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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章 鏽跡的鐵劍(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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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啼城。

薑望把石頭暫且收入神國裡,轉眸看向氣息降臨處。

漫天的雪花飛揚。

曹崇凜從中步出。

他黑袍獵獵作響。

簡單束起的灰發如銀絲般閃耀。

張首輔以及褚春秋隨後趕到。

褚春秋躬身行禮,“參見國師。”

曹崇凜笑道:“我隻是一類真性,神都的情況稍後再說,先說說此地情況吧。”

雖是真性,但也是曹崇凜。

褚春秋當即很簡短又直擊要害的把情況道來。

曹崇凜聽罷,點點頭,說道:“葉副城主是否謀劃了什麼,我不得而知,可凶神斧刻卻在此動了手腳,我已獲悉葉副城主的位置,這便將其捉拿,勞煩潯陽侯先幫忙控製住斧刻了。”

薑望挑眉。

凶神斧刻做什麼了?

是把葉副城主給盜走的石頭當成了凶神斧刻在搞事,還是那家夥真的沒忍住做了什麼?

烏啼城現在是虛是實,薑望也不清楚,曹崇凜這話一出,真讓他有點懵。

但很快他就大概懂了。

從四麵八方忽然有妖氣升騰。

各種的鬼哭狼嚎突兀響起。

這明顯不會是葉副城主的手段。

薑望不得不在心裡感慨一句。

無論凶神斧刻出於什麼目的,變相的倒是幫了葉副城主一把。

曹崇凜沒有直接破虛,想是也正好借著凶神斧刻,能不造成現實裡的破壞,在這方虛假世界裡,怎麼打都行,當然,死是真的會死,所以才讓他先控製斧刻。

不至於出現無窮無儘的妖怪。

隻是想著葉副城主,薑望便沒有第一時間行動。

曹崇凜似乎也沒在意薑望的無動於衷。

身影一閃,便消失無蹤。

直接出現在葉副城主的麵前。

副城主將李神鳶護在身後。

手裡緊緊攥著那把劍。

曹崇凜的目光也落在那把劍上。

劍鞘是鏽跡斑斑,劍柄也是鏽跡斑斑,看著就像放置了很久的鐵劍。

實則原先鏽跡是褪去了的,不知為何又出現了。

曹崇凜僅僅覺得有些眼熟,但沒有太在意。

“說來是初次見麵,葉姑娘對吧?乖乖束手就擒,隨我回神都吧,這樣一來,或許有些事還能商量。”

葉副城主笑道:“久聞國師之名,今日得見場合雖不太好,可也得道一句,怕是要讓國師失望,小女子不才,便提劍與國師打一場。”

世間自此又多了位挑戰曹崇凜的人。

李神鳶沒有因為擔心從而做些多餘的事,在得到葉副城主的眼神示意後,直接朝後退去。

隻有這樣,才是真正的幫忙。

否則言出法隨無用,她修為又弱,隻能是累贅。

曹崇凜嗬嗬笑道:“相比劍聖裴靜石,有膽量挑戰我的人確實多一些,這也是我的問題。”

葉副城主低眸看著手裡的劍,反複攥緊。

而在鞘中的劍也在輕微震顫著。

似在訴說著它已迫不及待想出鞘。

葉副城主沒有辜負它的期待。

左手持鞘,右手握劍。

在清脆聲響裡。

劍出鞘!

......

烏啼城主如約離開。

但在較遠的未知地點,仍在看著。

他眉頭深鎖。

凶神斧刻有了動作。

致使以虛化實出新的烏啼城。

那裡發生的事情,他無法目睹。

正因如此,更顯得擔憂。

想著葉副城主借走他的力量,灌入那把鏽跡鐵劍裡。

烏啼城主很好奇,那把看著平平無奇的劍,究竟有何特殊之處?

雖然答應了葉副城主的事,他會遵守,可如果事情真的到了很糟糕的情況,他以為自己怕是不會再遵守約定,隻期盼著這種情況不會發生。

......

判官麵色凝重,看著凶神斧刻問道:“如何了?”

凶神斧刻攥著拳頭說道:“我正在找李浮生,但曹崇凜那家夥要讓姓薑的來拿我。”

判官聞言緊張道:“那咱們趕緊撤吧,殺曹崇凜真性一事,先放棄!”

凶神斧刻說道:“但姓薑的沒有動作,所以還可以再等等,你要是怕,可以先走。”

判官有些無語。

膽小怕事的應該是凶神斧刻,怎麼就突然變成自己了?

