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關心彆的男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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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彆好!”江照月很自然地接話。

“哪裡特彆好了?”裴景舟問。

“身形高大,五官立體,疏朗……”話未說完,江照月忽然感覺周圍冷颼颼的。

她扒掉裴景舟的手,抬頭看到他一臉寒霜,仿佛要凍死其他人一樣,但和他清冷淡漠的氣質太匹配了。

猶如晴朗天空、山巔之上的皚皚白雪。

俊美且耀眼。

她控製不住道:“不過,要論長相好,還是殿下長得最好。”

“就會甜言蜜語。”裴景舟白了她一眼。

江照月伸手發誓:“天地可鑒,我句句都是肺腑之言。”

裴景舟將她的手按下來,不理她。

江照月直接摟住裴景舟精瘦的腰,下巴抵到他的胸膛上,眉眼彎彎地望著他,小聲道:“殿下,你真的好好看呀,我每天都看不夠呢。”

雖然江照月私下裡各種親昵動作、親熱稱呼、甜言蜜語都有,但現在客房裡還有昏迷不醒的陳玄墨和專心治傷的呂府醫,實在不適合胡鬨。

裴景舟便瞪了她一眼,示意她收斂一點。

江照月明白他的意思,無所謂地站直身子,嬌嬌地哼了一聲,接著咕噥一句:“反正殿下就是世間最好看的。”

這……用嬌氣又賭氣的方式,說出誇獎人的話。

裴景舟忍不住轉眸望著她,膚色白皙,眉目精致,身上自帶一種迷人的明媚,不管做什麼都讓人喜愛。

他收回目光,出聲道:“知道了。”

“哼。”江照月給予這麼一個回應。

裴景舟不由得側首看過去。

江照月又哼了一聲,然後轉身,後腦勺對著他。

“怎麼了?”裴景舟一臉不解。

“你剛剛瞪我了。”江照月埋怨。

“……我、我……我的不是。”裴景舟主動承認錯誤。

江照月轉頭瞪裴景舟一眼。

裴景舟疑惑:“做什麼?”

“瞪回去。”江照月道。

真……真幼稚,但是真可愛。

裴景舟忍不住輕笑出聲。

江照月就是和裴景舟鬨一鬨,緩解一下緊張的氛圍。

鬨完了就好了。

她重新看向床上,呂府醫正彎腰忙著,遮住了陳玄墨的情況,但她還是看到旁邊盆中的鮮血,不由得蹙眉。

“我們出去等吧。”裴景舟見狀道。

江照月點頭。

二人走出去,裴景舟又讓裴敬去幫忙。

裴敬跟著裴景舟曆經不少艱難險阻,對兵器之傷很是了解,他立刻走進了客房。

江照月和裴景舟在走廊處等了一會兒,雨勢漸小,他們正準備去引安苑看一看裴景蓬和青籮時,呂府醫走出來。

“呂府醫,陳玄墨怎麼樣?”江照月轉頭問。

呂府醫行一禮,道:“回太子妃,陳公子情況不容樂觀。”

江照月麵色一凝:“什麼意思?”

呂府醫回:“陳公子身上刀傷、箭傷眾多,老朽雖然給他包紮了,但他流血太多了,現下已經開始發熱。”

重傷之下發熱,很容易引發感染,繼而喪命,江照月心下一緊,忙問:“怎麼辦?”

“包紮前,老朽已經喂他用了清熱祛毒的藥丸,若是他一直不退熱,可能就撐不到晚上了。”

撐不到晚上?

怎麼可能?

陳玄墨是男主!

男主啊!

文案簡介上和女主幸福地生活在一起的男主!

他若是死了,這個世界豈不是要崩塌了?

江照月不信:“他肯定可以撐過去的吧?”

呂府醫一點兒信心也沒有。

裴景舟也不想看到一個生命就這樣沒了,便問:“呂府醫,有沒有彆的法子?”

