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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來攥著神性的一拳狠狠砸出。
來襲的四境武夫瞬間就被轟殺成灰。
離得較近的兩個洞冥巔峰修士也幾乎毫無抵抗之力的就被碾成渣。
還有一個雖被波及重傷,但並沒有死。
剩下兩個離得遠的倒是毫發無損,可也被嚇得不輕。
而看熱鬨的趙熄焰、梁良也是覺得相當意外。
“那是神性?”
梁良有些不確定問道。
趙熄焰說道:“應該是。”
梁良說道:“那個小子不簡單啊,若不是生來見神者,就是背後站著神闕的大物,或有能接觸到神祇的背景,但卻隻是區區的洞冥巔峰修士。”
趙熄焰咂摸著說道:“看他的打扮,應是青玄署的鎮妖使。”
梁良說道:“那倒是很可能接觸到神祇,但尋常的鎮妖使也沒資格被賜予神性。”
趙熄焰說道:“我比較好奇的是,那些個修士以及四境武夫,看起來都是江湖野修,他們哪來的膽子敢圍殺青玄署的鎮妖使?”
梁良笑道:“有些鎮妖使在外很囂張,許是惹眾怒了,讓他們鋌而走險的報複。”
趙熄焰覺得倒是有可能。
梁良接著說道:“可惜那個鎮妖使隻是洞冥巔峰的修為,根本無法承載神性,他已是丟了大半條命,隻要對方沒被嚇怕,此時隨隨便便就能殺了他。”
完好無損的那兩個洞冥巔峰修士確實很害怕。
但也沒有因此逃跑。
因為魏來雖然想強撐,可實在撐不住,直接仰頭栽倒。
他們小心翼翼的上前踢了踢魏來,確定是強弩之末,已無反擊的能力,便紛紛鬆了口氣。
而那個重傷的修士很艱難爬起來,咬牙說道:“沒想到這家夥竟有此般手段。”
另一個修士說道:“畢竟是來自神都的鎮妖使,自當有底牌,他們鎮妖使之間自相殘殺,咱們管不著,但若能借此加入鎮妖使,咱們也算飛上枝頭了。”
第三個修士說道:“可我不得不顧慮的是,青玄署的鎮妖使互相算計,咱們加入了,恐怕有朝一日也會落此下場,混跡江湖雖苦,但至少不會經曆這些。”
重傷的修士笑了一聲說道:“以我們的修為,在世俗裡確實也能混得很好,在某些世家裡還能當個座上賓,但我們既然做了這件事,就誰也彆說誰。”
“想往上爬,獲取世俗裡給不了的資源,又哪會不付出些代價?”
“何況隻要站隊站的好,未必會落此下場,人不狠,位置不穩,論心思,論手段,他們這些鎮妖使還能玩得過我們這些混江湖的?”
第二個修士說道:“青玄署的鎮妖使也不都是溫室裡的花朵,彆以為在江湖上混了些年頭,就以為在動腦筋以及耍陰損手段這方麵就能更勝一籌。”
第三個修士說道:“沒錯,而且你我都不能保證,在我們解決了這人後,先前那些人會不會殺我們滅口,畢竟他們的算計見不得光。”
重傷的修士說道:“事已至此,想這些還有什麼用?你們倒是無礙,我傷得這麼重,豈能現在退走?那我又何必蹚這渾水?”
第三個修士說道:“你彆激動,咱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我隻是提醒,咱們更該互幫互助,多加個小心,可彆像這些人一樣窩裡鬥。”
第二個修士以及重傷的修士皆是點頭,這一點他們都是認可的。
而且第三個修士的話是有道理的,他們確實得多加防備。
甚至重傷的修士心裡冒出了另一個想法,他踉蹌著走向魏來,問道:“你背後有人麼?或者說,你背後的人在青玄署裡是什麼地位?”
