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院門口在打架,而大隊長他們都在養雞場那邊帶著人清理積雪,必須保持雞舍乾淨衛生,而隊長譚智元一直微笑看著這場鬨劇,沒讓任何人去報告大隊長。
內部的事情內部解決。
喬小米被氣的都快哭了,蘇萌那個女人太狠了,為了更多的獎勵,直接把雪團塞進喬小米的胸口。
啊……
喬小米尖叫怒吼,咆哮道,“我一定讓季山叔叔毀了你們,你們這輩子彆想回城。”
蘇萌大笑道,“老娘要是能回城,還用在這裡和你唧唧歪歪,既然你這麼牛逼,那就多吃點雪團子吧。”
這句話沒震懾三個女人,反而激怒了她們。
於是大量的雪團被塞進喬小米的衣服裡。
喬小米被凍的臉色青紫,身體都有些僵硬了。
“行了,把喬小米帶去知青院。”譚智元看時間差不多了,揮手示意道。
張安平第一次看蘇萌等人順眼,她們真的是破罐子破摔了。
“等會我把十斤白麵提過來給你們,你們三個平分。”張安平淡淡丟下一句轉身就走。
張安平在知青院唯一的優點就是說話算數了,而且豪爽大方,這時候很多知青不覺得張安平錯了,反而覺得喬小米是活該。
等到張安平提著一小袋白麵來到知青院的時候,他的名聲徹底得到扭轉。
“安平同誌,今年過年的時候,要不要和知青一起過年?”譚智元提議問道。
張安平微笑點頭說道,“沒問題,就衝你邀請,也要給麵子,到時候我提供十斤臘肉,糧食我們自帶。”
“謝謝安平知青,大家鼓掌歡迎。”
眾人下意識就開始鼓掌了,十斤臘肉,什麼概念啊,他們一年也吃不起十斤臘肉。
從今天開始,張安平的名聲不再是欺負知青為樂的階級敵人了,而是一個喜歡開玩笑,挺幼稚的年輕人,就比如中秋節唱紅歌,成年人誰能乾出那種事情啊。
今天,唯一受傷的就是喬小米了,大路被封,現在想進城告狀都做不到,在火炕上換了一身衣服,氣的兩眼通紅,恨不得宰了蘇萌她們。
但是蘇萌她們都是老知青,年齡大,常年乾活,力氣也大,蘇萌一個人收拾三個喬小米都沒問題。
喬小米也隻能吃了這個啞巴虧。
貓冬的日子總是飛快,轉眼就到了十一月月底,張安平整天鑿冰逮魚,不是因為缺資源,純粹是覺得好玩,現在他院子裡放滿了醃魚。
葉溫柔穿著一身米黃色的狼皮棉襖,渾身被包裹的像個娃娃,提著水桶,沿著鏟出來的小道跟著張安平到處逮魚,都快玩瘋了。
……
但是開荒大隊那邊就不一樣了。
冷的讓人直打哆嗦,他們的棉襖也沒有張安平這麼保暖。
張安平的狼皮棉襖不僅僅是真狼皮,還有不少棉花,雙重保暖。
秦淮如家裡窮,和賈張氏一樣,過冬的棉襖很厚,但是不保暖,躲在屋子裡根本不敢出門。
當年的俏寡婦,現在成了臃腫的老太婆了,她今年可還沒到三十呢。
賈張氏氣的破口大罵,喊道,“秦淮如,都是你這個掃把星,賠錢貨,把我賈家克成這樣,你怎麼還不去死啊?你那些娘家廢物也是絕情,到現在連一毛錢,一斤棉花都不寄過來,我怎麼就攤上你們這麼一個親家啊。”
其實何止是她賈家這樣,劉海中,閻埠貴,也沒人郵寄,也就許大茂父母許富貴給他郵寄了三斤重的棉衣,倒是挺暖和的,還特意給他郵寄了五斤棉花和五尺棉布,怕他冷。
這幫人渣,現在已經被四九城拋棄了。
戍邊大隊,徐隊長此刻也是抱著胳膊取暖,因為他媳婦帶著一雙兒女來投奔他了,家裡那邊遭了災,實在熬不下去了,他的軍大衣都給媳婦取暖了,自己隻能穿著一件禦寒棉襖。
家裡的小兒子才一歲多,吃的粗糧讓他無法消化,這幾天一直便秘,哭的老慘了。
徐隊長的媳婦心疼的直掉眼淚,這東北戍邊是真的苦啊,大人辛苦,孩子在這邊能活下來都是幸運的。
徐隊長看的也是心疼,突然想到張安平,便說道,“媳婦,你帶著孩子先進被窩,軍大衣給我,我去找個兄弟幫幫忙,看看能不能借點白麵過來。”
徐隊長媳婦連忙把軍大衣脫下給了徐隊長,抱著孩子鑽進被窩。
徐隊長穿上軍大衣便徒步繞到南山,從南山那邊進入大屯大隊。
來到張安平的小院子,張安平剛剛逮魚回來,又是一大桶魚。
“徐哥,你這是什麼表情?發生什麼事情了?”張安平好奇問道。
徐隊長訕笑一聲,說道,“老家遭災,你嫂子帶著兩個孩子來投軍,可是孩子太小,隻能吃點白麵糊糊,家裡白麵吃完了,哥們實在是沒招了,我想問問你這邊能不能搞點?”
