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
陳景輝一看周念薇的動作不對,臉色驟變。
沒有過多的思考,本能迫使身體立刻行動起來。
他的速度很快,周念薇的雙手才剛扒在窗口,準備爬上去一躍而下,陳景輝便緊隨而至,抓住其後領,一把將其拽了回來,並將其死死摁在了地上。
“彆攔我!讓我去死!”
“你們不是都想逼我去死嗎?”
“讓我去死啊!!”
周念薇癲狂的大吼大叫,表情猙獰扭曲,再無平日裡那副清純女神的模樣。
“冷靜點,這裡沒人要你去死!”
陳景輝也是服了,他是萬萬沒想到周念薇會突然在學校裡尋死。
要不是他反應夠快,再加上平日裡沒少鍛煉,這才成功把周念薇給攔了下來,否則這事可真就鬨大了。
“口口聲聲說不是要我去死,那你們為什麼要針對我家人!”
周念薇喊著喊著,突然痛哭出聲:
“你們在學校已經把我整得夠慘的了,這些我都認了,可我爸媽沒做什麼啊!”
“而我也隻不過是按照秦曉楓說的做,弄點謠言汙蔑在秦弈身上而已,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為什麼你們就要這麼對我啊!”
“嗚嗚……你們要搞就去搞秦曉楓的家裡,欺負我家算什麼本事啊!”
“你們這幫王八蛋!嗚嗚……”
周念薇一邊哭一邊大罵,鼻涕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淌。
見狀,陳景輝非但沒有覺得可憐,反而有些惱火。
“哭哭哭,哭你個屁啊哭!”
“神特麼‘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說得倒是不痛不癢!”
“那天要是真讓你們得逞,現在該跳樓的就是秦弈了!”
“本來還有點可憐你,現在聽你這麼一說,你丫就是純活該!”
“還有,我最後再說一遍,你家的事跟我和秦弈無關!”
陳景輝沒好氣的破口大罵。
他現在也不擔心周念薇尋短見,反正被他死死摁著呢。
“不是你們乾的,那為什麼彆人要指名道姓的讓我給秦弈道歉?”周念薇哭著質問。
“我特麼怎麼知道?是不是你另外惹過彆人,然後被報複了,栽贓到了秦弈身上?”陳景輝罵罵咧咧。
“這段時間我就跟你們上扯關聯了啊,哪有什麼其他人?”
周念薇越說哭得越大聲,她就是覺得,肯定是秦弈和陳景輝針對了她的家人,隻是現在死不認賬。
陳景輝現在也是一個頭兩個大。
本來跟周念薇的事情都結束了,結果現在卻又鬨這麼一出!
這下該怎麼搞?
正當陳景輝苦惱之際……
門口有老師恰好經過,他掃了一眼教室,頓時瞪大了眼。
“你!你在做什麼?”
“還不快從那個女生的身上下來!”
聽到這訓斥聲,陳景輝下意識的抬頭朝門口一看,臉頓時就綠了。
……
……
辦公室內。
郭主任手拿戒尺,臉色發黑,目光在陳景輝和秦弈身上來回掃視。
而周念薇就坐在旁邊的椅子上哭哭啼啼,幾個女老師在邊上安慰。
“怎麼又是你們兩個?”
郭主任很是頭疼,上次的叫家長事件給他留下了陰影,讓他現在都還沒緩過勁來。
現在倒好,相似的事情又來一回。
造的什麼孽啊!
“郭主任,這回我跟秦弈是真無辜的啊!”
陳景輝滿臉的操蛋:“是她莫名其妙跑來班裡大吵大鬨,然後突然就要鬨跳樓,要不是我反應及時攔著,現在就是警察來咱們學校了,我是救人啊!”
“所以你就把女生壓在地上?”郭主任的眼角直抽抽。
“哎……郭主任,您聽我說,事情是這樣的……”
陳景輝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全部講述了一遍,然後補充道:
“班上很多人都親眼目睹了,不信的話,您隨便去叫個人來問問!”
郭主任滿臉狐疑的看了陳景輝幾眼,然後真去班上問了一圈。
再三確認事情的過程和陳景輝講述的無誤後,郭主任回到辦公室,臉色稍有緩解。
“行吧,這事算你見義勇為。”
郭主任揉了揉太陽穴,心裡其實是有些慶幸的。
畢竟學生跳樓這事兒要是真發生了,那可就麻煩了。
“那我跟秦弈可以走了吧?”陳景輝小心翼翼問道。
“等等。”
郭主任扶了扶鼻梁上的鏡框,目光又在兩人身上打量了幾眼:
“人家家裡的事,跟你們兩人真沒關係吧?”
“天地良心啊,郭主任,真不是我們乾的!”
陳景輝哀嚎道:“我們沒事針對彆人的家人乾嘛,而且我倆就一高中生,怎麼會有那種能耐啊,您說是吧?”
