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了嗎?司吟?”
宋佳音喃喃出聲,司吟熟悉的麵容,在她眼中是那樣陌生。
“你的意思是,她做第三者的行為,能以愛的名義冠上正確的意義?!”
“開什麼玩笑?像她這種綠茶小三,應該所有人唾棄才對!”
“那是你和彆人的權利。”
司吟淡淡回道,對於宋佳音他是抱歉的,他明白,比起辛隗,他才是最過分的那個人。
每個人都不可能做到公平公正,就像法官,也有自己的心思和偏好。
他喜歡葉辛隗,所以她的行為在他眼中無傷大雅,哪怕是道德上不對的,他也不想譴責她。
人都是偏心的,試問,如果你最好的朋友出軌,或者同時交往多個對象,你會大聲斥責他嗎?
有些人可能會感到抱歉,有些人可能會告知對方,但大多數人,還是會向著自己的朋友。
這就是人性,人有感情,所以就會有偏頗。
“佳音,我知道有錯,辛隗也有錯,但是站在我的角度上,我無法譴責她,你能明白麼?”
是的,司吟承認,他就是自私,偏心,甚至踐踏了宋佳音的愛,但事實就是如此。
“我不明白!”
宋佳音大吼出聲:“那你怎麼就不明白我呢?”
“因為人隻會對喜歡在意的人偏心啊。”
司吟歎,冷冰冰吐出了這樣的事實:
“我喜歡辛隗,隻是不願意承認,所以利用你欺騙著我自己。”
“你怎麼怎麼會變成這樣啊”
宋佳音終於忍不住捂臉痛哭,不想讓周圍的人看到自己狼狽的模樣,先前有多麼高興,她現在就有多難過。
“沒有變化。”
他一直都是這樣的人。
“今天的事就到此為止吧。”
說完,司吟抬腳離開,準備就留下這樣一堆的爛攤子讓司正收拾。
所有人麵麵相覷,就這樣看著他離開。
離開會場之後,司吟想去找葉辛隗,卻有人叫住了他,轉頭看去,沒想到是夏鶴。
知道夏鶴喜歡宋佳音,以為他是來替她出頭的,司吟腳步一頓,看看他要說些什麼。
出乎意料的是,夏鶴沒有憤怒,而是提起了葉辛隗:
“那天的事,確實是佳音讓我做的。”
“其實,那天我弄壞了那個掛件,也踩到了她的手,她哀求著我讓我鬆腳,我卻”
話未說完,司吟一拳打到了夏鶴臉上,他雙眼通紅,脖子上的青筋凸起。
像是要把夏鶴打死一樣,司吟沒有絲毫收手,夏鶴也不還手,任由司吟動手。
“你他媽現在假惺惺說這些做什麼?!”
司吟抓住夏鶴的衣領,雙拳已經在剛剛的打鬥中破皮,溢出鮮血。
對夏鶴憤怒的同時,司吟更是恨極了自己。
那時候的他,隻看到了辛隗對宋佳音做的事,根本沒想到夏鶴是這樣對她的,最可笑的是,明明辛隗都說了是宋佳音讓夏鶴做的,他竟然不相信?!
司吟急促喘息著,心臟的痛苦仿佛蔓延至全身,讓他快要窒息。
“咳咳”
夏鶴忍住臉上和身上的痛,回道:
“我隻是想告訴你,她很在意那個掛件,因為是你送的,所以哪怕很廉價,她也很珍惜。”
“她是真的很喜歡你,很在意你。”
司吟鬆開手,冷冷地看著他:
“你找我就是為了說這些?”
夏鶴咳嗽幾聲,隨即抹了抹臉上的血:“不然呢?”
“難道你以為我是來討打的?”
夏鶴譏諷一笑:“我隻是,不想讓這件事一直藏在心中,讓你不知道。”
不然,以葉辛隗那個性子,估計一輩子都不會告訴司吟。
司吟沒在說話,看了眼夏鶴,也不去想他為什麼會告訴他這件事。
他坐上於叔的車回家,想要等她回家,然後道歉。
夏鶴站在一邊盯著,直至車尾消,隨後抬頭看了看天空。
“這下,你應該會高興了吧?”
至少,知道了這件事的司吟,會對你感到更加愧疚。
在宋佳音不知道的地方,夏鶴對她背刺了,她以為還深深喜歡著她的夏鶴,在她沒有注意的時候,變心了。
另一邊,司吟到家之後,得知葉辛隗並沒有回家。
他並不意外,以為葉辛隗和蘇仁玉正在一起,隨後,他坐在沙發上,想著要和她怎麼道歉,要和她說些什麼。
司吟忽略心底的那種不安感,強迫自己不要多想。
但等待的時間無比漫長,一分一秒都是煎熬,司吟完全做不了其他事,滿腦子都是葉辛隗,帶著痛苦與悔恨的情緒等待著她。
越是等待,他便越是感到難過和寂寞。
隻是這麼短的時間,他就受不了,很難以想象,辛隗是怎麼忍受他的漠視與冷淡,怎麼受得了他和宋佳音親密的行為。
坐在這裡,他好像看到了她一個人坐在房間內暗自神傷,看到了她滿臉淚花地抽泣。
司吟越發痛苦,痛恨他為什麼不願意早點承認心意。
但其實,這隻是他的臆想,葉辛隗在房間很放鬆,要不就是打遊戲,要不就是看電影,總之,做什麼都不會為他傷心。
演員也需要休息嘛,更何況她的房間又沒有裝攝像頭,放鬆一下,人之常情。
司吟等了很久,從下午等到晚上,再從晚上等到淩晨,都沒有等到葉辛隗回來。
他以為是葉辛隗不想看到他,和蘇仁玉在外麵一起過了夜。
中途,司正和葉語琳回來過,司正本想詢問司吟是怎麼回事,但他那副模樣,誰都不搭理,司正也就沒有多問。
葉語琳這次倒是真心實意地關心了,畢竟司吟都說了喜歡葉辛隗,她能不關心嘛。
不過司吟照樣沒理,葉辛隗是葉辛隗,他喜歡葉辛隗,但不代表喜歡葉語琳,他可沒忘記她是情婦上位。
等到第二天早上的時候,還是沒有等到葉辛隗回來,他想要打電話問她,卻又膽怯了。
所以他打通了蘇仁玉的電話,卻聽到了對方疑惑驚訝的聲音:
“辛隗不在家?!!!”
蘇仁玉立刻站起身,心中慌亂極了。
雖然知道葉辛隗應該不會做什麼想不開的事,但他仍然還是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