“看來要想成功,是得付出些代價。”

判官瞪大眼睛,“你又想做什麼?”

凶神斧刻說道:“你對我的力量還不夠了解,現在正好讓你見識見識。”

祂伸手朝著判官的眼睛一揮,隨即又朝著烏啼城的方向打了個響指。

判官的視線模糊一瞬,再逐漸變得清晰。

隻見烏啼城裡忽然劇烈震顫。

然後是嚶嚶嚶的嘶吼聲響起。

凶神蚩睨竟從地底爬了出來。

判官難以置信道:“蚩睨不是已經死了麼?!”

凶神斧刻說道:“祂的確死了,但這是我以虛化實的世界,蚩睨自然能夠重現人間。”

判官說道:“所以蚩睨是假的?”

凶神斧刻說道:“假亦真時真亦假,能成為武器,且能將眼前物砍碎的,當然便是真。”

判官心頭震驚道:“你居然能做到這種事,傷不了人的當然是假,能傷人的自然就是真,而實則以假亂真,但按你的意思,你可以讓它擁有真正與蚩睨等同的力量?”

凶神斧刻說道:“如你所言,隻是維持時間有限,也是因為蚩睨的力量弱於我,比我更強的存在,是沒辦法以虛化實的,哪怕是與我力量相等。”

“準確地說,就算化虛而出,力量也會很弱,隻能唬認識它的人,且我還得付出不小的代價,得不償失,蚩睨就剛剛好,不僅化虛而出的力量一樣,時限未至前,還能多次重生。”

“所以嚴格意義上來說,它比真正的蚩睨還強,畢竟真正的蚩睨隻有一條命。”

判官說不出話來。

祂也是在燭神戰役裡活下來的神,但還真不知道凶神斧刻的能力可以做到這種地步。

無論隋境青玄署還是覃境兩界司,對於凶神的排名,都把斧刻排的太低了。

隻是也不怪他們。

畢竟對凶神斧刻的了解太少。

判官此時才算明白。

為何凶神斧刻能躲這麼久。

凶神的力量,沒有說放著不用的,好比哪裡需要哪裡搬的凶神蚩睨,但始終沒有彆的凶神要求斧刻必須出麵,想來是了解斧刻的能力。

雖然隻能以虛化實比自己道行弱的,畢竟比自己強的,化虛出來也沒太大意義,可如果斧刻能化虛出好多個凶神蚩睨,那也的確是相當麻煩的事。

隻要不是奔著弄死凶神斧刻的目的,實在也沒必要與祂比誰頭更鐵。

哪怕有時間限製,真打起來,靠前的凶神應該都能很輕易打殘凶神斧刻,但還是那句話,沒必要,再怎麼樣還是一夥的,不殺的話,打起來很麻煩,殺的話,那成什麼了?

而凶神蚩睨出現在烏啼城裡,也惹來一眾人嘩然四起。

凶神蚩睨是死在覃境婆娑的,準確地說,是死在薑望的神國裡。

因此莫說隋境,覃境裡也多得是不知凶神蚩睨已死真相的。

問題不在於知不知道凶神蚩睨已死,而是麵對凶神,烏啼城裡的神都軍,很難不慌。

要說最驚詫的還得是薑望。

他能猜到許是凶神斧刻的手段,但感受著與真正的蚩睨彆無二致的妖氣,他也免不了震驚。

劍神林溪知也隻能與凶神蚩睨稍作抗衡,眼下的神都軍,莫說剛經曆一戰,都有傷在身,縱使無傷,也沒得打,包括張首輔。

張首輔依仗浩然氣,在同境裡的確占據很大優勢。

但林溪知也有劍意。

像褚春秋為代表的正常修士,沒有特殊的能力,生死戰的情況下,差距就更大了。

所以他倆倒是很默契,齊齊轉頭看向薑望。

能對付凶神蚩睨的,隻有薑望了。

薑望沒再保持沉默,他摩拳擦掌,說道:“城內還有數千眾妖,其中不乏妖王,兩位也該忙活起來了,此戰更嚴峻,彆到時候神都軍在死光了。”

張首輔聞言,沒有遲疑,轉身離開。

褚春秋則看了薑望一眼。

但事到如今,除了相信薑望,也沒彆的辦法。

隻是臨走前,他仍提醒了一句,“關鍵還在凶神斧刻,侯爺莫要藏著掖著,儘全力出手。”

