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先生笑著說道:“你和梁良都很抗揍,不礙事的。”事實上這與抗不抗揍沒什麼關係。純是修為高低的問題,因為除了李浮生和梁良以及荀修真外,那些鎮妖使直接一命嗚呼。但李浮生還是很氣,明明幫忙的方式有很多,非得玩這種李浮生和梁良都有傷,且還傷得不輕。鎮妖使們雖修為差點,卻身經百戰,各種符籙戰術配合,難纏是必然的。然而,魏先生是武夫。宗師巔峰的武夫。相比西覃第二武夫的高輔秦,也不會處在劣勢,甚至更強。以他的拳勢,任憑鎮妖使們疊加多少六甲神符也抗不住。畢竟除了像林溪知、褚春秋這樣的澡雪巔峰,多數澡雪巔峰修士,魏先生的拳頭都能亂殺。褚春秋伸手召回佩劍,平靜說道:“上次在磐門,你意圖行刺,最後讓你跑了,這一次,不僅是你我之間,也是青玄署和山澤之間,該有個了結了。”魏先生笑道:“褚首尊的確比那時候更強了,而且此次行動,派來數千鎮妖使,琅嬛畢竟沒有我山澤的根據地,被你逮到,我沒什麼好說的,但勝負之分,卻也不好說。”褚春秋冷聲道:“上次有人幫你,這次也有除非你們山澤首領親至,果真如此,倒也正好一網打儘,山澤在隋境蹦躂太久了,以前沒那麼多餘力專心對付你們,現在我很閒。”魏先生道:“看出來了,褚首尊親自來圍剿我山澤,確實很閒。”旁邊的魚淵掌諭插話道:“原來是山澤的賊子,但這些事可以先放一邊,褚首尊,現在有更要緊的事,潯陽侯目無王法,以武力讓常祭酒被迫自願讀取記憶,你得施以援手啊!”褚春秋和魏先生皆轉頭看向那些魚淵掌諭。實則他們剛出現的時候,就已注意到這些人。但因彼此眼裡隻有對方,未曾旁觀他人。事實是,直至此刻,兩人眼裡也沒有這些魚淵掌諭,因為他們很快就將目光轉移,看向薑望和常祭酒。薑望手搭在癱坐地上的常祭酒的肩膀上,說道:“你們一茬又一茬出現,吸引我的視線,讓三息時間早過了,這也是我的問題。”他低頭看向常祭酒,笑道:“所以再問一遍,做好準備了麼”常祭酒剛有半息猶豫,就見薑望已然凝眉,隨即趕忙說道:“好了好了!”薑望道:“那我就不客氣了。”他沒在意褚春秋等人,而是時刻感知著暗中的曹崇凜,抬手讀取常祭酒的記憶。有魚淵掌諭急切道:“褚首尊!我們幫你拖住山澤,你先救常祭酒!”說著,他們直奔魏先生而去。褚春秋心想,你們雖然是澡雪修士,但哪裡夠姓魏的一拳打的至於能否從薑望手裡救下常祭酒,褚春秋不覺得是問題。或者說,在他全然不信薑望是仙或是妖的前提下,認知裡,薑望仍是澡雪巔峰的修為,就算比以前更強一些,他沒有穩贏的自信,卻也不認為薑望能輕鬆贏他。同時,他也很好奇,常祭酒和這些魚淵掌諭為何出現在這兒但讀取常祭酒的記憶的確不是小事。彆說無罪,哪怕有罪,以常祭酒的身份,亦非薑望能擅自出手的。因而他沒有太多遲疑,身影掠出,目標直指常祭酒,是想先把人從薑望掌下救出。但薑望一手讀取著常祭酒的記憶,一手上抬輕揮,便是數道氣刃攔截住褚春秋的去路。褚春秋平靜揮劍。然而劍鋒剛接觸氣刃,便覺一股難以置信的大力傳遞至手腕,他的一劍沒能把氣刃斬破,更在氣刃轉瞬炸開的時候,沒來得及閃避,以更快的速度狼狽倒飛了回去。衝向魏先生的那些魚淵掌諭下場一樣。甚至首當其衝的掌諭直接殞了命。場間霎時陷入死寂。還活著的四名魚淵掌諭癱在地上吐著血,滿臉駭然。他們在神都教習,可沒多少實戰經驗。又非正統的儒門修士。像山澤的事,他們天高皇帝遠,素來不怎麼在意。誰讓他們是神都裡的魚淵掌諭呢。山澤魏先生很強,而且直接痛下殺手,絲毫沒慣著他們,可把他們嚇壞了。轉頭見褚春秋也倒飛回來,躺地上沒了動靜,他們心更慌。青玄署堂堂首尊,澡雪巔峰裡名列前茅的大修士,居然不是薑望的對手難不成薑望真是妖怪還是個凶神級的大妖!不提魚淵掌諭們胡思亂想。褚春秋此刻比誰都震驚。上次在青玄署裡所謂切磋輸給薑望,是因為他剛被梁鏡舟打傷,打心裡就不覺得全盛狀態下會輸給薑望,哪怕薑望進境神速,早已是擺明的事實,但也不至於這麼誇張吧薑望真就是在讀取常祭酒記憶的同時,很隨意揮了揮手,就算褚春秋也沒有全力應對那幾道氣刃,屬實猝不及防吃了虧,可問題關鍵在於,那是薑望極其輕描淡寫的攻勢啊!非親身接觸,很難理解褚春秋現在的心情。好比魏先生雖是意外薑望輕易擊退褚春秋,想著許久不見,薑望今非昔比,但更多是想著褚春秋大意了,才沒有閃。一劍斬出,沒能斬破氣刃,再到褚春秋飛出去,其實發生的很快,饒是魏先生,也難發現褚春秋斬擊氣刃時的異樣之處。而絲毫不會妨礙的是,魏先生及時嘲諷,“褚首尊是年紀大了怎麼倒頭就睡”褚春秋白淨的臉微微泛著黑,手撐著爬起身,沒搭理魏先生,而是看了眼荀修真在的方位,梁良和李浮生一左一右正準備對荀修真出手。更多的鎮妖使還在對付其餘的山澤人,短時間裡恐怕趕不過來。他稍作沉默,朝著那些魚淵掌諭問道:“你們為何在這兒”有掌諭說明情況。褚春秋和魏先生同時皺起眉頭。“烏啼城有何目的我不清楚,但我知道的是,李神鳶曾在磐門救過你,她被帝師收為門徒,我就沒拿此事針對,現在看來,李神鳶果然也是你們山澤的人吧。”........007...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