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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秋祭 第十章 賣我個麵子(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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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棠古麵沉如水。

他看向杜言若。

未等杜言若開口,杜蘅便已經上前恭敬道“蔡先生,對方實乃誣陷之語,切不可輕信。”

在見識到蔡棠古的強大之後,杜蘅又有了新的想法。

“這些人並非渾城駐軍,而是侯府的私兵,當年我有意把小女許配給小侯爺,蔡先生是知曉的,如今小女歸家,侯府又已落魄不堪,許是那小侯爺自尊心受挫,尋機報複,還望蔡先生主持公道。”

杜蘅指著自己尚未消腫的臉,悲憤道“前些日子因渾城發生命案,他們便不分青紅皂白的上門毆打於我,現在更是橫行霸道,已經欺辱到魚淵學府的頭上,若是蔡先生晚來一步,怕是我杜家都要被滅門了。”

他以一種聞者傷心,聽者落淚的語氣,再配合痛哭流涕的模樣,將這場戲演得入木三分。

他甚至都要忍不住給自己鼓掌了。

就連杜言若都差點以為事實真是如此了。

但可惜蔡棠古不是傻子,看著杜蘅那副做作的模樣,他就清楚這裡麵肯定另有原因。

他沒有第一時間說什麼。

而是在思考渾城侯府到底是怎麼回事。

隋國的王侯其實很少,何況是在偏遠之地的侯爺。

又想到侯府已落魄這件事情,可麵前的黑焰軍氣勢如虹,裝備貴重,怎麼也瞧不出落魄的模樣。

隻因他向來對這些王族貴胄沒什麼興趣,想要探究渾城侯府的身份,隻能親見其人才行。

如果真的是某位權勢滔天的王侯,那麼便也隻能大事化了,小事化無了。

念及此,他沒有理會依舊在表演的杜蘅,看著單琦玉說道“事實雖擺在眼前,但我也並非不講道理,情況究竟如何,待我見過你們侯爺再說。”

“若杜家真的有錯,我自是不會包庇他們,反之,你們傷害我魚淵學府學生的事實,我也得討個說法。”

潯陽候府。

因坐在門檻上很不舒服,薑望又讓小魚搬來了藤椅,直接躺在了門口。

微微細雨儘數‘落’在趙汜的畫紙上。

小魚揮劍。

劍鋒切雨。

如同玉珠落玉盤,蕩起陣陣音符。

風驟急,細雨微凝。

薑望閉著的眼睛驀然睜開。

隻見棲霞街裡,有一灰袍老者,踏雨而至,輕飄飄落在侯府門前。

緊跟著便是急促地腳步聲。

百名黑焰騎士整齊排列,在侯府門前兩側站定。

趙汜默默把桌子抬起,退到了侯府裡麵,假裝很平靜地繼續作畫。

單琦玉則徑直走向薑望,附其耳邊一陣低語。

隨即便很是慚愧的立於一旁。

薑望沉默了片刻,忽然笑道“原來是魚淵學府的蔡教習,久仰大名。”

蔡棠古的眼神從趙汜和小魚的身上掃過,最終落在薑望身上,淡淡說道“你就是小侯爺?”

薑望笑道“如果渾城沒有第二個小侯爺,那便是我了。”

蔡棠古點點頭,說道“侯爺”

他剛剛開口,便被薑望直接打斷,“現在侯府裡我最大,你要是想找我老爹的話,渾城裡肯定找不到,但如果你能幫忙找到我爹,我會非常感激你的。”

蔡棠古瞠目結舌。

我是來這裡幫你找爹的嘛?

輕舒一口氣,正要說話,薑望卻又打斷了他,“杜家行刺的罪名確鑿,蔡教習這時候上門,意欲何為?想要仗著魚淵學府顛倒黑白,幫杜家洗脫?又或者以你個人名義,殺我滅口?”

蔡棠古再次瞠目結舌。

但他很快回過神來。

這是在堵他的路啊。

畢竟潯陽候府那般大,黑焰軍又人多勢眾,如果他真的那麼做了,是怎麼都沒辦法徹底隱瞞的。

到時候便是葬送自己的前程。

他在苦檀裡的魚淵學府任教習之職,可終究也想再進一步。

隋國神都的魚淵學府才是真正讓他向往的聖地。

在杜家時雖放了狠話,但有些事情不是非得說到做到。

蔡棠古看著躺在藤椅上的薑望,那虛弱不堪地模樣,說是要死都不為過。

再回想起杜蘅那做作的表現,他覺得也許杜家真的做了錯事。

短短時間裡,他的想法就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打量著麵前富麗堂皇的侯府,雖然貌似侯爺不在了,但若非必要,他的態度也不能太過強硬。

“杜言若畢竟已經入我魚淵學府,就算杜家真的做了什麼,也沒必要牽連滿門,若小侯爺肯賣我個麵子,便隻需在杜家查找雇傭漸離者之人即可。”