薑望沒有搭理。

抬眸看著嚶嚶吼叫的凶神蚩睨,想著縱是凶神斧刻的手段,蚩睨的秉性還是沒變。

他甩了甩手。

往前走了幾步。

接著縱身一躍。

猛地砸出一拳。

正中蚩睨麵門。

伴著一聲響徹天際的哀嚎。

凶神蚩睨整個爆開。

宛若極炫麗的煙火。

綻放在烏啼城的上空。

看傻了底下一眾人。

還沒走出多遠的褚春秋,頓在原地,呆若木雞。

雖然薑望已是神闕大物的事,並未傳遍天下,甚至目前隻在神都傳開,褚春秋也是知情人之一,但凶神蚩睨就這麼一拳被打死,哪怕明知合情合理,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說到底,薑望太年輕了。

天賦異稟不假,是神闕不假,可也難免讓人潛意識裡覺得他沒有那麼強。

事實上,按理說,薑望應該是才剛破入神闕,確實不該有這麼強。

對比彆的凶神,蚩睨是顯得弱些,但那也是凶神啊。

褚春秋像是才忽然醒覺,原來薑望已是能隨便一指頭碾死他的存在。

......

曹崇凜看著拔劍出鞘的葉副城主,又轉眸看了眼天上綻放的絢爛煙火,笑著說道:“副城主,莫要負隅頑抗了,沒有任何意義啊。”

葉副城主說道:“有沒有意義,可不是國師說了算。”

她把劍鞘扔給李神鳶。

握著滿是鏽跡的劍,指著曹崇凜。

曹崇凜說道:“那便讓老夫見識一下副城主的手段吧。”

葉副城主一步踏出,身影消失。

鐵劍猛地當頭砸落。

然而曹崇凜僅抬起食指,就攔住了這一劍。

他笑著說道:“我雖非武夫,但就這麼點力量,擦破皮都很難啊。”

葉副城主不語,再斬一劍。

接著是劍舞如龍,數百劍齊齊砸落。

鏗鏗鏗的聲音不絕於耳。

曹崇凜半步未動,僅一指,便瓦解了葉副城主的所有攻勢。

葉副城主身影疾退。

曹崇凜低眸整了整衣著,說道:“我此來僅是真性,無論攻擊手段還是防禦都弱了好幾籌,尤其針對神魂的攻勢,防禦程度更會下降,但葉副城主仍無法傷我分毫,又何必再試?”

葉副城主攥緊手裡的劍,說道:“國師的本領,我算是見識到了,既然隻是真性,我想著未必沒有逃脫的可能,當然,若能斬殺國師的真性,我也是賺了。”

曹崇凜笑道:“自信滿滿,勇氣可嘉。”

葉副城主擺開架勢,說道:“國師若有大意的話,可是會吃虧的。”

曹崇凜說道:“很久沒吃虧了,倒想嘗嘗。”

葉副城主說道:“那就讓國師嘗嘗。”

劍上鏽跡開始慢慢褪去。

有劍意生出。

嘹亮的劍鳴乍起。

從劍吟裡似能聽出此劍的興奮。

曹崇凜眉頭輕皺,看著漸漸變了模樣的那把劍,熟悉感再次來襲。

但沒等他看清楚。

葉副城主已揮劍斬出。

曹崇凜瞳孔微縮。

他下意識抬手,擋在麵前。

轟的一聲!

以此地為中心,恐怖的劍意四溢。

瞬間充斥整座烏啼城。

薑望反應很快。

彆的人他不在乎,但得護著裴皆然寧十四他們。

因而極快設下屏障,將四溢而出的劍意又強行推了回去。

然後儘數集中在曹崇凜周圍數百丈,猛然炸裂。

餘威又四濺而出。

薑望咬牙,再次攔截。

他心下卻不禁有些震驚。

好強大的劍意!

饒是現在的他,竟都覺得有些吃力。

葉副城主到底是何修為?

張首輔以及褚春秋心裡的震驚比之薑望更盛。

尤其是褚春秋。

所以先前從葉副城主劍下活下來,到底是僥幸,還是彆的原因?

葉副城主若是當時斬出這樣一劍,他直接就得化作飛灰,哪有僥幸存活的機會?

但他倒是不擔心國師。

事實上,如此恐怖的一劍,待得煙塵驟散,曹崇凜卻隻是揮著手,拍打塵霧,連衣角都沒破,雖然因為是真性,衣裳不破沒什麼值得大驚小怪,若無其事的樣子才是關鍵。

李神鳶雙手抓住劍鞘,臉色很是難看。

葉副城主微微喘著氣,倒是沒什麼特彆的反應。

曹崇凜盯著她手裡的劍,忽然道:“原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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