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品儲物袋售價七十五靈石。
中品儲物袋一百八十靈石。
上品儲物袋五百靈石。
陳良已經是第二次前來,仍是覺得貴。
選了上品儲物袋,內有一丈方圓,可容納更多東西。
又去看陣法,珍寶閣內皆是成品陣盤,最便宜的是下品禁製陣法,售價七百靈石。
再往上一點檔次,就需要上千靈石。
陳良身上有一千二百塊靈石,要買上好點兒檔次的,還真不太夠用。
他挑來挑去,最後選擇了禁製陣法。
布陣後,能設立一個隔絕外人的禁製,唯有持陣者才能自由出入。
有了這個陣法,熊洞便不怕被外人闖入了。
姚梅見他出手闊綽,不由得多幾分心思,在陳良臨走時,她交出一竹牌。
她沒有馬執事那麼大的權限,最高也隻能給出一竹牌。
“客人下次可憑借此卡,在珍寶閣內隨時找我。”她媚眼如絲地說著,似乎還有其他含義。
陳良接過後頭也不回地離開,姚梅望著他,舌尖舔了舔嘴唇,露出一抹邪笑。
“虛實坊從未有過的高品質凝氣丹,若不是他得來的,便是他煉製的。”她目光閃爍,自語說道,“宋家在找一個煉丹師,不妨用這個消息換個富貴。”
她起了其他心思,走出珍寶閣,進入一個院子,再出來時已經是換了身蒙臉裝扮。
轉入百草堂內,墨老板看了她一眼,放下算盤走入內堂,示意她跟來。
進內堂後,墨老板拿出玉牌手指輕輕一劃,一層光幕將此地籠罩,用作警報。
又扭動花瓶,櫃子滑動露出後麵的暗門。
走入暗門,穿過數間房門,停留在最後一間。
進入裡麵將門鎖死後重新再布下一層陣法,墨老板這才開口說話:“說吧,有什麼事找我?”
任誰也想不到,珍寶閣的人會與百草堂有關係。
姚梅解除偽裝,柳腰輕扭,款款來到墨老板對麵坐下。
她故意長腿交疊,開叉裙擺隨著動作擺動,若隱若現之下讓想一度春光,惹人遐想。
她嬌俏道:“怎麼?沒事就不能來尋你這死鬼?”
墨老板不動聲色掃過那雙腿,笑眯眯說道:“姚老板無事不登三寶殿,掛著珍寶閣的名頭,暗地裡與我這見不得人的地方會麵,必然有所請求。”
姚梅被哄得花枝亂顫,墨老板也是好態度地陪著笑。
終於是笑夠了,姚梅不逗人了,勾了勾手指頭,示意他湊過來。
墨老板伸長脖子,湊近後,鼻子鑽入一股奇香,惹得人心頭躁動想入非非。
他吞了吞口水,忍住心頭燥熱。
“宋家找的人,我找到了。”姚梅咬字清晰,吐氣打在墨老板胖臉上。
墨老板整個人都酥麻了,他勉強用手撐著桌子,屁股拱起,臉上露出癡迷之色。
“是誰?”
宋家可是出了大價錢找那名煉丹師,那個價格,讓墨老板都心動不已。
姚梅神秘一笑,她其實並不確定陳良是不是那個煉丹師。
但不是又如何?
是,就領取宋家賞金。
不是,則借刀殺人,趁機奪了陳良的錢財。
上品儲物袋與陣盤,對於姚梅而言是一筆豐厚收入。
陳良前往泥人巷,上次他去得匆忙,吳采兒也不知有沒有被人刁難。
泥人巷吳采兒家已是一片廢墟,他尋了個人詢問吳采兒去哪了。
“吳家那丫頭帶人去了山裡,就沒有出來過。”泥人巷的百姓說。
去山裡了?
應該是躲避宋家的追查,上次走得匆忙,二人之間也沒留下什麼聯絡方式。
走入吳采兒家,他發現這裡來了許多人。
父親是獵戶,所以陳良也懂得一些辨彆痕跡的方法。
他注意到吳采兒家中,來來回回共有五撥人。
第一次應是自己動手引來的,後麵又有四隊人進來過。
“有人在窺視。”
隨著進入吳采兒家,陳良感覺有人正在窺視自己。
施展洞觀法,他看見一名煉氣八層的修士隱藏在泥人巷監視自己。
“難道是宋家的人?”
陳良正暗自想著,又有窺視感從另一處傳來。
隱晦望去,佝僂身軀的老嫗提著竹籃子走過。
陳良一眼就看出不對,老嫗身上,有著一種違和感。
是偽裝!
與宋家的秘術如出一轍!
“這才是宋家的人。”
陳良暗感棘手,那人偽裝之下,是煉氣九層,與當初的衣奴一個實力。
上次已經鬨出動靜,再次動手,勢必會引來更多人。
陳良往泥人巷外走去,走過的老嫗,在經過巷口時變成書生打扮。
他跟在陳良身後,同時有人通知宋家主。
“家主,那名煉丹師已經出現,現正往虛實坊外走去。”
宋家主麵露凶色,“總算出現了。”
他瞥了眼墨老板,說道:“墨老板果然誠信待人。”
墨老板站在一旁,胖乎乎的臉上和善笑著,但額頭的汗水出賣了他的緊張。
他也沒想到宋家主為人謹慎,竟是讓人在泥人巷監視。
這萬一要是陳良沒過去,那麼此刻該是宋家主問責了。
小小百草堂,可動不了宋家這個‘龐然大物’,也多虧陳良自己出現。
知道煉丹師的下落,宋家主不再遲疑。
他的女兒身死,兒子失魂,全都算在煉丹師身上。
帶領宋家之人追去,墨老板用手帕擦了擦汗水,坐下來後喃喃自語,“與虎謀皮,與虎謀皮啊。”
從櫃台抽出一張紙,小心拿出一盒筆墨,筆頭蘸了些許,就讓他心疼不已。
快速在紙上寫下一段話,“宋家尋找之人已出。”
等墨跡乾後,他拿起紙張靠近燭火。
在火焰之下,紙張化作灰燼。
做完一切,他又恢複到平日裡與人和善的模樣。
宋家出動後,隔著百草堂三個店鋪後的胭脂店後院空置已久的房門突然打開。
姚梅循著宋家方向跟去,她打算來一個黃雀在後。
不僅僅是她動了,一開始被陳良發現的煉氣八層,也回到百草堂地下。
“鐵樹老大,有個大肥羊!”
煉氣八層散修找到鐵樹道人,興奮說道:“從珍寶閣出來,我去看了眼,至少有一套下品陣法在身上。”
已經蟄伏數月的鐵樹道人聞言,也是一拍桌子站起,頓了頓,問道:“太玄門弟子?”
“不是,不知道哪來的一個生麵孔,戴著麵具,也是見不得人的家夥。”
他們這些人都是劫道散修,黑吃黑的活兒沒少乾。
甚至要不是太玄門欺人太甚,就他們幾個聚在一起,隻有一個人能出去。
眼下正是窮的叮當響,一套下品陣法少說七八百靈石,能買得起的,身上一定不少於千塊靈石。
鐵樹道人一拍桌子,號令五名散修與他一同過去乾票大的!
陰差陽錯下,三方勢力朝著一個目標出發。
陳良乘坐飛梭往西邊而去,書生從衣服上揪起一根線頭纏在牌坊下,也追了出去。
細線極小,宋家主沿著細線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