蔡棠古儘量讓自己顯得和善一些,說道“蘇淩夷已是殘廢,縱使我對小侯爺再做些什麼,也無法改變這個事實,便各退一步,大家各自安好”

但這次他的話依舊沒有說完。

打斷他的不是薑望。

而是月滿西樓的青袍、白袍兩位修士。

他們破空而來。

第一時間便拔劍出鞘,擋在薑望身前,對蔡棠古虎視眈眈。

“薑先生,我們說過的話自是算數,也許您用不著我們,但不管在任何時候,我們兄弟兩人的性命,都是護在薑先生麵前的第一堵牆。”

他們從蔡棠古身上感知到了極其可怕的氣息,但依舊義無反顧。

看著青袍兩位修士有些顫抖的身體。

薑望真的有點感動了。

蔡棠古則輕皺著眉頭。

其他的暫且不論,每次說話都被打斷,難免是讓人很生氣的事情。

他看向薑望,輕聲問道“這兩位修士是小侯爺的人?”

白袍修士直接說道“我們尚且沒有資格跟隨在薑先生麾下,但就算你是魚淵學府的教習,若要冒犯薑先生,我們也會以命相搏。”

蔡棠古瞥向白袍修士,淡淡說道“既是清楚我的身份,又非侯府之人,究竟是哪來的膽子敢拔劍指著我?”

被蔡棠古犀利眼神直視地白袍修士,心臟猛地一緊。

仿佛有一座大山從天而降,壓得他直不起腰來。

渾身骨骼一陣咯嘣作響,白袍修士悶哼一聲,手裡的劍掉落,雙腿彎曲,重重跪在了地上。

哪怕隻是餘威,青袍修士也同樣被壓迫地麵部通紅,額頭青筋暴起,持劍的手臂不受控製的垂落。

薑望依舊安穩地躺在藤椅上,此時微微眯縫著眼睛。

深刻的明白。

蔡棠古該是他有史以來麵對的最強大的存在。

因單琦玉在其耳邊低語,已經把蔡棠古的可怕之處講明,所以薑望原本是想暫且規避這場局麵的。

但青袍兩位修士的出現,一言不合,最終還是得靠拳頭說話。

事實也證明著,蔡棠古的實力恐怕還要勝過妖怪傲因。

雖然沒有十足的自信,可青袍兩位修士不顧生死相助,薑望總不能作壁上觀。

他伸手拿起放置在藤椅旁邊的長夜刀。

在沒有直麵巨大威脅的情況下,他依舊沒能找到可以隨心所欲掌控那股力量的方法。

但想要讓那股力量出現,卻非很難的事情。

“蔡教習”

蔡棠古聞聲看向薑望,隻是隨意掃了一眼他手裡的刀,說道“小侯爺有何請教?”

他話音剛落。

侯府門前的氣息仿佛發生了一些變化。

仍在撐著的青袍修士便直接癱倒在地。

“我已經算是給足了小侯爺麵子,但既然這兩個修士並非小侯爺的人,我怎麼處置,便也都跟侯府沒關係,所以小侯爺也得給我些麵子才是。”

他可以和善。

也可以講道理。

但隻要沒有直接殺死小侯爺,甚至毀掉侯府,就算殺了侯府裡的家仆,傳揚出去,也不會壞了他的前程。

至多返回魚淵學府,禁止一段日子授課罷了。

所以不動侯府,不意味著他就真的什麼都做不了。

何況是侯府之外的兩個修士。

他覺得小侯爺是聰明人,不至於因此破壞了原本安好的氛圍。

薑望微微一笑,在藤椅上找了個更舒服的姿勢躺著,淡淡說道“瞧你那滿臉枯槁的模樣,就像癩狗皮似的,我想給你麵子,都找不到合適的位置。”

蔡棠古麵色一沉。

整張臉都皺在了一起。

他原本便麵相醜陋,經常被人異樣看待。

在修行有成之後,雖能恢複年輕時候的容貌,但對他而言毫無意義。

想要徹底改善,是洞冥境界之上的修士才能辦到的。

但也因他變得強大,再無人敢言語,漸漸便快要遺忘了當年的屈辱感。

薑望一句話,卻直接戳中蔡棠古最大的痛處。

這是薑望也沒有想到的事情。

他隻是為了激怒蔡棠古,隨口而出罷了。

“很久沒有聽到有人在我麵前說出這種話了,上一個已經在陰曹地府,小侯爺莫非也想讓我送你過去麼?”

蔡棠古怒極反笑。

但在他說話的同時,整個棲霞街都仿佛置身於凜冬時節,飄落地微微細雨,變得冰涼刺骨,寒風拂麵,讓薑望都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小魚第一時間擋在薑望身前。

站在侯府門前兩側的黑焰軍,已經擺好了進攻的架勢,散發著冷冽寒芒的亮銀槍,齊齊指向蔡棠古。

薑望抱緊了自己的小身板,深吸了口氣,“你這個癩皮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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