雖然魏來是被算計的一方,可剛才魏來的手段是非比尋常的。
他們自是認不得神性,但同是洞冥巔峰,魏來能瞬間殺了四境武夫以及兩個同境修士,這底牌是相當不簡單。
萬一魏來的背後其實更有勢力,隻是這次運氣不好栽了,他們貿然站隊,要是到了神都,直接就被反過來拿下,那也得不償失。
而聽見他這麼問的另兩個修士對視一眼,暗自佩服。
想著這家夥腦筋動的真快,但對方為了活命,自然什麼話都能說,他們又沒有讀取記憶的手段,如何分辨真假?除非有確鑿的依據可查,否則也沒意義。
魏來躺在地上,渾身動彈不得,雖然一開始就預料到,可他還是高估了自己。
這何止是沒有反擊的能力,甚至說話的力氣都快沒了。
他的意識都有些模糊。
隱約聽見麵前人的話,他潛意識裡想抓住機會,艱難說道:“我的背後是大物,是薑望,你們應該聽過這個名字,最好快點救我......”
說出裴皆然的名字遠沒有說出薑望的名字更好。
他的意識都已經模糊了,也沒法去想說與不說的結果是否有意義。
但薑望的名字確實已經傳遍隋覃兩個王朝,尤其在隋境,薑望作為世上最年輕的大物,又有誰人不知呢,而且就薑望身負仙緣這件事也不是秘密。
何況這裡是琅嬛,黯妖王的事件就算過去了許久,也不會被忘懷。
那三個修士瞬間就被嚇住了。
想到魏來的身後可能也有不小的背景,沒想到直接蹦出個大物的名字。
這就不是討論真假的問題了,彆的還好說,涉及到大物,萬一是真的呢?
那個重傷的修士有些後悔問這個問題了。
這讓他殺是不殺?
但他已沒有糾結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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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薑望這個名字一出,趙熄焰、梁良就現身了。
幸好他們沒有看完熱鬨就走,不然還出事了呢。
甚至因為薑望的緣故,他們也無暇去想魏來是否為了活命才報出薑望的名字,不論真假,這個人都得先救了再說。
梁良直奔魏來。
趙熄焰笑嗬嗬的走向三個修士。
那三個修士沒想到這裡還有彆人。
其中一人很驚慌的拿劍指著趙熄焰,“你們是何人!”
趙熄焰笑道:“我最討厭彆人拿劍指著我了,你已有取死之道。”
他們壓根看不出趙熄焰的修為,要麼是個普通人,要麼比他們的境界更高。
那用腳趾頭想也該知道是後者。
重傷的修士反應最快踉蹌著轉身就跑。
但趙熄焰隻是輕輕抬手,拿劍指著他的修士就慘叫著扭曲了起來。
另一個修士見此一幕,完全被嚇傻。
這手段也太凶殘了些!
是足以讓人做噩夢的程度!
他也轉身就跑,但腳下一軟,卻直接跪在了地上。
更是乾脆的手腳並用的往前爬。
趙熄焰指尖一劃,就直接將其梟首。
倒是死得痛快。
而頭一個已完全沒有人樣。
無意瞥見的梁良,忍不住打了個寒戰,趕忙低頭救治魏來。
僅剩的重傷修士,也下意識回頭瞥了一眼,然後便哀嚎著狂奔。
但傷得很重的他壓根提不起多少炁,跑不了多快。
趙熄焰縱身掠起,從天而降,一腳踏落。
梁良隻聽見噗呲一聲,他能從聲音裡想象到一些畫麵,沒敢回頭,怕吐了。
隻敢在心裡想著,趙熄焰這姑娘是真可怕。
就算去惹曹崇凜,也不能惹她。
這完全就不是正常人的行為。
梁良不知道趙熄焰以前經曆過什麼,又或者生來就是這樣,他隻很慶幸自己不是趙熄焰的敵人。
魏來的情況很不妙,梁良也隻能暫時保住他的命。
很快就昏迷過去的魏來,也很難問什麼話。
他就打算先把魏來送回邳城。
而這時,裴皆然趕了過來。
她倒是沒有直接把梁良當成敵人。
因為先看到了趙熄焰。
作為曾經一起參與兩朝會的人,裴皆然自是清楚趙熄焰與薑望的關係也不錯。
趙熄焰轉眸瞧見裴皆然,亦是恍然說道:“原來是你啊。”
裴皆然朝著她點點頭,掠向了魏來,見其狀況,臉色很難看。
趙熄焰走過來說道:“放心,他暫時死不了,但若不能及時救治,就未必了。”
裴皆然說道:“多謝你們救他。”
趙熄焰說道:“也是湊巧,若非他說出薑望的名字,還真就眼睜睜看著他死了。”
裴皆然吐出口氣,說道:“勞煩兩位幫我護法。”
趙熄焰點了點頭。
梁良說道:“他的情況很糟糕,因為不是傷勢的問題,而是加持神性的損傷,以我們的能力怕是很難救,還是先回邳城,我們有人可以救他。”
裴皆然說道:“我可以。”
梁良無奈聳肩。
他自是不怎麼相信。
而裴皆然這個時候也沒有隱藏的想法,直接取出了神性,在她的控製下,用來修補魏來的損傷,這與魏來自身加持是不一樣的。
梁良很震驚的瞪大眼睛,“原來他剛才的神性是你給的?”
