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後。
昏暗的地下房間內。
腦袋上套著麻袋的呂欣妍如同垃圾般,被人粗暴的摔在地上。
此時的她看不到任何東西,也無法動彈,因為雙手雙腳都被麻繩死死的捆住,隻能聽到不斷有腳步聲在耳邊徘徊。
從未有過的境遇讓她心底不由升起強烈的恐懼,身體也不受控製的打起了擺子。
直到她聽見有人恭敬的稱呼了一聲“五爺”。
這個稱呼讓她仿佛意識到接下來將會麵對什麼,一股寒意驟然從尾椎骨升起,直竄天靈蓋。
很快,罩著呂欣妍腦袋的麻袋被人粗暴的掀開。
一張滿是皺紋且密布老年斑的麵龐,隨之映入呂欣妍的眼簾。
“唔!唔!”
見到麵前的老人,呂欣妍驚恐萬狀的發出聲音,似是想要求饒,但由於嘴巴被布團和膠帶死死封住,所以此時的她無法講出任何一句完整清楚的話來。
而老人看著呂欣妍的反應,渾濁的眼中滿是漠然。
他抬起手中的拐杖,輕輕敲了敲水泥地麵。
在旁的幾人當即會意,搬來一張鐵椅,並將呂欣妍牢牢拴死在了上麵,接著才扯掉了封住她嘴巴的膠帶和布團。
“五爺!我錯了!我錯了!!”
呂欣妍臉色煞白的著急喊道:“是我沒臉沒皮,是我愚蠢,是我下賤,您大人有大量,放我一馬,我給您做牛做馬,求求您了,我真知道錯了!”
然而,老人並未理會呂欣妍的求饒。
因為他深知麵前這個毒婦所謂的“知錯”,不過是在麵對這等境遇下的委曲求全,根本沒有絲毫的悔改心。
當然……
即便有,他也絕不會給予任何的仁慈。
他等待這一天實在是太久太久了。
其實他早就覺得自己沒有多少天活頭。
但一想到這害死自家兒子的毒婦還活在這世上,他就咽不下這口氣!
他要讓這毒婦嘗遍這世間所有生不如死的酷刑!
讓這毒婦為害死他兒子而付出千倍萬倍的代價!!
“五爺!五爺!”
“求您了……真的求您了!”
“也看在我過世父母的份上……放我一馬吧!”
呂欣妍哭嚎著,並在鐵椅上劇烈掙紮。
可下一秒,老人旁邊竄出個人影,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甩在了呂欣妍的臉上!
啪!
清脆響亮的耳光聲在昏暗的地下房間內回蕩。
緊隨而至的是女人充斥著恨與厭的謾罵:
“吵死了!”
“少用你這張破嘴稱呼我爸!”
“你有這個資格嗎?”
“虧你還有臉提你過世的雙親!”
“賤人!”
“臭婊子!”
“老娘等會兒就撕爛你這張狗都不如的破嘴!”
許曼語罵完,又是幾巴掌狠狠甩在了呂欣妍的臉上。
“大姑姐……彆打了……求你了……是我的錯……是我的錯啊!!”
呂欣妍被打得臉已是腫得像是塞進了幾個血饅頭,披頭散發的不斷求饒。
若放在平時,她哪能忍受住這種屈辱?
可眼下她除了恐懼,心中再升不起任何其他的情緒。
“死賤人!誰踏馬是你大姑姐?”
“當年我弟弟對你那麼好,你卻歹毒的把他害死,還拋屍到山上!”
“要不是呂俊燁費儘心思的護你條命,老娘早把你這身臭皮囊扒下來喂狗!”
“還有臉喊我大姑姐?”
“老娘扇死你!”
許曼語破口大罵著,右手不斷的在呂欣妍臉上接連掌箍,似是要將埋藏心頭多年的怨恨,借此機會全部都宣泄出來。
清脆的耳光聲不斷回蕩,直到呂欣怡臉都被扇得不成人樣,看起來幾乎要暈厥過去,在旁的許宏朗趕緊走上前攔住了她。
“好了,大姐,這樣打可就太便宜這毒婦了,而且爸等得有些不耐煩了。”
許宏朗說著,攙扶著許曼語往後走了走,同時給了身邊人一個眼神。
那人見狀當即會意,從攜帶的工具箱中取出了針管。
“你們……你們要做什麼?”
呂欣妍的聲音無比虛弱。
她艱難的睜著眼皮,儘管她此刻被扇得意識都有些迷糊了,可看見拿著針管的人向她靠近,還是本能的產生了強烈恐懼。
“彆緊張,放輕鬆,這是特意為你準備的。”
許宏朗走到呂欣妍的麵前,緩緩點了根煙冷笑道:“這一針下去能讓你的意識保持清醒,不會那麼容易的就疼昏過去,這樣才方便你體會接下來你該還的債。”
“不……不要……”
呂欣妍仿佛預想到了某些畫麵,拚了命的使出渾身力氣想要掙紮。
可旁邊立刻就有幾隻手摁在了她的身上,直到冰冷的針尖刺破她的皮膚,她甚至能清晰的感受到冰涼的液體正逐漸被注入她血管的過程。
“讓我死……求你們了……”
“我不要你們放過我了……隻要你們讓我死好不好?”
“讓我下去給你哥哥陪葬……我真的想死!”
“快點……讓我去死啊!!”
恐懼已徹底擊穿了呂欣妍的情緒,讓她止不住的崩潰哭嚎。
“放心,我們是絕對不會讓你就這麼容易死的!”
許宏朗的聲音猶如魔鬼的低語:“賤人,猜猜看,接下來你會先體驗到什麼酷刑?”
“我不想知道……我不要知道!”
“讓我去死……讓我去死啊!!”
呂欣妍仿佛是瘋了般大吼大叫。
但許宏朗並不理會,自顧自的湊近呂欣妍的耳邊說道:
“體會過針刑嗎?”
“就是用針一根根地從手指甲底下刺進去。”
“這種方式能讓人體會到劇烈痛苦的同時又不會致命。”
話音落下,呂欣妍仿佛已經體會到了這種刑罰,十根手指隱隱開始作痛。
尤其是她看到現場有人取出了手指長的銀針,整個人的臉已是開始痛苦的扭曲。
“這還不算完。”
“接下來我們會把你的眼皮縫到眉毛上。”
“讓你一邊感受酷刑的同時,一邊對我哥哥的遺像懺悔!”
許宏朗說完,黑暗中立刻有人端出了許家老二的黑白遺像。
而呂欣妍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不斷靠近,猶如無儘深淵般的恐懼在心頭不斷擴大……擴大……
直到第一根針紮入了她的食指指縫。
淒厲的慘叫聲隨之在昏暗的地下房間內開始回蕩。
久久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