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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一章 搖山地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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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網址:「雖然立場不同,但我真的很想見一見這位副城主,她究竟是如何想到可以這麼做的?而且真的做到了,我想她是個天才,是符籙一道的天才,也是陣法一道的天才。」

張天師的神情顯得有些激動,「甚至她還有很高的煉炁修為,這簡直太可怕了,莫非世間體係她都有不俗的資質?世上會有此等完人?」

聽著張天師的話,薑望也覺得葉副城主非同一般。

可要說是符籙一道與陣法一道的天才,卻不一定。

薑望記得蕭時年提過自己的老師,教他陣術的不是葉副城主,而是另有其人。

葉副城主未必是此道的首創,或者說,她也是跟著蕭時年的老師學的。

能學會當然代表著是有資質,可與從無到有創立此道的人相比,肯定差得遠。

除非葉副城主青出於藍勝於藍。

而事實好像並非如此。

但這不妨礙葉副城主是個很厲害的人。

張天師手裡的符紙此時化為灰燼,他並未氣餒,也難免感歎道:「又失敗了啊,明明一線不差的描繪,卻畫出廢紙一張,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呢?」

薑望想了想,說道:「刻畫是為形,而所謂的神,似乎是很特殊的東西,並非常見的炁或是什麼,如果沒有找到關鍵,的確很難成功。」

張天師蹙眉道:「符籙一道是引炁刻符,陣法也是聚炁凝炁成形,尤在陣眼,而副城主的陣術另辟蹊徑,特立獨行,但除了炁,她能用什麼來代替?何物會比炁更取之不儘?」

薑望聳肩,表示自己不懂。

張天師說道:「看來是要很花時間,細細琢磨研究的東西啊,我現在反而有些擔心被國師抓去的副城主,可彆死在神都,我是能廢寢忘食的鑽研,但歲月不饒人啊。」

歸根結底,天師也隻是一介凡人,就算畫出延年益壽的符籙,增長的年歲亦是有限的。

薑望則沒有多言。

寧十四率領驍菓軍也幫忙去尋覓顧老遇害的蹤跡,但入夜又至白晝,仍無所獲。

真真正正被挫骨揚灰,且沒能第一時間得知,殘餘的氣息也早消散了,滿城的廢墟,想找顧老的灰,實在天方夜譚。

陳重錦陰沉著臉湊到陳符荼近前,說道:「太子殿下的手段是真狠啊。」

他沒有壓低聲音,反而刻意抬高了聲音。

引來了不少人目光注視。

陳符荼皺眉說道:「四弟切莫胡言亂語,什麼叫我手段狠?」

陳重錦說道:「我知父皇給了我機會,太子殿下心裡不爽,而顧老雖然曾經是我外高祖麾下,但我也隻是與他說了些話,畢竟顧老年紀大了,要頤養天年,我也不想讓他老人家扯入這些事端,太子殿下惡意揣測,直接就痛下殺手,是否太過了些。」

陳符荼冷著臉說道:「簡直荒謬,我看四弟才是惡意揣測,以此汙蔑我。」

陳重錦笑道:「是不是汙蔑,太子殿下心裡清楚。」

陳符荼道:「說話是講證據的,戰事一起,我直奔城主府,張首輔隨後即至,張祈年也能為我作證,後來山澤逃離之戰,大家都在,再是凶神斧刻出手,國師降臨,我身子有恙,躲了起來,事了後,我與褚首尊在一塊,片刻未離,哪來的機會甚至能悄無聲息害了顧老?」

