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修已經盯上壯漢的一身精壯氣血,陳良對魔修的實力心知肚明,讓他意外的,是對方的那條紅蛇。
“煉氣四層的蛇,是他的靈寵?”
魔修的手段很多,這也是為何魔修縱然實力不強也難以殺死的原因。
除去優秀的遁術,五花八門的手段也是層出不窮。
血河宗能夠在西南域攪動風雲卻還沒有被圍剿,這些手段發揮了重大作用。
其中一種名為血之契約的禦獸之法,更是少有的簽訂靈獸之法。
紅毒蛇以魔修之血喂養,體內流動魔修之血,一人一蛇相輔相成,更能心意相通,甚至還可以動用修為共享的作用。
隻要主人實力上漲,契約靈獸也會隨著被帶動。
是一門高深的契約之法,但也不是沒有弊端,契約靈獸需以主人之血供養。
長此以往,對消耗是成倍的不說,更有可能造成靈獸反噬的事情出現。
在冥羅子記憶中,就曾有一位弟子受靈獸供血不足,被靈獸反噬吸血,靈獸也發狂暴走,被斬殺掉。
看著那熟悉的組合,陳良摸了摸小蛇腦袋,商量道:“你對付那條紅蛇,我對付那個魔修。”
單對單,一人挑一個。
小蛇也正有此意,它盯著紅毒蛇,吐著信子,眼神中滿是不屑。
各自選好目標,陳良放出小蛇。
小蛇沿著房梁遊走,陳良則輕巧落地。
有風行術在身,他的動作輕易好似一片落葉那般動靜細微。
專注的魔修完全沒有注意到陳良,在門栓打開後,他就悄悄推開門。
就要跨入房內,他看向那呼呼大睡的壯漢,眼睛裡是比看見美人還要垂涎欲滴的貪婪。
“去他娘的找人,我才不跟你們去做送死的事情。”
魔修自語說道:“真當我是傻啊,不知道上麵是讓我們來擾亂視線的麼?”
他可不是同門那些傻子,真信了飲血子讓他們找人的話。
要真的是找人,怎麼會用他們這些煉氣期的弟子?
主力必然是築基,他們頂多算是炮灰,多分散一些太玄門的注意罷了。
他自認為人間清醒,所以在任務開始混入太玄地界後,他就躲了起來。
用耍蛇人的身份,遊走於各個地方,躲避太玄門追殺的同時,還能夠去獲取氣血。
如此做法,也確實有效,一兩個人死了,驚動不了太玄門,隻會被當做凡俗官府的案件。
也是如此,他才能活到現在。
白牛府滯留數日,他已經犯下幾起案件。
本來他已經想要離開了,可一位同門的到來讓他也渾水摸魚地留下來。
那位同門是個狠人,與太玄門內門交戰負傷逃來,一來就占據了黃家供奉的位置,有黃家供奉血食。
清楚同門的尿性,自己要是與其相認,指不定也成血食。
所以他乾脆趁著同門鬨出大動靜時,再多吸幾個人。
不過先前黃家爆發修士戰鬥,雖然不知道是誰贏了,但這邊已經引起注意,將這個壯漢煉成血食後,自己也該離開了。
魔修幻想著到下一個地方故技重施,卻感覺自己這一步邁不出去。
他回頭看去,沒有任何氣息的後背,一個人像是鬼一樣朝他微笑。
“你好。”
簡單的一聲招呼過後,接著是飛光插入脖子。
“深呼吸,頭暈是正常的。”
魔修拚命掙紮,動用法術要反擊。
氣血調動時,他驚恐發現自己的氣血竟然朝著脖子方向流去。
是同門?!
果然,同門之間也不能信任。
先前黃家那邊,是同門相爭?
血液不受控製,攀上飛光上後,凝聚成血刃。
陳良也愣住了,“不小心發動摘血術了?”
冥羅子的記憶,讓他本能地動用摘血術,將魔修體內的精血吸出後,魔修意識越來越模糊,到最後徹底死亡。
陳良皺眉看著手中的血刃,直接震碎精血,彙聚在手心化作血珠洞穿魔修心口。
他可不是魔修,又不需要吸血,從哪來回哪去。
魔修一死,他的靈寵就要暴走。
這時房梁上的小蛇化作一道碧光,將一米長短的紅毒蛇的腦袋直接斬斷。
失去頭顱的紅毒蛇身軀扭動著,小蛇直接一口咬在尾巴,將紅毒蛇的屍體扔到陳良腳下。
陳良眼睛一亮,“好東西。”
他以前在山上射鳥抓蛇都習慣了,上手抓起紅毒蛇屍體塞進儲物袋。
煉氣四層的靈獸屍體,不管用來煉丹還是賣掉,都是不錯的選擇。
至於紅毒蛇的腦袋,陳良也沒有放過,擠出毒液,將毒牙拔下來,連蛇眼睛也可以挖出來。
一番操作下來,紅毒蛇全身都成了煉丹材料。
將魔修的屍體裝入另一個儲物袋,陳良離開客棧,朝著抓住白凝藍的府邸過去。
剛踏入府邸,他就發覺不對。
“白凝藍呢?”
陳良快步來到吊住白凝藍的房子裡,隻剩下一條空蕩蕩的褲帶。
“跑了?”
他掃視府邸,白凝藍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瞞過自己掙脫褲帶。
這上麵的《衣不如新》完整,若是強行破開,應該會觸動才是。
“果然不能小瞧任何修士,這外域修士的手段從未見過。”
陳良也後知後覺反應過來,那白凝藍可能是故意給自己指錯對象。
想要借助煉氣九層的魔修對付自己?
想通了的陳良驚呼道:“太卑鄙了!”
竟然這樣欺騙單純的自己,白凝藍真不是個好東西!
他生氣的將茶幾打碎,轉身就離開了屋子。
在他走後,桌子下空白的地方,憑空生出褶皺。
白凝藍探頭探腦地查看陳良走了沒,她鬼鬼祟祟地爬出來,自得說道:“說到底不過是涉世未深的小毛孩,哪裡知道我的手段。”
她手中的東西是一張畫卷,能夠化作周圍之景。
哪怕是築基動用神念掃視,也無法察覺到自己。
“得快點離開,這家夥簡直是個怪物,四層吊打八層,就算是歡喜宗的天驕也不過如此。”
被陳良打出心理陰影的白凝藍就要離開,將畫卷收入儲物袋,塞進胸口,朝著另一個方向離去。
就在她走出房間後,她不動了。
不是她不想動,而是動不了。
陳良笑眯眯地從後麵走出來,盯著白凝藍的胸口深淵處。
倒不是他色心大起,是他先前看得真切,這白凝藍還在胸口藏了個小儲物袋。
“嗬嗬,我們又見麵了。”白凝藍擠出笑容。
“是啊,真巧,你說誰是小毛孩來著?”陳良笑容不改。
白凝藍怎麼會知道,陳良可是有著洞觀法在。
怎麼會看不出桌下有法術痕跡?
不過他選擇個更輕鬆的方法,用無定幻虛指偷襲將人定住拿下後,陳良不懷好意地笑著。
注意到他的眼神,白凝藍又驚又喜,羞澀一笑,心中暗自得意,“沒有哪個男人能在老娘的美色下把持住。”
雖說自己都喜歡用幻術,但必要時候用身體保命也不是不可。
於是她看似扭捏,實則媚人地說:“郎君,請憐惜妾身。”
下一秒,天旋地轉。
白凝藍被陳良到抓住雙腳倒提起來,瘋狂搖晃,地上劈裡啪啦的,掉落一地的小件法器和儲物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