“再喂些退熱的藥湯。”呂府醫道。

江照月道:“那就再喂啊!”

“再喂些退熱的藥湯,會產生兩種結果,第一種是退熱,第二種是讓他的情況惡化。”呂府醫說出自己的擔憂。

“喂,反正現在情況已經很糟了。”江照月希望陳玄墨有男主光環,可以扛過這一關。

有了太子妃的話,呂府醫也願意試一試:“是,老朽現在就回去抓藥、熬藥。”

看呂府醫朝外走,江照月抬步要跟上。

裴景舟伸手拉住江照月的胳膊:“讓香巧去,我們先去看看小蓬他們,一會兒再回來。”

江照月猶豫了一下,跟著裴景舟來到引安苑臥房。

青籮換了件舒適乾淨的衣裳,坐到床前的小杌子上,捧著一本書,安安靜靜地看著,時不時抬眸看一眼床上的裴景蓬。

“小蓬怎麼樣?”裴景舟出聲。

青籮聞言忙起身行禮。

“不用多禮,小蓬怎麼樣了?”江照月問。

“回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剛剛三位禦醫又給公子把脈了,說公子已經平靜下來,就是早上吐了血,傷了身子,現下需要多睡一會兒。”青籮道。

“也就是說,他還不知道你回來?”江照月問。

“我剛剛一直同他說話,他應該是知道的。”以前在東宮,裴景蓬也暈過去多次,他說過,有時候他看似暈倒,其實可以聽到外麵聲音的。

是以青籮一回來,就向他彙報,換了衣裳又陪在他身邊,就是讓他安心睡覺,好好恢複身子。

“那就好。”江照月點頭。

“太子殿下,太子妃,你們坐,民女去給你們倒水。”青籮將書放到床頭,抬步朝外走。

“彆走。”忽然一個沙啞又虛弱的聲音響起。

青籮步子一停,轉頭看見床上的裴景蓬睜開了眼睛,眼眶一下就紅了:“公子。”

“青籮。”裴景蓬要坐起來。

青籮連忙上前,輕輕摁下他:“你還很虛,先躺下。”

“你彆走。”裴景蓬小聲道。

青籮輕聲問:“你知道我回來了?”

“嗯,但是我醒不過來。”裴景蓬真的聽到青籮在自己耳邊說話,他想起來和她說說話。

可他的身子不允許,便聽她的話,好好睡覺,儘快恢複身子,就在這時候感受到她突然起身將書放到床上,抬步朝外走,他不知道她去哪兒。

他心裡害怕極了,一下醒來,再次道:“彆走。”

“嗯,我不走。”青籮懂他的心思,伸手抹一把眼淚:“我以後都不走了。”

“真的嗎?”裴景蓬去握她的手。

青籮緊緊握著:“真的。”

裴景蓬像個害怕被拋棄的孩子:“你不能再騙我,不能再偷偷走。”

青籮輕輕點頭:“嗯,我再也不會了。”

“那等我好點兒,我們一起去找妹妹。”

“好。”

江照月和裴景舟站在一旁,看著二人額頭抵著額頭,小聲說話,兩人唏噓又感慨,好一會兒,他們一起走出臥房,讓三個禦醫進臥房檢查一下裴景蓬的身子情況。

沒一會兒,三個禦醫出來,都說青籮就是裴景蓬的良藥,她一回來,裴景蓬身子情況就穩定了,好好養著便沒有大礙了。

江照月和裴景舟同時鬆一口氣。

三個禦醫繼續去製藥。

“那我們快些回臨華院吧。”江照月抬步就朝外走。

“那麼著急做什麼?”裴景舟問。

“看看陳玄墨情況怎麼樣。”

裴景舟聞言臉色瞬間不好看,想說什麼,江照月根本沒有聽他說話的意思,抬步就出了引安苑,不見了。

他頓時停下步子。

“殿下。”裴敬見狀,好奇地喚一聲。

裴景舟不悅地質問:“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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