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邊走一邊打量著四周,空蕩蕩的,沒有前,也沒有後,除了薑涵彆無他物,連一絲聲音都沒有,安靜到令人恐懼。
“切,都走多久了,什麼東西都沒有,我要找Gm投訴!”果然吐槽是緩解心理壓力的最好方式,沒幾秒鐘薑涵就恢複常態。
他的情緒恢複正常,是因為知道不管是福也好,是禍也好,再想也沒用,等見到那個將他拉到這個“世界”裡的存在就知道了。
不過他還是有些好奇,不知道是哪個的大能把自己抓來的?為什麼呐?自己有被抓的地方嗎?
對方現在的實力高於過去的自己,因此他真的不知道怎麼一回事。
遠處隱隱約約浮現出什麼巨大的物體,薑涵絲毫不在乎這個物體是否有危險性,直接衝了過去。
他衝過去時,沒有帶任何防備,他知道他現在的力量比這個空間主人比,就是塵埃和多元宇宙之間的差距一樣,做什麼防備也無用,生死隻在空間主人的一念間。
到了近處,那個巨大的物體終於顯出了身形,那是一個巨大無比的“座”,沒錯就是一把巨大的王座,由不明材質組成的『座』。
在這個『座』出現時,周圍的一切都“凝結”了,仿佛天地間隻有這個『座』是存在的,是唯一的,其餘一切都是虛無的。
『座』超越了時空,超越了命運因果,超越了一切之物。
『座』既是古樸無華又是神影重重,既是寂靜無聲,又似乎有無儘的梵音從中傳出,『座』跟之前的門一樣介於存在與不存在之間,『座』既是陷於悖論之中,卻又確實存在。
薑涵隻是看了一眼就差點道基不穩,甚至還有一種來自世界的抹除感,不過一瞬間就消失了。
突然間他有種感覺,隻要坐上『座』,就能瞬間擁有掌控多元宇宙的能力,但他連接近都接近不了,隻是看一眼就差點被從世界上徹底抹去。
他在那一瞬間明白了,這是一個由『理』和『定義』編織而成的『座』。是他遠遠不能了解的東西,是他不能解析的東西,更是他不能觸碰的東西。
這是來自更高維度的投影,並不是真實的存在物,可僅僅隻是一個投影,就具有多元級的影響力,讓人無法想象『座』的本體到底有多強。
語言很難形容這件物體,隻能用『座』來描述它。
“這不是你現在能看的東西,”話音剛落『座』變的模糊不清,薑涵再看的時候已經沒有了之前那種感覺。
一道模糊的身影出現在『座』的上麵,一道無法形容的聲音從他腦海裡出現。
“你?是誰?”薑涵有點驚疑。
『座』上麵突然出現了一道身影,完全無視掉他之前所做的給靈魂的防護措施,直接在他的意識中說話,再加上之前的門,讓薑涵不得不懷疑這個突然出現的身影。
那道聲音在薑涵話音剛落,沒有任何的間隔就響了起來:“我?我早已超越了你所能描述的極限,超越了你能理解的極限。
你光是看到我本體的一瞬間,不是因為理解不了我的存在而發瘋,就是思考的太快自我崩潰,亦或者兩樣都不是,而是觸及到什麼禁忌的邊界被世界給隔離掉。
至於你現在看到的那個身影。隻不過是我為了和你談話而隨手創造出來的一種表現體而已。算了我也不指望現在的你能理解我的存在,或許以後你可能能理解,也可能還是理解不了。”
最後一句話裡莫名有著幾分惡趣味,這是怎麼一回事?
薑涵問道:“如果我朝另一個地方走呢?你豈不是還需要過去?”
那道聲音毫不在意的說:“不,我可以存在於任何地方,這個『座』也是。
我不指望現在的你能理解這一切,在高維度看來三維空間的任一一點都是一樣,都是可以直接到達,三維的空間限製對於我們是沒有任何意義。
實在不行,我還可以插入你的任何一個時間點與你接觸,甚至創造一個完全獨立的不受外界乾涉的時間點。”
“如果連這都不行,那隻能從使用一些較為特殊的手段,時空是不連續的是一幀一幀的你知道吧,我可以把時間軸上剝離一幀出來,然後與你交談。”
“如果還不行...隻能動用『座』之力或者本身的力量了。”
薑涵一聽到這些,就知道現在不製止,對方恐怕還會蹦出更多的薑涵所不能理解的話語,他到這裡來可不是聽人科普。
因此他就快速地打斷了對方的話:“停停停,打斷一下,你說的太玄乎了,我想聽懂還是稍微有點困難,還有你憑什麼確定你動用本身的力量就一定能與我交談?”
那道聲音並不在意薑涵的懷疑:“因為我全知全能,做到這種事情很難嘛?還有你不用說話,我也知道現在的你在想什麼,之後的你在未來的時間點會在想什麼。
因此你大可以不必說話,因為太浪費時間了。在我看來你自認為是略微快速的語速在我看來極慢無比,慢到足以夠我用這些時間來重新編排一次無儘多元宇宙秩序了。”
啊?全知全能?真的假的?怎麼一聽上去感覺就像神棍呢,接下來是不是要安利我一些什麼東西,例如什麼係統啊,白胡子老大爺啊,或者其他的金手指之類的。我就看看你能不能讀出我在想些什麼。
“當然是真的,我還不至於糊弄你這種連維度都沒有徹底接觸的凡人。”
跟著又頓了一頓:“那些金手指什麼,我的確能造出來,可我完全沒有理由要給你這種東西,二是這些玩意都太弱了,連多元級都不一定能到,你要是連多元級都到不了我跟你廢話什麼。”
薑涵心中又出現了一堆的吐槽。額,多元級是什麼鬼,我真的能到嗎...而且說好的全知全能呢,為什麼連我能不能理解你的存在,都沒有一個準確的定論!
那道聲音回答道:“因為你身上的世界線分支太多了,天知道是哪一條,而且跟你扯上關係的至少和我同一等級的還不少呢,變數太大不能確定。”
那麼你找我來乾什麼?不會是日常吹b和聊家常吧。
“嗯,這次本來我是不想來見你的,隻不過有個家夥出的價格很高,完成之後給我的東西對我的之後影響很大。於是我不得不來找你,或者說哪怕費儘一切心思,打破無儘的阻隔我也必須找到你,然後完成這筆交易!”
找到我?不會是來殺我的吧,我有那麼大的影響力嗎?
“殺你?彆想太多了,就你?不夠格!若是我想殺你,你還能來到這裡?”
說的也是,薑涵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