陳重錦說道:「你說你躲了起來,誰能證明呢,梅宗際肯定不算,那時候妖怪橫行,大家誰也顧不上誰,太子殿下正好借此機會害了顧老,也未可知啊。」

陳符荼眯眼。

旁邊聽著的人麵麵相覷。

元歸心裡有些急。

他很想幫著陳符荼作證,但那時候

,寧十四幾乎始終在他周圍,甚至並肩作戰,不可能說自己見著陳符荼躲在哪裡,還能保證一直都能看見,確定陳符荼以及梅宗際沒有離開。

大家都在斬妖,局麵混亂,梅宗際卻未幫忙,可是在護著太子,就沒什麼好指責的,肯定是太子殿下的安全更重要。

雖然是能說寧十四沒注意來解釋,但他倆被妖怪圍堵,差

點死了是事實,單就問一句,他哪有那麼多心思還能注意彆的,就不好解釋,有明顯作偽證的嫌疑。

那樣一來,反倒好心辦了壞事。

不僅自己效忠陳符荼的事曝露,還更進一步證明了陳符荼有問題。

元歸幾乎已經低調慣了,他思來想去,這個時候發聲,未必是好事。

他想著,太子殿下必有辦法應對。

便漸漸放平了心態。

冒著把自己曝露的風險,隻會給太子殿下造成更多的麻煩。

畢竟他是青玄署的人,甚至有望成為下一任首尊。

而旁人就想法各異了。

有些人想著四殿下陳重錦有了競爭資格,太子殿下心裡會有危機感,顧老再傾向陳重錦的話,確實情況不太妙,不論對或錯,確實有下手的可能性。

有些人則認為太子已經是太子了,就算陳重錦有了競爭資格,終究也是剛剛擁有,沒必要說直接拿顧老下刀,反而也有可能是陳重錦對抗陳符荼的手段。

但這屬於神仙打架,他們想歸想,誰都不敢說什麼。

褚春秋此時沉聲說道:「好了,顧老的死因不明,為今之計,是回返神都,稟明陛下,元歸暫且留下,一是繼續尋覓線索,二是看管著烏啼城,等待神都的命令。」

元歸稍微猶豫,隨即領命。

陳重錦也沒再多說什麼,冷哼一聲,轉身離開。

張天師喃喃說道:「看來神都裡要攪起些風雲了。」

薑望微微聳肩,不置可否。

最終寧十四也率領一隊驍菓軍的甲士暫且留在了烏啼城。

其餘人整裝待發,準備回都。

薑望沒有同行。

隻說目前有彆的事要做,忙完就去神都。

褚春秋似乎有些不太願意。

但薑望隻是通知一聲,不是在商量。

說完,扭頭就走。

陳錦瑟告彆了陳重錦與遊玄知,追上薑望。

陳重錦回眸看了一眼,隨即笑著朝遊玄知說道:「遊兄是回浣劍齋,還是一同先去神都?」

遊玄知說道:「反正都得回琅嬛,路上再說吧。」

陳重錦點頭。

隊伍離了烏啼城。

寧十四與元歸在城頭目送。

烏啼城上空的霧氣仍然濃鬱。

薑望就在烏啼城裡,瞧了眼跟著自己的陳錦瑟,他說道:「你怎麼不一塊走?」

陳錦瑟說道:「紅袖姑娘在浣劍齋,想著回琅嬛的時候,讓你陪我走一趟。」

薑望蹙眉道:「你把她接去了浣劍齋?但我去乾什麼?不見麵不是更好?」

陳錦瑟看著他,說道:「原來你什麼都明白啊。」

薑望撓頭道:「我又不傻,你既然喜歡她,她也獲得自由,就沒必要再多此一舉了。」

陳錦瑟笑道:「我想著也是,你現在要做什麼?」

薑望盯著他片刻,無奈一笑,說道:「回苦檀。」

他原想等著烏啼城主,陳錦瑟在不在其實也無關緊要,他隨時可以讓陳錦瑟暈過去,但剛才感知了一下,確實沒有烏啼城主的氣息,不如先回苦檀找林劍神。

薑望未曾給寧十四打招呼,與陳錦瑟一道入了迷霧,消失無蹤。

......

