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還要吻她,秦念初氣急敗壞,去咬他,打他,此時,她理智全失,“你就會對我發瘋,還刪除承宇哥的微信和電話,你憑什麼動我的手機?”
沈慕言的下巴被咬出血,眼神如惡狼般狠狠盯著她。
“所以,你生氣的點,就是我乾涉你和方承宇來往,刪除方承宇的聯係方式,秦念初,你難道不記得,誰才是你的丈夫嗎?”
他沒有了以往的溫柔,像是發泄般,狠心地對待她。
即使中間,她曾經哭著求他停下,他也沒有。
結束之後,秦念初蜷縮在被窩裡,小聲哭泣。
沈慕言沒有理會她,進了浴室洗澡。
他後背的燙傷已經結疤,剛剛又被秦念初抓破了,此時有點微微滲血。
沈慕言自嘲一笑:秦念初對他,還真是絲毫不留情。
洗完澡,他走出來,叫了聲秦念初的名字,卻發現秦念初一直沒有回應。
他走過去,見她滿頭大汗,拿了紙巾要幫她擦汗,手剛觸碰到她的額頭,滾燙的溫度讓他瞬間慌了神。
他輕輕推她的肩膀,喚她的名字,“秦念初!秦念初!”
秦念初痛苦地皺眉,口中無意識呢喃:“疼,好疼。”
沈慕言心頭一緊,問她:“哪裡疼。”
“肚子疼。”
沈慕言想到剛剛做的時候,她就一直喊疼,他正在氣頭上,下手也沒輕重,他沒想到她是真的疼。
怕她出事,他急忙拿起一套裙子裹住她單薄的身子,然後抱她下樓。
虹姨剛剛就聽到樓上傳來的吵架聲,一直擔心著兩個人。
此時見沈慕言抱著昏迷的秦念初出來,她心頭慌張,不由用譴責的模樣看著沈慕言。
他不會是打了秦念初了吧?
麵對虹姨揣測的目光,沈慕言沒有回答,而是繃著臉,抱著秦念初離開。
虹姨看到秦念初蒼白的臉,有些心疼,她趕緊打了電話給夫人。
如果小兩口吵架,沈慕言真動手傷了秦念初,也隻有夫人能勸一勸了。
病房裡,秦念初正在做檢查。
聽道裡麵傳來低低的哭泣聲,沈慕言有些自責。
女醫生走出來,口罩上的雙眼,帶著冰冷的審視:“就算你們是夫妻,你也不該這麼心狠。”
要不是知道這個男人是病人的配偶,她都要被報警了。
沈慕言咽了咽喉嚨,聲音乾澀,“以後我會注意。”
醫生冷冷道:“這三個月不要同房。”
說完,她就離開了。
沈慕言進病房去看秦念初。
秦念初正在輸液,她已經醒過來,雙眼空洞。
沈慕言和她道歉:“對不起,小初。”
秦念初仿佛沒有聽到,也沒有看向他。
她覺得這三年,不僅她變了,沈慕言也變了。
如果是以前,沈慕言再生氣,也舍不得傷害她的身體。
沈慕言見她裙子單薄,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
秦念初有些抗拒,扯開外套。
她扯開,他就又撿起來,繼續披在她肩膀上。
就這樣來回三四次,秦念初覺得累了,索性不再管他,閉上眼睛。
沈慕言見她終於不再抗拒,坐在她身邊,靜靜陪伴著她。
這時,沈慕言的手機鈴聲響了。
是張女士打來的。
沈慕言走到走廊接聽,張女士氣衝衝道:“沈慕言,你什麼意思?虹姨和我說你和小初吵架了,還鬨到醫院去了,你打小初了?我什麼時候教你欺負女孩子了,你的良心被夠吃了!”
張女士訓斥了很久。
沈慕言一句話都沒有反駁,雖然他沒對秦念初動手,但是在那方麵給她造成傷害,他也心裡有愧。
被張女士罵,他認。
張女士罵完,又苦口婆心勸他:“慕言,婚姻從來不是簡單的事情,你既然和小初結婚了,就好好過日子,夫妻倆,好好溝通。”
沈慕言應了聲好,掛了電話。
走回病房,秦念初的吊針已經快掛完。
他叫來護士拔針。
針頭拔掉,沈慕言見她手背針孔處都紅腫了,忍不住俯身幫她吹了吹。
護士收拾針頭和吊針,見他這模樣,忍不住替秦念初說話:“既然知道心疼老婆,以後就不能這樣了,你看你老婆多漂亮,要是弄丟了,以後有你後悔的。”
沈慕言低聲道:“嗯,我知道。”
他想抱她出醫院。
秦念初此時還有些疼,也沒強撐著,任由他抱著。
隻是,以往會將頭埋入他懷中,緊緊摟著他脖子的女人,此時卻用手擋在胸前,一副拒絕和他太靠近的模樣。
沈慕言心裡頓時悶悶的。
回到家,虹姨關心問道:“太太沒事吧?”
沈慕言吩咐虹姨道:“虹姨,小初累了,你幫她煮點粥,這段時間,飯菜也要清淡。”
虹姨說好,趕緊去準備。
沈慕言將秦念初抱會回床上。
秦念初一沾床,立即滾進被窩,背對著他,將身子蜷縮成一團。
沈慕言幫她蓋好被子,見她不願意理自己,心頭堵著,去陽台吹風。
虹姨煮好粥,敲了敲臥室的門。
沈慕言去開門,虹姨把養生粥遞給他,“太太不舒服,先生你多少喂太太吃點。”
她希望沈慕言能多關心照顧秦念初,和秦念初儘快和好。
沈慕言接過粥,低聲道:“好。”
虹姨也不打擾他們,關上房門就離開了。
沈慕言端著粥走到床邊,把粥放在床頭櫃,對床上那團背對他的身影道:“小初,起來喝粥。”
秦念初倔強地不搭理他。
今晚她莫名遭了這頓罪,還去了醫院,冰冷的儀器進入時,她疼得撕心裂肺,痛苦加倍,都是拜這個男人所賜。
現在他還要假惺惺懺悔和補償她,真是可笑。
沈慕言俯身,手輕輕將她額前的頭撥到耳後。
“乖,起來吃點熱粥,肚子會舒服點。”
她不想理他。
可他不肯走。
不想要他再繼續糾纏,秦念初開口:“我吃了,你就去客臥睡。”
她實在不想在和他共處一室。
如果知道他會這樣傷害她,當初和他領證時,肯定會再三考慮。
沈慕言答應她:“好。”
她這才慢吞吞爬起來,吃他喂的粥,可是眼睛依舊不看他,仿佛當他是透明的。
吃完半碗粥,她實在吃不下了,推開了他的手。
沈慕言也沒勉強,拿了紙巾幫她擦拭嘴角,然後道:“我會出去,你今晚不舒服,記得叫我,或者叫虹姨也行。”
秦念初點頭。
見他終於出了臥室,她的眼淚才不受控製流了下來。
她也知道,為什麼他們會變成這樣。
年少時,他們是最好的朋友,最親密的戀人。
可是現在,卻互相懷疑,互相傷害。
她躺回床上,想了很久過去的事情,漸漸地,迷迷糊糊又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