因為裴皆然的用法就不是同樣被給予的神性,隻有屬於她,才能做到另外的用途,但裴皆然隻是澡雪境,也不是生來見神者,怎麼會有屬於自己的神性?
趙熄焰倒是沒有好奇這個,反而饒有興趣湊上前瞧。
魏來的狀況能明顯看出在好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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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至於說直接就活蹦亂跳。
但已是徹底的保住了性命,隻需再休養即可。
裴皆然也因此鬆了口氣。
梁良嘖了兩聲,他沒再問神性的事,而是問起剛才的情況。
裴皆然說道:“我猜測有可能是神都的那位指使的,但沒有證據,目前不好說。”
梁良皺眉說道:“若我預料不錯,他針對你,應該是與薑望有關。”
或者說,他隻想到這種可能,不然彆的沒法解釋。
趙熄焰說道:“先回邳城再聊,或許我們又多個盟友。”
梁良領會到她話裡的意思。
便幫著背起魏來。
他們一塊回了邳城。
但剛到邳城,就從守城的人那裡得知,神都來人了,是青玄署的暫掌首尊燕瞰。
......
趿河。
陳景淮的人已死絕。
雖然此地的封鎖還在。
但在梁小悠與河伯的對決中,自是頃刻瓦解。
而為了不引人注目,梁小悠又布下了一層屏障。
因為有河伯的翻雲覆雨,此地更是暴雨如瀑。
但以為有勝算的河伯卻始終沒有占據絕對的上風。
因為也沒有落於下風,所以河伯並未生出退意,而是更孤注一擲。
隆隆的悶響隻在此間響起。
對拳。
再對拳。
在河伯的麵前,梁小悠顯得很矮小,但氣勢上,絲毫不弱。
小小的拳頭也能迸發出極強的力量。
河伯是妖,體魄的堅固程度不虛武夫,甚至能到宗師巔峰武夫的極限,迫近陸地神仙的防禦,所以在拳腳上祂肯定是占優的。
常理來說,合該如此。
但梁小悠自身的力量確實沒有恢複,卻不影響她任意取用天地間的炁。
隻是她很難直接搬動一郡甚至一境的炁,因為會被外界頃刻察覺,可就當地的炁,也足以為她嵌上銅牆鐵壁,僅用來防禦,這些外部的炁是夠用的。
所以河伯的體魄優勢就變得不那麼明顯。
梁小悠能在不被察覺的程度上,源源不斷的搬動炁來抵禦。
炁是無儘的,河伯的體魄卻做不到一直處在鼎盛。
除非祂能一鼓作氣擊垮梁小悠,否則打持久戰的話,祂必輸無疑。
因為梁小悠也能時刻用炁補充消耗的力量。
但河伯知道梁小悠不敢鬨出太大的動靜,無論防禦或補充消耗的炁,都是有限的,祂隻要以更快的速度更強的力量出擊,梁小悠的供給就會來不及。
這是祂能取勝的唯一辦法。
在這之前,祂不甘心直接退走。
因為這是很好的能提升道行的機會。
若是退了,過段時間,梁小悠更強了,祂將再無翻盤的可能。
畢竟祂也很難一直躲著不被梁小悠發現。
隻要這次能吞了熒惑,就算熒惑再生,也隻能任祂宰割。
為此,河伯不惜一切代價的出手。
倒是短暫的壓製了梁小悠。
但梁小悠卻並不慌。
因為祂的目的是要控製河伯,而非將其殺死。
缺的隻是一個契機,契機到了,她瞬間就能得手,這比殺了河伯要簡單得多。
而河伯的攻勢越猛,心越不靜,這個契機就能更快出現。
在某一刻,梁小悠嘴角輕挑。
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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