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秀秀蹙著眉說道:“無論佛陀是否存在,通蓮僧想在大隋宣揚佛法確是費儘心思,如真讓他贏了張首輔,而且是完勝,那金光普照的場景,的確會在百姓心裡造成很大的轟動。”
陳重錦冷笑道:“最後還不是被張首輔教做人。”
薑望盯著窗外的畫麵,沉思了很久,忽然起身。
陳重錦詫異道:“薑兄作甚?”
薑望輕笑道:“隻是冒出個念頭,便想著即刻付諸行動。”
陳重錦和遊玄知麵露茫然。
就見薑望直接從窗前掠了出去。
他們慌忙湊上前觀瞧,便見薑望已然平穩落地,且朝著通蓮僧走了過去。
陳重錦有些震驚說道:“他不會是想......!?”
遊玄知豁然起身,沉聲說道:“他此舉太魯莽了,通蓮僧不敵張首輔,並不意味著通蓮僧很弱,而且,若非得到許可,在街上當著這麼多百姓的麵直接動手,是壞規矩的!”
陸秀秀剛要說什麼,卻被阿姐伸手拽了拽。
她奇怪看向阿姐。
阿姐往嘴裡塞著各種美味佳肴,含糊不清道:“看著就行。”
而此時,滄海酒樓外的街上,通蓮僧攔住一名老漢,正諄諄善誘道:“施主,貧僧觀你與我佛有緣,你雖然年紀大了些,但我佛一視同仁,而且踏上修行,便可以返璞歸真,重歸年少,彆再猶豫了,皈依我佛吧。”
老漢似有些耳背,“你要買龜啊,那去魚市啊,找我沒用!”
通蓮僧解釋道:“是皈依,不是龜。”
老漢很認真聽著,恍然道:“要製衣啊,你往前麵左拐就有製衣鋪啊!”
通蓮僧沉默片刻,笑著雙手合十道:“施主且去忙吧,貧僧便不打擾了。”
老漢道:“好嘞。”
通蓮僧目露一絲茫然。
轉頭看見走來的薑望,通蓮僧放棄了攔住老漢再詢問的想法,眯眼笑道:“施主有何貴乾?”
薑望駐足,笑道:“通蓮大師哄騙人的技巧不行啊。”
通蓮僧笑道:“貧僧並非哄騙,說的是事實。”
薑望哦了一聲,說道:“你看我跟佛有沒有緣?”
通蓮僧搖頭道:“無緣。”
薑望聳肩道:“那真可惜。”
通蓮僧笑道:“薑施主已是孤身一人,也是祁皇室僅剩的血脈,雖然與佛無緣,但與覃有緣,據說祁國殘餘,且並未跟隨老侯爺的一批人,這段時日裡都因各種緣由喪命,薑施主該能明白這代表了什麼。”
薑望詫異道:“通蓮大師消息很靈通啊,我都不知道原來祁國除了皇室後裔還有彆人?”
通蓮僧笑道:“並非貧僧消息靈通,而是大覃時刻在注意前諸國良臣名將後裔的動向,為此付出了很多人力物力,此次入隋,集合情報,恰好得知這件事。”
“哪怕祁國殘餘沒出幾個能人,多是得過且過,可突然遭此劫難,怕是因為薑施主的崛起,讓某些人顧忌,先斷了你的後路。”
薑望搖頭失笑道:“潯陽候府落魄時,他們躲得遠遠的,我強大了,這些人就算找來,你覺得我會收了他們?他們哪有資格成為我的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