覃境撫仙,搖山地界。

這裡有著一座宗門。

名曰望來湖。

而此時的山門前,彙聚著不少人。

他們來自撫仙北部的數座宗門。

其中就有落霞穀的附屬宗門。

雖然是附屬,但正因背靠除了撫仙第一大宗外的最強宗門落霞穀,那也算雞犬升天,旁的宗門惹不起,拋開不太對付的,無關的會禮敬三分,剩下的自是唯他們馬首是瞻。

搖山其實是北部宗門的必爭之地。

因資源豐富,且炁濃鬱。

可就算這座宗門成了落霞穀的附屬,依舊有宗門不買賬,畢竟有第一大宗在震懾著,不允許底下宗門較大規模的廝殺,而北部又是第一宗的主勢力地界,落霞穀也不好介入。

搖山是撫仙第一宗看不上的,但是落霞穀想要的,所以指使自家在北部的附屬宗門,儘可能搶到手,卻因有彆的宗門爭奪,鬨了很久,始終誰也沒得到。

落霞穀亦不敢鬨得太大,萬一撫仙第一宗放話,把搖山歸入門下,落霞穀就隻能閉嘴了。

甚至落霞穀都想著哪怕得不到搖山,也不能讓彆人得到,結果不知從哪兒冒出個望來湖,悄無聲息的就把搖山給占了。

當然,最開始落霞穀並不知情,是附屬宗門先與望來湖起了衝突,想著把搖山搶回來,卻沒占到便宜,丟了大人,才傳到落霞穀的耳朵裡。

落霞穀生氣歸生氣,可撫仙第一宗沒說話,似乎就默認了誰先得到搖山就是誰的,便吩咐附屬宗門,秉著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的原則,聯合諸多宗門一起對望來湖發難。

這次附屬宗門的求助,是已經聯合了北部的宗門,依舊沒討到便宜,宗主的外甥還死在了搖山,附屬宗門的宗主是想全麵開戰,又礙於第一宗的規矩,遲遲不敢下決定。

小規模的戰役是可以打的,但他們都是中品偏下的宗門,不僅修為最高的隻在澡雪境,彆的宗門就算也想得到搖山,可他們又沒死人,不願出手。

隻附屬宗門一家,就兩個澡雪境,根本沒法打。

想著如果落霞穀能派來幾名澡雪境,再震懾一下彆的宗門,讓他們宗門裡的澡雪境也出手,就可以直接夷平望來湖,隻要沒有大規模的開戰,很快結束戰鬥,他們認為是在規矩內的。

或者說,隻要動作夠快,哪怕第一宗認為不合規矩,望來湖已經沒了,難道第一宗還能把他們全給滅了?整個北部的大半宗門參與其中,第一宗無非懲戒一二,不會有什麼大事。

前提還得是落霞穀能出手,否則就算北部這些宗門願意派出澡雪境修士,想傾巢而出是不可能的,但若不這樣,附屬宗門沒自信能很快滅掉望來湖。

結果等來等去,也沒等到落霞穀來人。

附屬宗門是想得很好。

但他們往常接觸不到第一宗,雖又敬又怕,卻依舊敢背地裡做些彆的,雖然落霞穀更強,卻也更能接觸到第一宗,深知第一宗的可怕,反而不怎麼敢陽奉陰違。

所以僅僅派了打頭陣的人,準確地說,是試探,來得隻有一位澡雪境,剩下是洞冥修士。

還半路上栽到了井三三與柳翩的手裡。

附屬宗門等不及落霞穀的人,因為宗主的外甥身死,他妹妹瞞著他去了望來湖,要給自己兒子報仇,宗主得知後大急,當即打著落霞穀的旗號,先把心向落霞穀的宗門召集了起來。

好在他們趕得及時,在搖山外,把人攔了下來。

但也驚動了望來湖。

旁的

宗門宗主瞧了眼在哭鬨的女子,朝著附屬宗門宗主說道:「望來湖裡都是些瘋子,二話不說就動手,又沒有破壞第一宗的規矩,咱單打獨鬥完全打不過,劉宗主確定落霞穀的人很快就到?若不然,咱還是撤回去吧。」

劉宗主聞言有些為難。

他打著落霞穀的旗號召集這些人,因為急切把話說得太死,若是撤了,恐墮落霞穀的威嚴。

但事實上,他也不知道落霞穀的人什麼時候到,不撤的話,打起來,還真挺危險。

說起來,他對落霞穀倒是忠心,這個時候還顧慮著落霞穀的威嚴問題。

他正想著怎麼找到合適的理由能不墮落霞穀威嚴而撤走的時候。

搖山裡響起哨聲。

有火光映照著黑夜如白晝。

伴著一聲嘹亮的劍鳴。

謝吾行身隨劍至。

但他並未以真麵目示人。

而是戴著半塊麵具,遮住了上半張臉。

是從某個漸離者手裡搶來的。

那個漸離者自然是死了。

隋境有漸離者,覃境自然也有。

但追根溯源,都是漸離首領白娘娘的人。

不過覃境裡的漸離者,多是覃人,隻有少部分是隋境來的隋人。

覃境漸離者同樣不知首領白娘娘的身份,甚至以為白娘娘也是覃人。

在謝吾行身後出現的是鬱惜朝。

他臉上也戴著麵具。

但額前位置刻著一個望字。

他掃量眼前的人,笑道:「諸位深夜造訪,有何貴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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