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鹿萌停下手，抬頭看向溫爾的時候，發現他大汗淋漓，臉色很紅，看上去很不對勁。
她心裡一驚，“溫爾，你怎麼了？”
說著連忙起身去查看他的情況。
他太高，即使她伸出手，也夠不到他的額頭。
她情急之下拽住他的領帶，溫爾沒有防備，被拽的彎下腰貼近她。
他眼眸微顫，眼中倒映出她的模樣。
鹿萌把手放在他的額頭上，他的睫毛忍不住顫動。
鹿萌沒察覺到，隻是皺起眉，“怎麼這麼燙？”
是發燒了嗎？
但剛才還好好的呢，怎麼突然就成這樣了？
溫爾輕輕躲開她的手，一雙眸子水霧霧的，躲閃著不敢看她，
“我沒事。”
“真的嗎？”
鹿萌看他這樣明顯是不像，聯想到剛才艾斯那獸化的模樣，不禁擔心起來。
溫爾該不會汙染度也很高吧？
她看官方論壇上說，哨兵們經常出入汙染區，汙染值上升會比平常人快兩三倍不止。
想到這她很著急，一隻手掰回他的臉，讓他直視自己，
“彆逞強！你是不是精神世界暴動了？我給你做疏導……”
溫爾聽見疏導像是聽見什麼不得了的東西，連忙站起身後退兩步，“不用，我沒事。”
鹿萌見他這麼抗拒，有點懷疑是不是自己疏導的有什麼問題。
但是每次幫哨兵疏導完，那些哨兵都說不難受啊……
那他為什麼這麼不願意疏導呢？
但看他很堅持的樣子，鹿萌也隻好不再勉強。
“好吧，你確定真的沒事嗎？”
“確定，我真的沒事！”
溫爾很心虛。
鹿萌隻好作罷。
“好吧，但你看著真的不太好，今天晚上要好好休息。”
說完才發現，小灰灰趴在她腳邊，正在用頭蹭她的小腿。
她笑了一下，剛想摸摸它的頭，溫爾腦中警鈴大作。
他連忙向精神體發動精神指令，“回來！”
往常很聽他話的精神體，這會連一個眼神都不願意分給他，尾巴搖的跟螺旋槳一樣，開心的跟女孩貼貼。
溫爾甚至還能聽到它興奮的喊叫，“好香好香，想舔……”
“好舒服，她的手好軟，想舔……”
“她的聲音真好聽，想舔……”
溫爾，“……”
他額頭青筋暴出，開始後悔，把它放出來是一個非常錯誤的決定。
他臉上還沒退儘的紅暈重新攀上，甚至比之前更甚。
他用指節抵住嘴，身體微微顫抖。
會被發現的。
他腦中想著，隨即有點踉蹌的退到一旁燈光不明顯的位置。
鹿萌一抬頭，發現他跑的好遠，“溫爾，你怎麼離我這麼遠？”
“沒事，我看你們玩。”
他的聲音有些發抖，甚至能聽見某些不明顯的壓抑住的喘息。
鹿萌覺得他今天晚上真是奇怪，但想著他不願意告訴自己，可能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吧。
想到這她的注意力重新放回到小灰灰身上，手指輕輕揉著他柔軟的小肚子。
“好狗狗，你怎麼這麼可愛呀～真乖，誰是最乖的小狗狗呀～”
“原來是我們最可愛最聽話的小灰灰呀～”
耳邊嬌俏的聲音讓溫爾心臟狂跳，心裡傳來某種隱秘的渴望。
他，才是最乖的狗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