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斬殺魔修有功,獎勵三十功績,這些法器皆是陰損邪物,宗門給你換成功績。”
一共四件法器,除去一柄拂塵外,其餘都是中品法器。
那些丹藥也都被袁執事檢查一番,滿是腥臭的丹藥名為汙血丸,是魔修用來控製人的手段,被換成二十點功績。
其餘的丹藥是普通的辟穀丹和納氣丹,則全數落入陳良手中。
斬殺魔修的功績加上寶物換取,一共得到四百點功績。
最後的一罐血,是獸血,達不到靈獸層次,是魔修用來補充氣血的東西,對太玄門而言沒多大用處,也就給陳良留著。
袁執事又說了幾番勤勉修行的話後便離去。
陳良走出外門大殿,撞上花左與林傳雄一起出現。
“林師兄,你的淬金劍大成,又有虎魄心劍之法,這次外門大比必是第一!”
林傳雄神色冷淡,但嘴角卻不自覺上揚。
花左上一次被人搶了,負傷了月餘時間,耽擱了修煉,所以沒有參加這次大比。
“林榮上一次奪得大比第一,他沒有選擇進入內門,而是繼續在外門,想必是要積累修為再入。”
“不可大意,更不該小覷。”
淡淡言語一番,林傳雄注意到陳良,劍眉皺起,眸中閃過不快之意,“又是你。”
陳良拱手行禮,“林師兄、花師兄。”
花左看了陳良一會兒,總算是想起來在虛實坊的一麵之緣。
“是你啊,這位師弟,又見麵了。”花左懊惱說道,“可惜我的無上仙法被搶,不然林師兄可以借助無上仙法之能。”
他還相信那是無上仙法,林傳雄麵色一黑,心中更是對那個賣功法的騙子恨之入骨。
陳良也是不知該說花左天真還是愚蠢,但想到自己也被騙過,嘲笑他人也不過是五十步笑百步。
為了讓花左不繼續蒙在鼓裡,作為反詐先鋒的陳良說道:“花師兄,那人是個騙子。”
花左笑容一滯,氣憤地說:“怎麼可能,我親自體會過的!”
陳良看他還深信不疑,繼續說道:“花師兄,你當時感受到的,是不是腦袋沉重,好似遭受重擊一般?”
花左麵露驚容,“你怎麼知道的?”
我怎麼知道,當然是腦門挨了一下。
陳良默默無言,四處看了看,瞅見外門大殿的掃把,拿過來,他真誠地說:“花師兄你感受一下,是不是和這個一樣。”
還沒反應過來,花左腦袋一沉,熟悉的昏沉沉感覺再次襲來。
這感覺,與玉簡一模一樣!
他呆呆看著陳良手中的掃把,感覺世界崩塌了一般。
林傳雄本來想要動手的,看花左被打醒了,也就止住。
與其讓他一直可惜自責,倒不如直接認清事實。
看向陳良,林傳雄的眼神和善一些,但也好不到哪去,還是拒人千裡。
“你可以離開了。”
毫不客氣地送客,陳良將掃把扔下,聳聳肩離去。
當天就傳出花左被人騙的消息,本就受傷的花左聽到後,差點自閉了。
回去躲了三天,足不出戶。
熊洞裡,初步掌握辟穀丹的煉製後,陳良將煉丹目標開始轉向凝氣丹。
凝氣丹的煉製難度比辟穀丹大得多,成本也更高。
好在陳良的材料夠多,一爐不行就十爐,十爐不行就一百爐!
在他持之以恒下,總算煉成一次凝氣丹。
“一百爐才可以出一次嗎?”
陳良從丹爐內取出三枚凝氣丹,有九枚廢丹,被他碾碎當做肥料撒入靈田。
三顆丹藥上有銀白紋路,比起上次林榮送的凝氣丹藥效更強。
尋常出丹有十二顆,他卻隻煉出三顆。
難,太難了!
