
突然,窗口一個觀察情況的小年輕叫起來:“盧老大,快看,有人從村子外過來了。”
盧老大聽到,眼睛一亮,叫道:“有多少人?”
他一邊說一邊撲到窗口,往村外看去,隻見一輛越野車朝這邊開,車上隻有一個人。
“隻有一個。”
盧老大不由失望,他原本以為有同行路過,發現村子裡的情況過來幫忙。
結果隻來這麼一個人,這不是送死嗎?
盧老大微微眯了下眼睛,接著道:“都起來。”
“我們有機會了。”
“有個傻瓜自己送上門來送死。”
“等他進了村子,寄生蟲被他吸引過去,咱們立刻就撤。”
窗口那個年輕人不由皺了下眉頭,小聲道:“盧老大,這太不厚道了吧。”
“不厚道?”
盧老大冷笑起來:“現在這種情況,要麼咱們死在這,要麼讓他幫咱們吸引蟲子,咱們逃出去。”
“又或者,咱們和他全死在這。”
“小趙,你清高。”
“但你彆忘了,你上麵還有個老母要養。”
“你死在這誰替你贍養老娘?”
小趙看了看村外那輛逐漸接近的越野車,又看了看身邊這一張張臉孔。
就在他猶豫不決的時候,他突然發現,村居委外麵那些蟲子停下了腳步。
接著就連大樓下的蟲子,也不再試圖衝擊火圈。
所有的蟲子都轉過身子,看向了村外麵。
這讓小趙驚呆了。
他不理解,為什麼那些寄生蟲都看向了村子外。
哪怕聽到了車聲,這些蟲子也不應該張望,而是直接衝上去不是嗎?
接下來讓他更不理解的事情發生了。
一隻隻人麵蟎開始後退,像是直麵了天敵一般,兩三秒後,它們吱吱叫著原路返回。
帶著逃跑般的意味,爭先恐後地四散奔逃,轉眼間,圍困著大樓的黑潮就退得乾乾淨淨。
如果不是大樓外留下了一片蟲屍,淘金者們都要以為剛才隻是做了一場夢。
“這,這怎麼回事?”
“蟲子咋都跑了。”中年人老莫驚訝得抽一半的香煙都掉到地上。
張大炮看了他一眼說:“這不好嗎?”
“這下咱們有救了。”
盧老大也道:“快,我們趕緊走,天知道蟲子啥時候又回來。”
山娃立刻拿起一把狙擊槍說道:“咱們得好好感謝下人家。”
盧老大瞪了他一眼:“謝個屁,你知道是他趕走了蟲子?”
小趙看著窗外道:“可事實就是他一來,蟲子就跑了。”
盧老大還想說什麼,便見那輛越野車停在了村居委的門口,車上的駕駛員拎著一把長劍跳下了車。
對方抽出長劍,走進村居委中。
那把長劍,原來是一把八麵漢劍。
突然,盧老大想到了什麼,眼睛猛地亮起,接著道:“走走走,咱們好好感謝下恩人去。”
小趙不由疑惑,前一秒還想著走人,這盧老大怎麼現在又改變主意了?
利用‘龍竜血精’的氣息驚走了巨獸寄生蟲,羅閻走進村居委裡,看著滿地蟲屍。
這時聽到一陣腳步聲響起,隨後幾個男人從樓中鑽出,小心地經過已經熄滅的火圈,來到跟前。
“小兄弟,是你趕走了那些寄生蟲吧?”
“你救了我們的命啊,我,我給你跪下了。”
這些男人裡,為首一人就要給羅閻下跪。
羅閻不喜歡這一套,扶住了他:“舉手之勞而已。”
“既然你們沒事,那我就走了。”
他不想逗留。
“小兄弟,請留步。”
不料男人捉住了他。
“我叫盧威。”
“這些都是我的兄弟。”
“剛才我們為了阻止寄生蟲,把汽油全點了,現在沒辦法離開。”
“你要一走,寄生蟲再回來,我們就死定了。”
“你看現在天色也不早了,能不能留下來跟我們過一宿。”
“我這聯係下營地,讓他們送幾輛車子過來。”
“再說你救了我們,我們也得好好答謝你啊。”
羅閻視線在這些或年輕或粗獷的臉孔上掠過,從他們的眼睛中可以看出不安和恐懼,於是心想‘救人救到底’,便點了點頭,同意了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