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找我老板什麼事?”
一個花衫男人冷笑起來:“什麼事你們心裡沒數啊?”
“知不知道,在南風塘這一帶開酒吧,是要跟我們雷七爺打聲招呼的。”
“你們這是一點規矩也不懂呢?”
“還是說,不把我們花衫放在眼裡!”
說到最後麵的時候,他聲色俱厲,冷眉倒豎,足以嚇退普通人。
文鄒自然不吃他這一套,笑嘻嘻地說:“我們是新來的,不知道規矩。”
“不過我們尋思著,開個酒吧跟你們花衫,確實沒多大關係吧?”
花衫幫眾頓時冷笑起來。
“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等下井哥來了,看你們怎麼死。”
正說話間,酒吧大門外又湧進來一隊人,前麵那人道:“乾嘛全擠在一塊,不是有位置,不會自己找位置坐啊。”
“井哥來了。”
“井哥,他們大言不慚,不把雷七爺和咱們花衫放在眼裡。”
羅閻看向了大門處,見剛才發話那人,原來是當日跟‘鐵馬’打擂時的花衫骨乾,阿井。
阿井感受到目光,回望了過來,看到披著鬥篷的羅閻,頓時跟見鬼了似的。
嚇了一跳,猛往後跳。
花衫的幫眾怔在原地,不知道自己奉若神明的‘井哥’看到了什麼,居然嚇成這個樣子。
也難怪阿井會嚇一跳。
當日羅閻一刀斬殺骨乾裡最強的‘老鬼’陳柱,阿井曆曆在目。
他想忘記也難,當時陳柱被劈成兩半時,內臟和血都湧到他的腳邊。
哪怕是他這種好勇鬥狠的人,那天晚上,也吐足了一夜。
因此對羅閻印象深刻。
沒想到今天在一個小小的酒吧裡,又見到了羅閻這個煞星。
阿井頓時臉色蒼白,汗如雨下。
羅閻半轉過身,看著阿井:“你們不是要找酒吧老板嗎,我就是。”
幾個花衫幫眾立刻指著羅閻叫囂:“小子,玩你花衫爺爺呢。”
“撒泡尿照照你自己,毛都沒長齊,學人家當什麼老板。”“你是老板的話,就滾過來道歉,敢宰我們的人,活得不耐煩了是吧?”
一聲聲漫罵,充斥著整個酒吧,聲音之大,怕是聾子都聽得到。
不想那幾個幫眾剛叫罵完,突然有人影閃到他們麵前。
啪!
有人被一巴掌扇得門牙都飛了出來。
砰!
有人被一腳踢得捂著肚子狂吐。
等到那道身影停下來時,剛才叫罵的幫眾全倒在地上,吐血哀嚎,爬不起來。
其它幫眾一臉茫然,因為那個人正是阿井。
阿井努力往自己臉上擠出幾道笑容,隻是他這幾道笑容,當真比哭還難看。
“誤會,誤會。”
“我們找錯地方了,就此告辭。”
開什麼玩笑!
誰敢讓這個殺人不眨眼的小魔頭道歉。
你們要死彆拉上我啊!
阿井就想蒙混過關。
不想,酒吧裡那人淡淡道:“你沒找錯地方,就是我們。”
“去告訴雷七,我會登門拜訪的,你們就不用再來了。”
阿井埋低了腦袋:“是是是,我回去如實稟告七爺。”
羅閻這才揮揮手。
阿井如釋重負,就要離開。
可這時那把該死的嗓音又響了起來:“慢著。”
阿井邁出去的腳隻得又收回來,小心翼翼地問:“您還有事?”
“你們的人,損壞了不少東西。”
阿井立刻道:“賠錢,我馬上賠錢。”
他拿出自己的卡片,在文鄒笑眯眯遞過來的刷卡器上過了下,把自己卡裡十幾萬工會全送給了‘紅屋’酒吧。
文鄒把數目讓羅閻看了眼。
羅閻看過後道:“送他們一打啤酒。”
“這,您太客氣了。”阿井強擠著笑容道。
等到這些人離開了後,關鵬才走進酒吧,看見衛均易幾人在擺桌子。
“老關,這邊。”吧台後的文鄒朝中年人招招手。
關鵬才看到坐在吧台旁邊的羅閻,走了過來,恭聲道:“赤鬼先生。”羅閻點點頭:“你的人什麼時候能出院?”
關鵬臉上紅光滿麵:“最多一個月,到時候,我保證至少給您二十個能蹦能跳的好小夥。”
羅閻又問:“你對雷七了解多少?”
關鵬想了想道:“雷七除了是花衫的頭目外,他還跟上麵的人有來往。”
“我是指城裡的大人物。”
“花衫是西風塘最大的組織,幫眾很多,經營的產業也不少。”
“據說,花衫最大的資金鏈是走私巨獸寄生蟲,這是其它組織無法染指的,他家獨一門。”
“但最近雷七的金主似乎有些麻煩,花衫的景況大不如前,所以他們聽說我們‘鐵馬’出了問題,立刻就想吞並掉我們,好壯大他們的實力。”
羅閻‘哦’了聲:“走私寄生蟲,這可不是光憑膽子就能做得來的買賣。”
據他所知,黃遠航、洛天意這樣的‘大佬’都有染指這門生意。
就不知道,雷七背後支持他做這門生意的金主又是哪一個。
跟關鵬聊了一陣,最後,羅閻才道:“一個月後,你的人出院了,我就去跟雷七見個麵。”
關鵬自然知道這‘見麵’絕對不簡單,當下點頭:“好,到時候,我帶你去!”
羅閻頜首,讓文鄒拿了瓶好酒,讓關鵬帶走後。
他看向假道士:“張澤隊長之前的機甲,被分部回收了嗎?”
之前‘野馬基地’一役,看到玄冥四隊的機甲,羅閻才記起張澤身為7隊隊長,也有一台高級機體。
不過他接收7隊時,就連餘秋水也沒提醒他機甲這檔事。
羅閻覺得奇怪,故此一問。
文鄒搖搖頭:“哪能啊,那台機甲目前在3隊手上。”
“當時張澤隊長死後,3隊的柳囂隊長也不知道使了什麼方法,利用分部內部一些渠道,用一些條目把張澤隊長的機甲‘青蛇’給弄了去。”
“柳囂...”羅閻伸手在吧台上輕輕敲動,接著跳下了高腳椅,“我知道了。”
“你們忙吧,我過幾天再來。”
“另外,代我向餘隊長問好。”
看了文鄒一眼,羅閻走出了酒吧。
假道士縮了縮脖子,有些畏懼地說:“赤鬼隊長雖然年輕,可比張澤隊長難侍候多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