投入與收獲不等,也就隻有他才可以這樣不計代價地練習。
浪費的靈藥都有幾百株,還不算極品靈米,換做普通弟子,根本承受不住這個消耗。
將三顆凝氣丹小心收好,他借著建房子的名義,已經有十天沒有回煩惱院。
再不回去,就說不過去了。
正要離開,卻見碧鱗小蛇攔在前麵直起身體。
“你這是?”陳良不明所以。
小蛇如離弦之箭一般彈射飛起,就要落入衣袖之中。
陳良一驚,洞觀法發動,側身躲過。
撲了個空,小蛇不滿地發出嘶嘶聲。
冬日小蛇能抗住不睡都是不易,竟然會放棄靈田主動出去,實屬奇怪。
“你是要和我一起離開?”陳良猜出小蛇意圖。
小蛇人性化地點頭,再次彈起。
這次陳良沒有躲開,任憑小蛇鑽入衣袖。
這還是二者頭一次這般近距離,陳良有些不習慣袖口重量,與小蛇約法三章道:“和我走可以,但是先說好,不要在其他人麵前出現,也不能襲擊彆人。”
小蛇點點頭,纏繞在手臂上,從外麵看不出裡麵有東西。
碧鱗小蛇突然想要出去看看,陳良懷疑和大比有關。
今日是大比開始的日子,外門弟子都去看熱鬨了。
太玄門九峰二山之靈法山,四座以青石壘砌的巨大論法台已經有弟子比試。
第一座台上,林傳雄麵對煉氣八層的外門弟子,神色冷漠說道:“秦師弟,下去吧,你不是我的對手。”
外門弟子秦馳惱怒道:“不試試怎麼知道?”
秦馳結起水火法印,凝聚成蒼狗赤蛇。
見他冥頑不靈,林傳雄右手於胸前豎起劍指,指尖光燦如金。
一指點出,斬去蒼狗赤蛇,震碎秦馳靈氣罩,將人擊飛吐血。
“嘶,好強!”
“林師兄已臻化境,怕是築基之下再無敵手!”
“第三人了,尚未見有人能讓林師兄拔劍。”
隻是差了一境,卻連一擊都無法接住。
林傳雄表現出來的實力,讓弟子議論紛紛。
長老席上,九峰長老來了三位。
呂長老微微點頭,“倒是不曾懈怠。”
“金水雙靈根,倒是適合懸劍峰,可惜啊”紫袍鬆散披在身上的頹廢男子往嘴裡灌了一口酒,酒水沿著嘴角灑在衣服上也渾不在意。
他話留半句,呂長老蹙眉看去,“荀長老不妨直說。”
“長老嗬嗬,師兄都不叫一句了?”荀長老頹然神態,嗬嗬一笑,“也對,你呂純向來看不起我這副模樣。”
一旁的林長老見二人又要起矛盾,也是充當和事佬,“荀師兄,呂師兄不是這個意思。”
荀長老坐沒坐相的靠椅背,揮了揮手表示自己不在意。
“林師妹,你是個好心腸的,大家相處百年,是什麼性子,我能不清楚嗎?”
“呂長老,我就直說了,你那弟子鋒芒太過,孤傲非常,劍雖鋒利,卻容易折斷。”
他的狹長眼睛裡有著不同頹勢的精明,又往嘴裡灌了口酒,搖頭嘖嘖可惜,說出四個字。
“劍過易折。”
呂長老聞言,也不看荀長老,平靜地說:“當年師尊便是如此評價於我,我卻未見能折劍之人!”
他身上一股傲氣衝天,荀長老被噎了一下,也不再說話。
林長老擔憂地看了二人一眼,這二位長老不對付也不是什麼秘密。
作為師妹,她也不好說什麼教訓師兄。
要是崔長老在這裡就好說話了。
畫麵回到論法台。
陳良過來,正好看到林傳雄一指敗敵。
“這東西和老胡的簡直不是一個功法。”
一名使用火鴉決的煉氣九層弟子與劉芳菲對決。
劉芳菲主水靈根,凝聚水汽化作朵朵豔麗花兒。
美麗花朵之中,暗藏玄機。
那名煉氣九層弟子手搓火鴉撞向花朵,二者碰撞,化作一陣白氣升起。
沒有停下,煉氣九層弟子連續出手。
火鴉紛紛炸開,論法台上覆滿白氣。
劉芳菲察覺不對時已經晚了,數道火鴉從白霧襲來。
她狼狽抵擋,張開法器寶甲護身。
火鴉接連撞在寶甲上,上麵靈光一弱再弱。
煉氣九層弟子突然出現,雙掌遞出印在寶甲靈光。
本就接近潰散的靈光被破開,雙掌中火焰噴射,好似神龍吐火,將人擊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