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你們安敢如此辱我丹峰!我丹峰,乃宗主親口認定。”
“千年,萬年,皆屬我丹峰對玄霄宗的貢獻最大,哪怕是宗主所在的主峰,亦沒有我們的貢獻大!”
“你們兩個魔道妖人,豈可汙蔑我丹峰,令我丹峰蒙羞……”
丹峰峰主聽著全宗上下響起的請願聲,渾身氣得發抖,眼眸更是通紅一片,似有滔天怒火無處發泄。
丹峰千萬年清譽,豈可就此被人汙蔑?
任何侮辱丹峰清譽者,都該殺!
對於他的話,楚墨像是沒有聽見一樣,自顧自的朝丹峰襲去。
“沈師兄,公平正義的匹配機製,我已經安排好,除了這個淩天,其他都是你的對手,千萬彆和我客氣,儘情施展即可。”
公平正義的匹配機製?
你要不要聽你再說些什麼?
還彆和你客氣,你哪來那麼大麵子?我們需要沈師兄和你客氣?
眾人心中破口大罵,但還是選擇和他笑臉相對。
匹配機製雖然逆天,可架不住這裡有匹配機製的安排者。
看得出來,沈清秋很信任這個韓姓賊……師兄。
丹峰眾弟子剛想上前攀談關係,就見一眾執法堂長老迎了上去。
“那啥!韓師侄真是一表人才!我們執法堂呢,韓師侄也清楚,負責的就是處理各種違反宗門律令之人。”
“當然,我們不是說沈師侄違反了宗門律令,先前那就是一個誤會,我們是收到丹峰的假消息,才被誆騙至此……”
“我們對於此事,真的不知。”
執法堂諸位長老為了保住性命,此刻已經顧不得其他,一個個上前和楚墨套近乎。
而楚墨也沒有當麵點破他們,隻是指著他們手裡的禁仙勾,道:“這玩意,你們當初是想穿沈師兄琵琶骨來著……”
嘶!
簡簡單單一句話,瞬間給幾個執法堂長老整汗流浹背了。
“師侄,千萬彆信那些流言蜚語,這禁仙勾是由開宗祖師,留給執法堂的,從開宗到現在,我們可從來都沒有使用過……”
“從開宗到現在都沒用過,第一次就想往沈師兄身上招呼,你們是何居心?”
“……”
執法堂長老麵麵相覷,眼神遊離不定,時不時瞟向上空被拎死狗一樣拎著的丹峰峰主。
尼瑪!
合體期都被瞬秒,那我們這些煉虛、化神,豈不是會被一巴掌一個?
見眾執法堂皆是沉默不語,楚墨突然暴喝道:“看著我的眼睛!回答我!你們拿從未用過的禁仙勾,要對沈師兄使用,究竟意欲何為?!”
“……”眾執法堂長老總感覺天空掃過一道冰冷的寒芒,整個人都仿佛置身萬年玄冰中。
“其實,我們就是壯……壯個膽子,畢竟沈師侄氣場太強了。”有人編了一個不是理由的理由。
“哦,原來是這樣!”楚墨恍然點頭,指著禁仙勾道:“沈師兄覺得你們執法堂濫用資源,禁仙勾有必要先放我們這裡,等宗主來,我們再還。”
“可禁仙勾乃是我執法堂重寶,不可交於外人之手……”
楚墨揮手打斷他的發言,並給出一個絕佳的解決方案:“從今天起,我兼職執法堂的執法弟子身份,來,禁仙勾給我,我幫你們保管,這樣就不算外人了吧?!”
伸手抓在禁仙勾上。
用力一拽。
抓得還挺緊,沒拽過來。
“韓師侄,按照規矩……”
“沈師兄,這些魔道妖人圖謀我玄霄宗重寶,速速將他們斬……”
‘殺’字還沒有脫口,這執法長老就很瓜慫的鬆開了手,臉上的表情比哭還難看。
“早這麼識相就不就結了,費那麼大勁乾什麼?還不是要放我這裡保存?”
楚墨將禁仙勾,當著這些執法長老的麵,全部塞入儲物戒。
轉而又像是想到什麼,目光落在他們的儲物戒上。
沒有言語,隻是勾手。
“你不要太過分……”
這些執法長老剛要發作,便聽楚墨的聲音響起。
“沈師兄,魔道妖人,人人得而誅之,我們需要儘快……”
“算你狠!”
執法長老們一個個將儲物戒指拿出,排隊交到楚墨手裡,心中怒火噴湧,都快從眼眶裡迸射出來了。
若是眼神可以殺人,楚墨已經死了千百萬次了。
丹峰的長老和弟子見執法堂長老們被洗劫一空,齊刷刷看向自己手中的儲物戒指。
他們想要藏起來,又怕被沈清秋發現,內心複雜的情緒,溢於言表。
“我們現在可以走了吧?!”這些執法堂長老,強壓怒意,麵帶笑容的對楚墨問道。
臉上笑嘻嘻,心裡,被他們詮釋得淋漓儘致。
楚墨指了指一處空曠地帶,道:“現在還不行,你們都去那邊呆著吧!等會說不定會有魔道臥底狗急跳牆,我和沈師兄若是不敵,你們作為執法堂長老,得出手幫忙。”
神特麼狗急跳牆!
你看看這裡的弟子,誰打得過你們兩個活爹!
就連最強的丹峰峰主,都被你沈師兄打成死狗了!
但沒辦法,形勢比人強,縱然他們再不甘,也得乖乖按楚墨說的做。
安排完執法堂長老,楚墨便將目光轉移到這些丹峰長老和弟子身上。
有了執法堂眾人作為表率,他甚至都不需要開口,這些人便將儲物戒全部交了出來。
而後,在楚墨的安排下,和執法堂眾長老站一起。
最後,便隻剩下了淩天一人。
“噗通!”
麵對地上一個大boss,天上一個究極boss,淩天幾乎是沒有多想,跪在地上磕頭。
“咚咚咚……”
淩天用力非常之猛,地麵磕出了一個淺淺的坑。
他滿臉淚水,道心都崩了。
“沈師兄、韓師兄,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求你們放過我!放過我……”
一旁,洛清蝶有所動容,看向楚墨,勸解道:“他這麼誠心,應該是知道錯了,我們就放過他這一次吧。”
楚墨麵無表情,眼神古井無波,如枯井一般幽深:“他不是知道錯了,而是知道自己要死了。”
此話一出。
淩天心裡咯噔一下,他緩緩抬頭,正與楚墨的眼眸對視在一起。
楚墨一身白色道袍,黑發黑眸,嘴角微微上揚,流露出戲謔的笑意。
“同門師兄弟一場,我也不想手上沾染你的血,這樣吧!你把身上的所有物品全部交出來,再做一件,能洗脫你魔道身份的事,此事就此揭過,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