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水之城掌握了願力之妙,薑黎再想攻城,就沒那麼簡單了。
那時,就算他布局的再完美,也要付出慘重的代價,才能將水之城拿下,遠不像現在這般,沒付出多少傷亡的,就將其攻下。
“他們不懂,也是好事。”
“按照先前的約定,把上億奴兵收下,剩下的修士及貴族,全都留給大商。”
聽完黎風的彙報後,薑黎吩咐道。攻城之後,資源可以平分,但裡麵的人口,顯然就不是那麼好分了。
畢竟,人不光分男女老幼,修為也有高有低,且不同的身份,所具備的價值也各不相同。
真要細分的話,很難讓各方滿意。好在,薑黎看不上修士,他隻對奴隸感興趣,對貴族及國人,沒多大的興趣。
而大商那邊恰好與他相反,對奴隸沒什麼興趣,反倒是對貴族,及國人很感興趣。
薑黎這一讓步,瞬間就讓問題變得簡單起來了。
當然,在大商看來,按照這種分配方式,無疑是薑黎吃虧。所以,他們在彆的方麵做出了讓步。比如挑選資源的時候,讓薑黎先挑。
薑黎給麵子,他們自然也要投桃報李,免得薑黎太吃虧,傳出去名聲也不好聽。
大商看重貴族及國人,因為他們有修為在身,隨時都能轉化為戰力,成為新的士卒,為大商而戰。
薑黎看重奴隸,一是因為他們容易掌控,隨便給點好處,就能讓他們感恩戴德。
其次,是因為他們能提供願力,數量越多,提供的願力就越多。
而國運的提升,就與願力,及民眾的數量有關。
對薑黎來說,足夠多的人口,是真的能轉化成力量的。是故,旁人不看重的奴隸,於他而言,乃是極為重要的資源。
甚至於,就是在戰場中,他們也能發揮出不小的作用。
於後方祈禱,所產生的願力,就算不能提升己方的實力,也能化作純淨的元氣,彌補己方的消耗,從而讓他們的作戰時間更加持久。
這點很重要,很多大戰,雙方其實並沒有多大的差距,能否獲勝,就看誰更加的持久。
有了願力的幫助,己方無疑能更加持久,相應的,獲勝的幾率也將大大提升。
“不對,有蘇國的援軍馬上就要到了,城內的將士無疑是個隱患。”
“若是不能儘快的收服他們,那等有蘇國的援軍突然攻城時,難保他們不會趁機作亂,從內部製造破綻,給予城外的援軍機會。”
突然,薑黎想到一事,遲疑道。
水之城不似火之城,拿下就沒事了,有足夠的時間,將城內的俘虜運出去。
恰恰相反,他們已經沒什麼時間了,怕是剛把城內的俘虜運出城,有蘇國的援軍就趕來了。
可不把他們運走,繼續留他們在城,那在有蘇國援軍攻城的時候,他們突然反戈一擊,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按照傳統,這時候,就該大規模的屠殺俘虜,用以獻祭四方鬼神,從而獲得他們的庇護,抵禦強敵。”
那隨軍而來的大商貴族,看出了薑黎心中的顧忌,出言說道。
大商常年征戰,類似的事也不是沒有遇到過,一開始,他們還舍不得城內的俘虜,或者說是不知道怎麼處理。
但吃的虧多了,漸漸地,他們就知道這時候如何做,才是對自己最有利的。
那就是殺俘獻祭!
既然留著他們是隱患,那索性將他們全部殺了,用以獻祭四方鬼神,從而換取強大的力量。
如此一來,既解決了隱患,又得到了力量,可謂兩全其美。
當然,獻祭這些俘虜所得的好處,肯定沒有留下他們大。
但這種情況下,他們要考慮的,不是怎麼做利益最大。而是怎麼做,才能將隱患降至最低。
“這倒是一個辦法,但現在,我敢殺俘祭祀四方鬼神,四方鬼神他們敢接嗎?”
“四方鬼神見我祭祀他們,第一反應肯定不是我有求於他們,而是我準備算計他們。”
“抱著這樣的心態,他們怎麼可能會回應我。”
像是想到了什麼,薑黎不由笑道。先前他以獻祭之法,算計域外邪神的事傳出去後,這世上,恐怕已經沒人敢接受他的獻祭了。
誰知道他是誠心獻祭,還是以此為局,反向垂釣獻祭目標。
隻能說,薑黎的心太臟了,竟然會想出這麼惡毒的點子來。
隻是代入一下,那些被薑黎算計的域外邪神,四方鬼神就感覺一陣涼氣,從腳底直衝腦門。
見有人祭祀他們,興衝衝的跑來,結果卻是陷阱,當時的他們,是何等的心涼與絕望。
如果世人都像薑黎這麼搞,那以後的信徒,還能不能信了?神明與信徒間的信任,就是薑黎這種人搞壞的。
“非也,我這麼說,不是讓黎侯將這些俘虜獻祭給四方鬼神,而是給黎侯提一個思路。”
“修士的用途有很多,不僅能用來獻祭,還能用來煉丹煉器。黎侯九黎出身,對魔道的手段,應該並不陌生。”
“實在不行,就用這些俘虜煉製一件魔道法寶吧。這樣,他們多少也能發揮出一些作用,總比留著他們在城內,繼續當個隱患強。”
那大商貴族繼續說道,話裡話外都是一個意思,勸薑黎殺掉城內的俘虜,練成法寶也罷,丹藥也好,總之就是不能繼續留著他們。
若是可以,他也想留下這些俘虜,但現實實在不允許。馬上,有蘇國的援軍就要到了,留著這些俘虜,就是最大的不穩定因素。
他們總不能拿著大軍的安危,去賭這些俘虜,不會在有蘇國援軍攻城時鬨事吧?
這種能提前預防的事,實在沒必要去賭。
“黎侯也不要有什麼心理負擔,有蘇國的俘虜與彆國不同,他們都是叛族者,犯下了叛族的大罪。”
“就算你將他們全都屠一遍,也沒人能就此事指責你。誰敢這麼做,誰就是為叛族張目,乃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