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妍忙搖頭,“不用了,阿姨,我夠了,多了我也吃不完,給他打吧”。
“陸隊長,來吧”阿姨朝陸乘風笑著喊道。
陸乘風隻好把餐盤遞過去。
阿姨給陸乘風打了很多米飯,又額外加了個饅頭。
“陸隊長應該是北方人吧?試試我們師傅做的饅頭,要是不夠,可以再回來拿,管夠”。
舒妍抿著唇笑,阿姨絕對是故意的。
菜是自助的,舒妍拿了一份清蒸魚塊、一份蒜蓉菜心,還有一份尖椒肉絲。
最後拿了一碗排骨蓮藕湯。
陸乘風看舒妍吃得那麼少,自己都不好意思多拿了。
舒妍拿完菜轉過頭來看陸乘風,他還在猶豫。
她知道他是不好意思。
便走過去對他說:“不用不好意思,你看看這裡麵的男同胞們,哪一個的盤子不是滿的,男人就應該多吃點,尤其是你們偵查組的,耗體力”。
陸乘風環視了一圈食堂裡的同事們,男同胞們的餐盤的確都是滿的。
他這才往自己的餐盤裡又添了一些。
舒妍找了個角落坐下,陸乘風跟過來,在她的對麵坐下。
問道:“你就吃那麼一點東西,下午不餓嗎?”
“不餓”舒妍答道,拿起勺子喝了一口湯,才接著說:“餓了可以點下午茶”。
陸乘風:“以前聽石巍說,你們南方姑娘吃東西少,我現在算是見識到了,難怪你們南方姑娘一個個都弱不禁風”。
“這叫一方水土養一方人”舒妍反駁道。
“陸隊、舒主任,不介意我們加入吧?”劉迅端著餐盤走過來。
身後跟著不情願的高邑。
原本高邑已經坐下,劉迅非要拉他過來。
陸乘風瞥了劉迅一眼,“如果我說介意,你會換一張桌子嗎?”
劉迅愣了愣,笑著說:“支隊長真愛說笑”。
說完也不管陸乘風的臉色難看,自顧自地在他的身邊坐下。
高邑隻好挨著舒妍坐下。
喝了一口湯後,劉迅自顧自地說道:
“最近咱們的運氣都挺好,接連解決了兩個頭疼的案子,死者都是小有名氣的人,辦案最怕的就是遇到這種案子”。
“陸隊,你說你這是什麼體質?怎麼你一來,我們遇到的都是這樣棘手的案子?”
陸乘風沒理會劉迅,隻是低著頭乾飯。
舒妍也沒吱聲,細嚼慢咽。
高邑看了陸乘風一眼,瞅著劉迅反駁道:
“劉隊,你這話我不讚同,在咱們辦案人員的眼裡,所有的案子都應該一視同仁,”
“不能因為死者小有名氣就特殊對待,反正我們法醫中心是不允許先入為主的”。
“不是,高邑,我沒有讓你們特殊對待”劉迅辯解道,“好,是我表達有問題,行了,不說了,吃飯吧,下午還有很多收尾的工作要做”。
高邑:“我們是在吃飯啊,是你的話多”。
劉迅瞪了高邑一眼,看到舒妍抬起眼皮看過來,他趕緊低頭吃飯。
他是有一點畏懼舒妍的。
接下來幾天都沒有刑事案件,偵查部分和法醫中心難得清閒。
周五這天晚上,秦彥彬借石巍的名義,請偵辦夏琳琳案件的偵查人員和法醫師聚會。
地點放在石巍的酒吧裡。
陸乘風向趙建國彙報了此事,征得領導的同意後,下班後帶著大家去了初遇酒吧。
秦彥彬讓石巍給大家準備了許多美食和果汁飲料。
沒想到調酒師認出了舒妍和陸乘風。
趁著秦彥彬跟客人們玩得正歡的時候,調酒師把石巍叫到一邊去說了那天晚上的事情。
石巍聽完後震驚不已。
後來借著陸乘風去洗手間的時候把人堵在了裡麵。
看到石巍把門反鎖上,陸乘風眉頭微皺,問道:“你這又是鬨的哪出?”
石巍心情激動,壓低了聲音問:
“情人節那天晚上你是不是跟舒妍在這裡喝了酒,然後你倆一起離開,去酒店開房了?”
陸乘風頓了幾秒,反問道:“你的調酒師告訴你的?”
石巍瞠目結舌:“居然是真的!”
陸乘風籲了一口氣,“既然你知道了,那就給我管好你這張嘴,彆出去亂說話”。
石巍不解,“為什麼啊?你們已經睡了,為什麼不大方地公開交往呢?”
陸乘風:“你以為我不想?”
石巍反應過來,“我知道了,是舒妍不同意,她怕單位知道了,會找你們談話對不對?也是,到時候搞不好會把你調走,是我太草率了”。
陸乘風懶得跟石巍廢話,轉身開門準備走人。
卻不想,舒妍就站在門外。
他愣了一下,問道:“我們在裡麵說的話,你都聽到了?”
石巍見到舒妍站在洗手間門口,有些心慌。
心想完蛋了,早知道等回家再問好了,他就是沉不住氣。
這下舒妍肯定要生陸乘風的氣了。
陸乘風心情不好,遭殃的是他石巍啊。
石巍正琢磨著要怎麼解釋,聽到舒妍淡聲問道,“你們希望我聽到嗎?”
說完就擠進洗手間關上了門。
陸乘風轉頭瞪石巍,“回去再收拾你,給我管好你這張大嘴巴”。
舒妍在洗手間裡磨蹭了許久。
剛才陸乘風和石巍在洗手間內的對話,其實她都聽到了。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她知道那件事遲早會被發現。
就像石巍說的,真到了那個時候,如果她和陸乘風,其中一個被調走,那也隻能認了。
舒妍覺得,陸乘風被調走的可能性最大。
她希望,真到了那一天,陸乘風彆怨恨她就行。
舒妍從洗手間出來時,陸乘風雙手交叉倚靠在牆上,好像是在等她。
他今天穿的還是一身黑,又冷又酷的感覺。
見到她出來,他站直了身子,低聲說:
“調酒師把那天晚上的事情告訴石巍了,石巍問了我,我都跟他實話實說了,不過,我已經叫他彆亂說了”。
此時的陸乘風心裡忐忑極了,擔心舒妍會因此疏遠他,不再理他。
沒想到舒妍隻是輕飄飄地應了一聲,“知道了”。
陸乘風心裡的石頭落了地,問道:“你沒有生氣吧?”
舒妍挑起眉頭看向陸乘風,“在你眼裡,我是那種很愛生氣的人嗎?”
“不是”陸乘風忙否認,“其實你生氣也是應該的”。
“我沒有生氣,那件事就此翻篇吧,不要再提了”說完,舒妍便抬腳走了。
生氣又有什麼用呢?
還能改變什麼?
陸乘風跟上她,低聲說:“待會你想回去的時候跟我說,我送你回去”。
舒妍拒絕:“不用,高邑開車了,他順路,我搭他的車”。
陸乘風堅持,“男女有彆,現在又是晚上,我不放心你坐彆人的車走”。
舒妍氣笑,“難道你不是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