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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雲湧
他不該死於他人之手！
當年所有人卸甲，就是為了和平！
“當年，老子，給你麵子，所以我們部族的仇，不報了！”
“你說要和平！”
“這近億年的和平，老給了！”
“你卻死在了戰場上”
“伏天，你若死，這個天下，這個世界，那就讓老子燃氣仇恨的怒火，繼續霍亂天下！”有可怕的古老生靈在這一刻猛地睜開了眼睛，發出了滔天恐怖絕倫的聲音！
他身後的深淵當中，那是一雙雙仇恨的眼睛，在深淵之中睜開，漆黑的深淵，看不見人，隻有密密麻麻的眼睛！
同樣的那些王紅了眼眶，甚至是看著伏天那如今的模樣，淚水真的忍不住。
因為這差距太大了。
伏天曾經偉岸，光明，高大，力量無窮無儘，在他身上你永遠可以感受到力量。
可以說，這是一個擁有無限力量的人，永不會枯竭！
也是因為這一點，奠定了伏天的強大與偉岸，締造了那些傳說。
而如今的他力量乾涸，被人這樣欺淩，被人洞穿了眉心，連茶杯都拿不住了
那些被伏天庇護過的人，那些追隨過伏天的人，哪一個不落淚
而且，他們有的已經看到了。
二皇子也死了！
伏天的子嗣也被殺了，殘缺的屍體正在被人捧回來！
伏天被殺，子嗣也被殺
是什麼人，是什麼人如此的大膽
又是什麼人敢這樣欺淩伏天
這一刻，第一紀元不少地方，不少厲害的古老人物，不少古老的禁地，不少蟄伏的生靈在這一刻都有一股既悲傷又憤怒的情感升騰而起！
悲憤的情緒不停的在擴散！
老皇主最終還是把那邊杯茶放入了嘴裡。
“這茶是他喜歡喝的，這杯子也從小用到大！”洛塵寬慰道。
他隻能這樣去送送這個老人，這個老人可敬。
於老皇主而言，和平曾經是他見證，甚至促成的時候也有他的一部分功勞。
他和塵不一樣，塵是人皇部的英雄，戰力堪稱人皇之下第一人。
但是那始終局限於人皇部。
伏天不一樣，他的武力或許不能在第一紀元排上號，但是他的影響力絕對是極其可怕的。
所以，當和平已經變得支離破碎，需要推到重建的時候，伏天才是那個最難受的人！
他的誕生，他的崛起，第一紀元上一個亂世之中，最後一場戰爭，是他打的！
那不是各部的那種小規模的戰鬥，而是波及整個第一紀元的大戰。
最後一場戰鬥，是他打的，他帶領的，他指揮且參與的。
所以他才算是上一個亂世的終結的標誌者。
當然亂世不可能是他終結的，但是他卻像是極具象征性的打了最後一場戰爭！
而後麵，需要他親手開啟亂世，開啟戰爭，他同樣經曆過日夜的折磨與掙紮！
他犧牲自己，犧牲自己的孩子，犧牲兮後！
因為他知道，開啟戰爭後，死的人隻會更多。
所以他們的生命在戰爭之中，其實真的微不足道。
因為在他心中，戰爭早就開始了，他的子嗣們都是死在了戰爭之中而已，僅此而已。
但是，和平是打出來的！
他更能夠明白這個道理！
老人皇是對的，人就是這樣，有外部壓力了，就會團結，一旦沒有了外部的壓力，就會內鬥！
老人皇在給外部壓力，迫使所有人團結。
而顯然沒有多少人去遵循老人皇的意誌。
老皇主慈愛的看向洛塵，或者說五皇子的身體。
快一億年了。
那個時候他打了最後一場！
現在，他打了第一場！
這當中的一億年，就是和平，就是看起來虛偽的和平！
他知道，他這樣死了，戰亂就來了，因為後麵還會有人繼續下去，繼續做推手！
隻是回望這一生，他追求的，好像已經得到過了，好像又從來沒有！
他看著洛塵，他的思緒這一刻不知道是因為五皇子身體的緣故，還是因為彆的什麼原因。
這思緒像是一種絮叨一樣，呈現在了洛塵的眼前！
洛塵看到了，萬古的戰場，上億年前，巨大的戰場之中，星辰破碎，刀光直接砍碎一個宇宙！
宇宙當中，無數人聚集在一起去抵擋破碎的宇宙，用自己的身體力量去硬生生拉住破碎的宇宙！
在戰火之中，在戰場之中，有一雙腳踩踏在無數的屍體當中，在他的身後跟著無數雙腳。
順著腳向上看去，那是一個光輝偉岸的男子，男子背影高大，偉岸無比，他散發出的氣息格外強大！
他的力量格外強大，洛塵都感到了詫異，無限的力量！
這個人體內居然有無限力量！
如果說從王上來說，拋開頂級生靈，怕是隻有第四紀元的大姐能夠在風采上與伏天相媲美了！
餘下的王者當中，洛塵從未見過有如此的風采！
這樣的無上風采真的讓人讚歎與佩服！
而洛塵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忽然那個伏天驀地回頭！
然後洛塵借助的這個五皇子的身體，或者眼睛，在這一刻，忽然變成了上億年前那個風采無儘的伏天的眼睛！
他看到了！
老皇主慈愛的看著洛塵，也看著洛塵法眼睛，也看著那雙來自上億年前的眼睛！
這一刻時光交錯！
洛塵可以確定這不是某種因果，這是類似於易一樣的東西。
一個偶然！
一個跨越了上億年的回望，一個年輕的自己，看著伏案不起，將要瀕死的老年自己！
上億年前，他就看到了如今的結局了
那雙眼睛消失了。
洛塵有些複雜的看著老皇主。
和五皇子一樣的原理，這家子似乎都有能力和辦法去看到未來，去預知未來。
五皇子或許已經看到了自己成為了龍脈。
而老皇主也在上億年前看到了自己的結局。
“我曾結束，我來開啟！”
“這一切，最終，就像是一個夢一樣，從未得到，也從未失去！”
“我像是來過世間了！”
因為他打了最後一場大戰。
“我又像是從來沒有來過。”
因為他要走了，可是走的時候和來的時候好像並沒有什麼不同，一樣的沒有和平和戰爭！
“這世道啊！”老皇主的千言萬語，最終凝聚成了這一聲歎息。
他閉上了眼睛，世界黑暗了，和他無關了！
對這個世界，他儘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