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肌弱骨散幽葩,更將金蕊泛流霞。
花海搖曳,百花盛開,鋪滿了大地,讓所有人眼前一片暈眩。
不僅如此,秋空明月懸,光彩沾露濕。
這花與月完美的融合,這一招,打出的不再是單純的人力或者道則,而是一種人生。
甚至陣陣殺伐之聲呼喊,起初隻有零星,但緊接著,就有金鼓震天,戰馬擂動大地!
這一刻,打出的還有一段古老的歲月。
“這簡直已經非人力了。”這一刻,莫說其他人,就是太子長琴等人都麵色大變。
他們這一刻終於明白了,自己和真正陽實的差距。
這不僅是境界和力量上的,也不僅僅是道境,而是對於天地間是的理解。
“這打出的,既然非人力,就絕對不是人力能夠破解的。”
可以說,這一刻,洛塵刹那間就被置身在奇特的空間裡了。
而獨步尊者譏誚的看著洛塵,人力豈可和春花秋月去抗衡
“這獨步尊者已經觸摸到神道了。”法一愕然的開口道。
“也是,獨步尊者畢竟踏足這個境界數萬年了,又豈是這洛無極可以比擬的”法一忍不住歎息道。
甚至在洛塵還沒有反應的時候,緊隨其後,獨步尊者又發動了攻擊!
“再接老夫一式獨創。”
“夏有涼風,冬有雪!”
這句話落地的刹那,那皓月當空刮起了陣陣涼風,那涼風卻不是越吹越涼,反而是越來越炙熱。
同時滿天簌簌的白雪,宛如篩糠一般抖落下來,壓在那繁花之上。
這本是極其矛盾的一幕,但是這個時候,獨步尊者一出手,卻顯得極為和諧!
春夏秋冬。
這打出的是四季,也是一段輪回!
“這造詣居然如此可怕”
“創出這等恐怖之法,這獨步尊者何其了得”這一刻,不少人都紛紛讚歎。
的確,就是太子長琴等人沉默了,若這是獨創,那麼足以這獨步候到底有多麼了不起和天賦異稟了。
唯獨一直沉默的李淳風忽然開口了。
“很久之前,峨眉金頂上,有一位天人觀四季輪回,創下了四季輪回之法。”
“他死後,這術法本該流傳峨眉一脈,但峨眉山一脈被人殺上金頂,而那傳世震驚天下的春夏秋冬之法,從此消失了。”李淳風這話顯然是另有所指。
“峨眉一脈也從此沒落了。”李淳風再次歎息一聲。
“沒想到這術法今日又重現天地了。”
而無論那簌簌抖動的雪花,還是那皓月,這一刻籠罩洛塵。
可以說,洛塵此刻動用任何力量,仿佛都會被磨滅。
就像人力無法阻止天降大雪,無法遮住當空的皓月一般,人力又豈可能夠與四季輪回抗衡呢
這術法一出,橫貫天際,遮攏四野,讓身在其中的人仿佛要活活被震死當中。
這是將術法這種虛幻,已經化作了實質。
隻是洛塵搖搖頭,然後一步邁出。
“這術法不錯,但應該不是你獨創,或者說並非你所創!”洛塵這句話無疑扔出了一個重磅炸彈。
“狂妄,你先能夠破了這術法再說。”獨步尊者冷笑一聲。
而洛塵的身軀起初是青年,下一刻就是中年了,再一眨眼,就已經是暮年了。
白發蒼蒼,渾身皮膚鬆弛,仿佛隨時要瓦解一般。
這就是春夏秋冬的威力,可以說殺人與無形。
“如何,洛無極”獨步尊者見到這一幕,頓時大笑道。
可就在這個時候,洛塵一步踏出,這一步踏出的不僅是距離,更是滿天的異景。
“初夏秋冬,四季輪回,與洛某人何乾”洛塵踏出的那一刻,他還是原來的樣子。
“春來秋去,四季任它來,也任它走。”洛塵說著,並指如劍,這一劍同樣劍芒驚天!
任它來,任它去!
這話一出口,所有觀戰之人都似有所悟。
而洛塵那驚天一劍也落下了,這一劍如茫茫曆史,已經成了曆史,就已經成了過去。
仿佛這一劍要將獨步尊者斬斷在過去。
獨步尊者先是一驚,但驀地又露出了笑容。
“這一劍不俗,但論劍,你不及我!”
“我參悟天地,早就與天地意念相通,我有一劍,可斷天地,可斬因果,可滅輪回,可平亂世!”獨步尊者同樣一劍斬出。
這劍芒不大,不過巴掌大,但其內蘊含的力量卻就像獨步尊者說的那樣,可斷天地,可斬因果!
“昔日,昆侖劍宮,第一代劍神感悟蒼生不易,要以劍破天,潛心三萬三百三十三年,有了這蓋世一劍!”李淳風忽然再次開口了。
“這一劍曾經斬斷過建木,斬斷過歲月長河,可惜大洪水一戰,他隕落在不周海,這本該是昆侖劍宮的蓋世絕學!”
李淳風第一說四季輪回時沒有人在意,但第二次再次開口的時候,不少人已經感覺到了不對勁。
“好劍。”洛塵開口間,兩者的劍芒撞擊在一起,勁氣四射間,卻沒有傷及四周分毫。
這並不是兩者不夠強,而是兩者太強了,已經能夠控製力道不外泄分毫,而不傷及天地其他之物分毫。
“果然有點分量,不枉老夫一直等你。”獨步尊者這句話剛落地,就猛地一愣。
剛剛兩人的劍氣已經交融在一起,相互抵消了,但就在這個時候,忽然還有一道劍氣被他忽略了。
這劍氣速度奇快,快到獨步尊者似乎反應不過來了。
眨眼間便已經到了,但也就在獨步尊者看似要被這一劍斬了的時候,忽然金色的光芒由他的眉心擴散。
這金芒驀地擴散至全身,宛如一副金色的鎧甲。
這一刻,法一也好,還是神秀也好都驀地麵色一變。
因為他們嗅到了一絲熟悉的氣息。
“封神一戰時期,須彌山那位主人座下第一大弟子金蟬,曾根據金身之法創下了另外一種秘術,這秘術脫胎於金身,有著金蟬脫殼之妙!”
“但封神一戰,他客死他鄉,這金蟬之術從此失傳。”李淳風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大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法一和神秀。而神秀和法一眼中頓時出現了一抹陰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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