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修煉法門，散人莫不是在開玩笑？我把日輪的修煉法門給你，那還算是抵押嗎，誰知道你會不會偷偷看？”
“你若是偷看，我還怎麼贖回來？”
薑黎詫異的反問道。
“大人，莫要說笑，你不把抵押之物給我，我怎敢把放款給你？”
常寧散人大驚，聽薑黎這意思，他是要空手套白狼？
“什麼敢不敢的，我這一身官袍，就是最大的保障。”
“我與你簽訂契約，逾期沒能還上欠款，你大可請上史大人出麵為你主持公道，強行從我手中討要先天神通。”
“我就是想跑，也是跑到了和尚跑不了廟。可你不同，你要是拿著我的先天神通跑了，我去哪裡找你？”
薑黎覺得常寧散人在想屁吃，他什麼信譽，也敢向他要日輪的修煉之法？老子和你交易，是看得起你，你還真敢要啊！
“大人，生意不是這麼做的啊！”
常寧散人哭喪著臉，他得承認，他又看走眼了，原本以為薑黎是個小白兔，沒想到對方是頭大灰狼，吃人都不吐骨頭。
“怎麼不是？在天底下，有誰能比我商人更懂經商？”
“你把東西給我，權益可以得到保障。可我要是把東西給你，誰能保證我的利益。你敢保證，你不會偷看日輪的修行之法？”
“你要是非讓我交出日輪的修煉之法，那就不是抵押了，而是買賣，購買先天神通，需要用到傳說中的天露，你能拿得出來嗎？”
說他不會做生意，薑黎真的想笑，經商的商，是怎麼來的知道嗎？
他可是高貴的商人，天生就會做生意。
“大人，這不行！”
常寧散人無法保證什麼，隻是苦著一張臉不同意。
薑黎的顧慮他也理解，信不過對方唄，不可能用先天神通，去賭對方的信譽。換做是他，也會這般做。
可理解歸理解，生意卻不是這麼做的，真要這麼做生意，他早就被人坑的傾家蕩產了。
“我話都說到這份上，你還是不同意，你是信不過我大商的信譽？”
薑黎的臉已經黑下來了，語氣格外的嚴厲，十分誅心的問道。
眾所周知，大商最重信譽，置疑大商的信譽，若是不能拿出實際的證據，那下場會死的很慘。
“大人能保證一定立契約嗎？”
終究是利欲熏心，常寧散人的態度已經發生動搖，試探性的問道。
“可以，甚至可以加蓋官印！”薑黎的語氣十分肯定。
大商的信譽，還是值得信賴的，見薑黎連加蓋官印這樣的話都說出來了，常寧散人已經感受到他的誠意。
隻要有契約在，就算把官司打到禦史那裡，薑黎也是必輸無疑，不怕他不認賬。
信譽這點，大商確實不容置疑，因為曆史已經證明了這點，之前就有官員想要仗著身份空手套白狼，然後就被大商狠狠的教育了。
“大人都這麼說了，這筆買賣我同意了，就當是交個朋友，不過這利息要如何算？期限又如何？”
有了決定後，常寧散人立即恢複商人本色，開始與薑黎討價還價。
“我知道，你這裡一向是十分利。但十分利，我敢給，你敢要嗎？不如打個對折，五分利吧。”
“期限的話，就定個三年之約。”
薑黎淡淡的說道，他畢竟是太史寮的人，就算借高利貸，利息也隻能是常人的一半，太史寮這點麵子還是有的。
“五分利可以，但三年太長了，半年如何？”
能有五分利，常寧散人已經很滿足了，他倒是想要十分利，但十分利的契約，太史寮未必會認。
我的人找你借錢，你竟然敢不給優惠，你是不想混了嗎？這就是太史寮的邏輯。
五分利，就是一個月還本金的百分之五，一年還百分之六十。常寧散人算了算，覺得這筆買賣很值。
不提日月精華，隻是一千靈晶，一個月的利息就是五百靈晶。
常寧散人不擔心薑黎還不起，或者說，他反倒希望薑黎還不起，這樣的話，薑黎就得把先天神通交出來。
把期限定在半年，目的就是讓薑黎還不起。三年時間太長，誰知道會發生什麼變故，萬一薑黎真的湊齊了靈晶呢？
他也不擔心薑黎死了，就沒人還債了。有官運庇護，就算薑黎死了，靈魂也會保留下來。
到時候直接招魂，向他詢問先天神通的修煉之法就是了。總之，有大商作保，不怕薑黎賴賬。
“說三年就三年，不行就算了。”薑黎的語氣極為堅決。
常寧散人無法，隻得同意，以青銅為書，與薑黎定下了契約。
“大人稍候，你要的東西，我馬上為你取來。”
契約一式兩份，常寧散人把屬於自己的那份收下。接著，就從儲物法寶中將那瓶日月精華取出，滿臉肉疼的遞給了薑黎。
還有一千塊靈晶，被裝在一個儲物錦囊中，也一並交給了薑黎。
“散人，天色也不早了，明日我還要點卯，就先告辭了。還有，散人大氣，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日後若還有這樣的生意，我還來找你。”
收下這些寶物，確認沒問題後，薑黎笑嗬嗬的告辭離開。
“大人，我送你。”
常寧散人起身，將薑黎送到了樓外。
“快，都給我出去打聽，這新來的小史到底是什麼來頭。”
薑黎一走，常寧散人的臉色就變了，連忙讓手下出去打聽他的情況。
先天神通一向掌握在大勢力的手中，常人很難獲得，薑黎能夠掌握一種，哪怕隻是殘式，也足以說明他的不凡，肯定與大勢力有著牽扯。
常寧散人不擔心薑黎賴賬，他擔心的是薑黎真的有什麼關係，到時候把欠款連本帶利的還上。
如此一來，他雖然也能賺不少，可那先天神通就與他無關了。些許資源罷了，他根本就不缺，他在乎的是先天神通。
若非為了先天神通，像這種風險很大的生意，他昏了頭的才會去做。
……
“這就叫空手套白狼。”
回家的路上，薑黎的臉上的笑容就沒停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