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川的速度很快,一炷香後就回到了村口。
吳鐵柱正在這裡站崗放哨,看見王川回來,連忙快步迎上前:“王川,你可算回來了!如玉已經派人來問了好幾趟,你再晚些回來,她怕是都要親自去縣城找你了!”
王川心裡咯噔一下,連忙解釋:“我在縣城忙著采購糧食,這才耽誤了,我先回趟家,咱們回頭再細聊。
話音未落,不等吳鐵柱回應,王川便催馬揚鞭,朝著自家方向疾馳而去。
此時,王川家中,林如玉左等右等都沒等到王川回來,急得在院子裡來回踱步。
她時不時望向院門,眉頭緊蹙,手指無意識地絞著衣角,心中又氣又擔心。
“夫君從來沒在外麵過夜,走的時候也沒發覺出什麼異常,這都過去一天一夜了,怎麼還沒回來?”
身旁的葛若雪也焦急點頭:“如玉姐,這可怎麼辦?要不咱們去縣城找找吧?”
戰薔薇在一旁安慰:“你們彆太擔心,王川武藝高強,肯定不會出事,可能是有啥事情耽誤了。”
又等了片刻,林如玉終究按捺不住:“薔薇、若雪,你們收拾下東西,咱們待會兒去縣城跑一趟。”
隨後又看向旁邊伺候的秋杏:“秋杏,你去將二狗請來,就說我們找他有事。”
秋杏不敢耽擱,答應一聲就往外跑,剛出大門,就與迎麵而來的王川撞了個滿懷。
“哎喲!”秋杏驚呼一聲,踉蹌著後退幾步,抬頭一看,頓時喜出望外:“老爺!您可算回來了!”
院子裡的人聽到動靜,全都快步迎了出來。
林如玉看見王川,眼眶都紅了,“夫君,你怎麼這會才回來?我們都等的著急了。”
王川看著林如玉擔憂的模樣,心中一軟,連忙上前安慰:
“彆擔心,我這不是回來了嗎?主要是為了多買些糧食,耽擱了。”
葛若雪和戰薔薇的眼中也滿是歡喜,紛紛來到王川身邊。
突然,戰薔薇湊近王川仔細嗅了嗅,好奇問道:
“你身上怎麼有股女人的味道?老實說,是不是昨晚跟誰鬼混了?”
王川心頭一跳,臉色頓時有些不自然:“怎麼可能?哦對了,我剛跟秋杏撞了一下,這味道肯定是秋杏的。”
戰薔薇搖搖頭,狐疑的目光在他身上打轉:“不是秋杏的,我可以肯定,是個陌生女人的味道。”
王川聞言暗自叫苦,戰薔薇這鼻子是屬狗的嗎?自己稍有變化都能被她精準聞出來。
眼看三女看向自己的目光越來越不善,王川隻好拉著她們走進臥房,關緊屋門,如實交代:
“好吧,我跟你們說實話,我昨日去了趟怡紅院。”
王川一咬牙,便將柳如煙說了出來。
當聽到自己家夫君,竟然將怡紅院的掌櫃的給拐到了手中,三女頓時目瞪口呆。
林如玉氣得直跺腳:“夫君!我雖然懷了身孕,但是薔薇和若雪可沒有,她們倆還不夠你折騰的嗎?你怎麼去那種地方?還把人家的掌櫃給睡了?”
戰薔薇也怒聲附和:“就是,就算要找,找個良家婦女也就罷了,怡紅院那是什麼地方?那裡的女人能乾淨嗎?萬一得了花柳病傳染給我們,可怎麼辦?”
葛若雪低下頭,紅著臉道:“夫君,你晚上得好好洗洗,要不彆想進我屋。”
王川聽到三女這話,直接愣住了。
這情況,怎麼和想象中的不一樣。
他以為,林如玉她們知道後,肯定會和他大鬨一場,沒想到,竟然擔心他被傳染。
王川撓了撓頭,試探著問道:“你們……不生氣?”
林如玉白了他一眼,扶著腰在床邊坐下:“生氣有什麼用?反正你人都睡了,我們幾個弱女子又有什麼辦法。”
戰薔薇抱臂冷哼:“我明天就去縣城找個郎中給那女人看看,要是查出什麼毛病,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葛若雪紅著臉補充:“要是沒毛病,還是儘快接到家裡來吧。”
王川哭笑不得,連忙解釋:“你們想什麼呢?柳如煙雖說是怡紅院掌櫃,但那卻是她的第一次。”
“什麼?!!”
“不會吧!!”
“怎麼可能???”
三女聽到這話,全都大吃一驚。
王川隻好拿出最直接的證據,從懷裡掏出那塊乾淨的白布,上麵的那抹嫣紅格外顯眼。
這下子,林如玉三女都不說話了,三個人湊在一起,小聲的交流一陣,隨後才看向了王川,開口道:“我們想見見柳如煙。”
王川想也沒想便立刻點頭:“沒問題,等我安排好,就去縣城把柳如煙接回來,讓你們見見麵。”
三女聞言這才放過了王川。
柳如煙的事情擺平,他也終於鬆了口氣,隨後就出了院子,來到了工坊。
“孫伯,吳伯,你們倆怎麼沒去地裡栽種番薯苗?”
王川剛走進工坊,就看到孫烈山和吳大山正圍著一個大型木桶,叮叮當當的忙活著。
“王川,你來的正好。”吳大山興奮的招手,“你看看這個巨型浴桶,我和老孫費了不少功夫才做好的。”
王川走近一看,隻見一個足能容納五六人的巨大浴桶擺在工坊中央,桶身用上等木材打造,上中下分彆用三道鐵箍固定,桶底還巧妙地設計了銅製排水口。
這浴桶裡麵更是還貼心的增加了一圈可以坐下的木製台階,邊緣打磨得光滑圓潤,絕不會硌著人。
他眼睛一亮,瞬間想到了這浴桶的妙用。
孫烈山咧嘴笑道:“現在這天氣越來越熱,我和老吳感覺白拿你給的工錢也不合適,便擅自做主,給你製作了一個大浴桶,方便你和幾位嬌妻一起洗澡,嘿嘿嘿,怎麼樣,還不錯吧?”
“好,實在是太好了!”
王川一想到那個場景,就興奮的直搓手。
隨後更是迫不及待的一把舉起浴桶,扛回了家中。
這一幕,看的孫烈山和吳大山目瞪口呆,畢竟,這浴桶足有兩百多斤。
王川卻像扛個空竹筐似的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