張安平頓時板著臉說道,“你是沒把哥們當兄弟啊,老婆孩子來了,家裡困難了都不來找我,你是看不起我還是咋地?”
徐隊長無奈說道,“現在物資緊缺,尤其是到了冬天,不到萬不得已,誰會叨擾彆人呢。”
“等著,我這邊不僅僅有白麵,還有單獨給孩子吃的奶粉,我們用不上,你先拿回去給孩子吃,苦誰也不能苦了孩子啊。”張安平說道。
徐隊長眼神一亮,沒想到不僅僅有白麵,還有孩子吃的奶粉,這東西一般人可真買不到,太珍貴了。
張安平進屋,從空間裡取出四罐奶粉放進背包,又取來二十斤白麵,至少夠兩個小孩吃到明年開春的。
張安平把背包遞給徐隊長,說道,“吃完了再找我拿,奶粉就這四罐,但是白麵我還是能擠點出來的,後續有需要隻管找我要,我不需要吃白麵,隻要給對象留點就行。”
徐隊長深吸一口氣,說道,“安平,你需要什麼物資?隻要我能找到的,保證給你湊齊了。”
張安平擺擺手說道,“我需要的山貨我自己可以搞定,如果你那邊有人發現上了年份的野山參,就拿來和我換白麵,玉米麵之類的,要是打到老虎,也可以找我換物資,其它的東西我不要。”
徐隊長說道,“你等著,我回去問問隊裡有沒有人有山參,老虎這東西我們以前打到就送去收購站去了。”
徐隊長高興的背著包和白麵就朝家裡衝,今年孩子的日子至少能養活了,這四罐牛奶和二十斤白麵太重要了。
等到了開荒大隊,徐隊長媳婦看到奶粉的時候,哭的眼睛都紅了。
“下午帶著我們一起去好好感謝你的那位兄弟,這次要不是他,老二可能就活不下去了。”徐隊長的媳婦抹淚說道。
徐隊長擺手說道,“我和他的關係不用你去道謝,行了,你在屋子裡兌點奶粉給孩子喝,我去找隊裡的人。”
說罷,徐隊長就快速到戍邊大隊,吹響了集合的哨聲。
大隊沒想到這時候居然吹響了緊急哨聲,趕緊穿上大衣就衝向集合點。
徐隊長看著幾百號人,深吸一口氣,說道,“同誌們,誰手裡有珍貴的山貨野山參,靈芝之類的東西,可以交給我,我幫你們換白麵,玉米麵。”
“徐隊長,我這有一株四十年的老山參,我要換點玉米麵,不知道能換多少?”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興奮的問道。
“隊長,我這也有山貨,上個月進山采的,我急需一些糧食郵寄回老家。”
“我這也有。”
幾乎人人手中都有山貨,畢竟他們休息的時間都會進山碰運氣,隻是或多或少的問題。
單憑他們手裡的東西,最少也能兌換十斤玉米麵。
徐隊長把所有人的山貨都標記好,說道,“等會我去找人詢問一下具體可以兌換多少,放心,那位兄弟大方的很,不過我提醒大家,這種事情拿了好處就不要亂說話。”
眾人都知道這邊缺乏糧食。
“徐隊長,我能兌換點棉花麼?棉被棉衣也行。”有人想要棉衣棉被,畢竟這邊真的可以凍死人。
徐隊長說道,“我問問,具體情況還需要商議。”
說完,徐隊長便徒步前行,再次返回張安平的住所。
此時,張安平剛剛去知青院的水井房裡挑了幾桶水,把廚房裡的大缸裝滿,就看到徐隊長拿著一本筆記,上麵記載著戍邊大隊的山貨,也有想要兌換成棉花,棉衣棉褲的。
張安平可沒有成品的棉衣棉褲,但是棉花倒是有一倉庫,棉布也有,他們可以自己製作。
看著筆記上的內容,竟然有不少珍貴的珍稀藥材,野山參,上了年份的靈芝等等。
要兌換的物資倒是統一,全是糧食和棉花,棉布。
張安平說道,“你們這些物資,我按照市場價高一成的價格跟你們置換,不過不要和人說是我找你們換的,自己悶聲發財就得了。”
徐隊長連忙點頭說道,“這件事是我單線聯係的,事情即便傳出去了,也到我這就結束,絕對不會有人找上你。”
“我五點鐘讓人把物資放到南山山腳,你開軍車去取物資。”張安平約定了個時間,便打發了徐隊長。
這批物資換過,張安平就不打算再置換物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