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瑛這幾年過的很是鬱悶。
自從陳玄風入住燕京、尤其是入主皇宮大內以後,隨著嬪妃佳麗的增多,又有王真真、李師兒、甚至是包惜弱那樣的尤物爭寵,陳玄風寵幸她的次數屈指可數。
劉瑛自知已是人老珠黃,已經失去了跟那些妖精爭風吃醋的資格,倒也沒有因此產生太多的怨言。
她不滿陳玄風的是,當初陳玄風答應為她、也就是為她死去的兒子報仇,卻食言而肥,不肯兌現。
既不許她自己去找歐陽鋒,也不替她搜尋仇人的下落。
或許這就是帝王的本質,或許這就是男人的本色,在占有女人之前總是許以甜言蜜語,事後提起褲子就不認帳。
雖然已經看透,但是這樁仇怨總是她心底的一個無法解開的死結,不能報仇,自己修煉這一身武功乾什麼?還有什麼意義?
這股怨氣,在劉瑛的心中積鬱已久,直至這場中州比武大會之時,已經到了不得不噴發的狀態。
也恰好此時,她才算明白,原來陳玄風並沒有提起褲子就不認帳,原來當年殺死自己兒子的真凶竟然不是歐陽鋒,而是裘千仞!
這當口她來不及向陳玄風道歉,更何況陳玄風還下達了不能進去寶塔的禁令?
所以她積攢了多年的怨毒,以及滿腔的仇恨,加上半甲子的寒陰箭內力,全部灌注在這一記彗星襲月的劍身之中。
夜間的光線本來就暗,更何況擂台四角燃燒的火把又在台下形成了一片燈下黑?
不僅兀自哈哈大笑的裘千仞沒能發現危機的臨近,就是台下的觀眾也沒幾個看到劉瑛的偷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