“嗬嗬……”
郭主任嘴角微抽。
如果是秦弈說的這些話,那他還相信些。
但說這話的是陳景輝這混小子,那事情可就不一定了。
早知道,昨天學校裡總共就發生了兩起叫家長的事件,而這小子的姐姐就來了兩趟!
也是因為這兩趟,讓他稍微了解了一些陳景輝家裡的情況。
所以,他現在有充足的理由懷疑陳景輝。
但沒有確鑿的證據,他不好亂說。
再加上這種事情應該交給警察去處理,於是他也沒多刁難,擺了擺手道:
“行了,你倆趕緊回去上課吧。”
“馬上就是高考的日子了,麻煩你倆這段時間稍微安分點。”
“尤其是你啊陳景輝,你姐可是把你爸媽的電話給我了,你們倆兄妹下次再敢犯事,來的就是你們的爸媽了!”
聽到這話,陳景輝的臉色就跟吃了蟑螂般難看。
他完全可以想象得到,要是他爸媽因為他犯事而來學校一趟,回去後他會挨怎樣的一頓毒打。
“郭主任,那我們就先回去了。”
秦弈眼看事情暫時解決,於是拖著陳景輝離開了辦公室。
而就在兩人離開後,郭主任看了看仍在哭哭啼啼,情緒不太穩定的周念薇,無奈歎氣。
在猶豫了片刻後,他從口袋裡拿出了手機,準備給剛才那兩個小子的家長打個電話。
關於學生的事情,他還是希望能儘量幫上點忙的。
“喂您好?請問是秦弈的姐姐對吧?”
“不不不,秦弈沒在學校裡被欺負,當然他也沒有犯錯誤。”
“主要是有些關於其他學生的事情我想稍微了解下。”
“您聽我說,事情是這樣的啊……”
……
……
回到教室的陳景輝滿臉寫著鬱悶,他現在還在糾結剛才那事。
“秦弈,你說究竟是誰在針對周念薇的家人?”
“不清楚,天知道。”
“會不會是咱倆都認識的人?”
陳景輝頓了頓,有點欲言又止的感覺。
秦弈敏銳注意到了他的表情,於是問:“你想到誰了?”
陳景輝猶豫了幾秒:“我說了你可彆生氣啊。”
“不生氣,你說吧。”
“行,那我直說了啊,我感覺……很可能是你的那位姓顧的姐姐。”
“……你為什麼會這麼覺得?”
秦弈微微皺了下眉,他倒是沒有生氣,隻是不理解,陳景輝怎麼會把這件事跟如夢姐扯上關聯。
“你忘了嗎,那天在辦公室被叫家長的時候,你姐可是找郭主任要過周念薇家長的電話。”
陳景輝解釋道:“雖然那天因為我姐跟秦家老三鬨得太凶,再加上周念薇的家長也沒來學校,導致關於周念薇的事,最後不了了之,但郭主任在當時確實給了聯係方式。”
“我記得這件事,但並不能說明什麼。”
秦弈反駁道:“而且周念薇的家長是在一夜間就突然丟掉了工作,如夢姐隻是開了家蛋糕店,沒那麼厲害。”
“誒誒誒!此言差矣!”
陳景輝立刻說道:“知道天龍裡的掃地僧嗎?有些人看起來平平無奇,但指不定武功高強,大有來頭!”
聽到這話,秦弈的眉頭皺得更深。
“你的意思是……如夢姐其實並不隻是開了家蛋糕店那麼簡單?”
“對了!就是這麼個意思!”
“彆臆想那麼多了,如夢姐出身普通家庭,她給我講過關於她家裡的事情。”
秦弈說這話時,腦袋裡想起了那個互相傾訴過往的晚上。
那晚如夢姐臉上流露出的悲慟,他現在還曆曆在目。
而且他相信,如夢姐絕不會在這種事情上對他撒謊。
“普通家庭?那就奇了怪了!”陳景輝的表情明顯帶著些懷疑。
“你又想到什麼了?”秦弈虛著眼問。
“忘了嗎?那天在辦公室,我記得很清楚,當時你姐跟你說,她知道秦家人,讓你不用怕。”
“嗯,我記得這事,但那隻是安慰我的話。”
“不可能隻是安慰,我當時聽著那話都覺得你姐特有底氣!而且昨晚回去後,我姐跟我提了一件有關於你姐的事情,我都差點忘了跟你說。”
“什麼事?”
“我姐說,你的那位顧姐姐,讓她覺得有點眼熟,但暫時想不起來究竟在哪見過。”
“眼熟?你確定?”秦弈有些驚訝。
“當然了,我姐還讓我有空就幫她打聽一下,她還說,讓她覺得有印象且眼熟的人,那絕對是在某個重要場合見過的。”
陳景輝頓了頓,又繼續說道:
“你想啊,我姐什麼人,她說的重要場合,那肯定不是一般人能去的啊!”
“所以我有合理且充分的理由懷疑,你姐絕對不是一般家庭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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