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主任也算是倒了血黴了,居然在這裡碰到張安平,那罪名扣的一個比一個狠。
而且張安平煽動了整個大屯大隊的村民,因為這個養雞場是大屯大隊集體的,能夠帶動全大隊,四小隊富裕起來的聚寶盆,誰想毀掉養雞場,就是毀掉整個大隊。
大隊的養雞場,這麼大的規模,以前村民哪裡懂這個,他們都隻是準備一些食物,具體操作全部是佟家人乾的。
張安平把養雞的關鍵技巧都告訴了佟家人,所以佟家人對大隊真的很重要。
所以此時,村民格外的憤怒。
誰讓大隊返貧,誰就是大隊的敵人,階級敵人,不可原諒。
刑領導一看大隊村民如此憤怒,就怕引起暴動,連忙大聲說道,“大家安靜,這件事我一定給大家一個滿意的交代,給安平知青一個交代……來人,先把胡三刀給抓起來嚴查審問,看看他到底乾了多少違法亂紀的事情。”
先拿出一個態度,讓村民看看絕對不會包庇。
胡三刀腿都軟了,張安平或許冤枉他了,但是他乾的那些事絕對比張安平說的差不了多少。
胡三刀被抓走了。
張安平終於鬆了一口氣。
刑領導來到張安平麵前,說道,“安平同誌,過來,我們倆單獨聊聊。”
張安平知道他是譚正邦介紹的人,應該是可以相信的,但是不能百分百信,否則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二人來到偏僻的地方,刑領導笑著說道,“我是譚正邦家老爺子手底下的親兵,你和正邦是兄弟,那咱們就是自己若,這個胡三刀不會再出現在你麵前,一旦查實他身上的問題,少說也是個死緩。”
張安平問道,“領導,謝謝您為我做主,能不能把這個胡三刀下放到我們隔壁的開荒大隊勞改?”
額……
刑領導沉默少許,說道,“隻要不是死刑,我來爭取一下,大概是沒問題的。”
“謝謝領導。”張安平高興的說道,既然胡三刀敢跟自己呲牙,不給他拉過來改造就太對不起自己了。
刑領導訕笑一聲,說道,“安平啊,咱們是自己人,叔跟你說個事,這件事你千萬彆鬨到四九城,不然咱們整個黑河的領導都要換一批,畢竟你身上的榮譽不少,胡三刀直接把你扣成臭老九成分,可見他身上的問題有多大,咱們這些上麵的都要被連帶,給叔一個麵子,以後在這一畝三分地上說話好事,大家都欠你個人情。”
張安平豈會不知道見好就收,把胡三刀弄死就得了,真要是逼的人家狗急跳牆,誰也討不到好處。
“刑領導您放心,這件事到此為止,我本來也沒打算怎麼樣,就說闡明人家佟家人通過勞動改造,思想改造好了,還為咱們大隊做出這麼大的貢獻,可胡三刀不讓啊,我估計他就是想趁機弄死我,然後順便拿下養雞場的一部分利潤。”張安平說道。
刑領導連忙安撫道,“這件事我一定給你個交代,這個人如果不是死刑,那就來開荒大隊乾到死,絕對沒機會離開了。”
二人談妥之後,都麵帶笑容來到人群人群中。
村民們一看張安平笑了,情緒也安靜了。
葉無雙姐妹鬆了一口氣。
蘇語和譚智元更是鬆了一口氣
大隊乾部都紛紛擦一下冷汗,閣會的人誰敢動啊,張安平一次性弄掉人家一個主任,市裡來人都還笑臉相迎。
那幫市裡來的領導看到刑領導笑了,便知道這件事談妥了,張安平退讓了。
“既然事情處理完了,那就散了吧,關安山,這邊的事情你看著處理,邢主任,你留在縣裡處理這件事,一定不要讓張安平小同誌受了委屈。”市委書記黃書記沉聲說道。
邢主任點點頭,說道,“好的,黃書記,你們就先回去。”
幾個領導都開車回去了,徐隊長的首長則是給他一個寬慰的笑容,知道這一功勞他們是記下了。
邢主任帶人把胡三刀等人給抓走了,回去就是詳細審查,就算沒毛病都能查出來點毛病,何況這個家夥貪吃,貪財的毛病可不少。
……
大隊,關安山也沒有太為難蘇家一大家人,讓大隊組織人手蓋三間茅草房子,外加一個小廚房,遮風避雨肯定是夠了,至少不會貓冬的時候凍死人。
大隊借了一些糧食蘇家,吃不飽,但是也不會餓死。
關安山能做的就是不為難蘇家,但是也不會給半點優待,畢竟這種被定性為階級敵人的家庭,誰沾染上了都要倒黴。
張安平則是請了一周的假期,打算親自把葉無雙送回去,畢竟這女人的遭遇完全是跟男主似的,走哪都能遇到危險,這都乾掉四個人了,再殺下去,就算不違法,心理也會出毛病。
葉溫柔則是交給蘇語她們幾個照顧,大隊裡麵絕對沒人敢招惹葉溫柔,隔壁開荒大隊的領導又是老徐,跟張安平穿一條褲子的,她留在村子裡很安全。
張安平為了避免麻煩,特意買了軟臥,跟著葉無雙坐上回城的火車。
葉無雙睡著的時候,滿臉幸福,之前的應激反應已經消失了,受過太多苦的女人,哪怕給她一點甜頭她就滿足了,何況是現在。
這一路畢竟是軟臥,非常的安靜,一路到了四九城火車站都沒遇到任何麻煩。
下了火車,張安平先將葉無雙安排回王府四合院,現在就打掃了三個房間出來,婁小娥一間,葉無雙一間,都在正房對麵,張安平的婚房都已經打掃好了,就等著後年張安平滿20的時候直接結婚。
張安平忙完,便第一時間去找了譚正邦。
“譚哥,我回來了,弄了一批物資給你,十萬斤白麵,十萬斤玉米麵,都是好貨,按照市場價的七成給我就行,那三成算你的,你就說是你自己找到的額外物資,至於怎麼來的,你自己搞定。”張安平微笑說道。
譚正邦瞪大眼睛,說道,“兄弟啊,你莫要打趣我,二十萬斤的細糧!”
張安平說道,“就放在你之前給我安排的那個倉庫裡,你自己找人去拉,我現在比較忙,等候就走,這一包臘肉是我從東北帶來的,大概百十來斤,你拿去分了,還有這一壇虎骨酒,兩瓶虎鞭酒,你拿去孝敬你家老爺子。”
張安平的背包就像塞不滿一樣,一件件東西從裡麵掏出來。
譚正邦深吸一口冷氣,說道,“安平,錢我直接用你的名義在銀行開個戶頭,最遲明天下午你來拿,這批物資對我家實在是太重要了,有了這些東西送禮走關係,即便再鬨騰都非常穩健。”
張安平也不繼續多說,笑著說道,“譚哥,我在我那個東跨院放了幾百斤糧食,和十斤臘肉,你同誌李揚叔過去拿一下,我就不單獨去找他了,我隻有一周的假期,路上已經浪費三天了,回去還要兩天多,我隻有一下午的時間,我就先走了。”
說完,張安平把東跨院的鑰匙丟給了譚正邦,騎上車子扭頭就跑。
譚正邦歎息一聲,沒想到欠張安平的人情是越來越多了,這批物資對譚家來說真的太重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