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良一族,木葉創立初期加入的元老家族之一。
可以說是整個忍界最大的醫藥行業巨頭之一,主要負責維護整個木葉醫療係統的正常運轉。
在醫藥方麵的成就可以說是無人能與之匹敵,哪怕綱手也不過是在醫療忍術領域青出於藍。
和象征“豬”的山中一族以及象征“蝶”的秋道一族並稱為“豬鹿蝶”。
在戰鬥中,一般由擁有影子模仿術且智商極高的奈良一族負責戰術製定及核心控製,擅長感知和精神控製的山中一族負責感知目標及連通三人的思維,最終由擁有強大破壞力的秋道一族最終攻擊。
也就是說,一輔助,一防禦,一攻擊。
但是,就是這麼一個定位為輔助且世代親近擁護火影的家族,在這幾十年來也依然會出現那麼幾個奇葩的家夥。
就比如麵前這代號為“影子”的叛忍。
“影子潛行術。”
看著在黑色水流中掙紮的“影子”,黑袍人淡漠道:“確實是為暗殺而生的秘術,可惜,把算盤打到我們身上,算你倒黴了。
“早在你潛入這裡的時候,你的一舉一動就在我們的眼下,就像是跳梁小醜,在那裡表演著滑稽的獨角戲。”
咕咚咕咚!
在窒息之下“影子”的臉色逐漸變得鐵青,盯著黑袍人嘴巴不斷開合著像是在說什麼。
他不明白,不明白這樣一個小地方,為什麼會出現這種危險的家夥,更不明白這家夥用的到底是什麼忍術。
水遁?極致的“形態變化”?還是說,雲隱村那種“性質變化”開發出的“黑電”忍術?
血繼限界是兩種查克拉性質變化融合產生的術,麵前這家夥所用的術看上去也和血繼限界類似,但哪怕是奈良一族也沒有關於黑色水遁的記載。
隻能說,智者千慮,必有一失。
他再怎麼謹慎和小心,都不可能料到這裡的防備如此嚴密,就連城外都在監視範圍內。更不可能料到自己眼中十拿九穩的目標,居然是一處隱藏極深的龍潭虎穴。
“咕咕,咕咕。”
在“影子”分析情報試圖找到生路的時候,一隻白色的鴿子居然落到了黑袍人的肩上,很人性化地挪了挪爪子湊到黑袍人的耳邊。
“……原來如此,和木葉有關聯嗎?”
黑袍人像是收到了什麼訊息低聲呢喃,聽到這句話的“影子”卻瞪大了眼睛。
怎麼可能?
這家夥怎麼可能知道?
“可惜了。”
那雙刻著“上弦”和“伍”的眼眸閃爍,迎上了水中那雙突然充斥著驚懼的瞳孔,黑袍人語氣惋惜道:“看來你沒有資格成為我們的一員。”
不過,這樣也好。
不用擔心以後的同事關係產生矛盾了。
黑袍人心中這樣想著,沒有再給影子任何的機會,向前伸出的手掌猛地一握。
嘭!!
那懸浮在半空中的暗色水球忽然炸裂,在阿涉呆滯的目光注視下,就像是被一隻手憑空捏爆的顏料水球,向著四麵八方噴灑出鮮紅與灰色參半的鮮血。
猩紅的粘稠液體如是一朵絢爛的花,昏暗的巷子中被染成了夕陽的顏色。
“……唔!”
看著地上粘連著些許血肉的慘白屍骸,被濺了一身血的阿涉感覺胃部在翻湧,下意識捂住了嘴一時間憋得臉色漲紅。
對於還沒有殺過人的他而言,這種初體驗還是過於刺激了。
“看夠了嗎?”
黑袍人看了一眼噤若寒蟬的阿涉,無視了他陡然一僵的樣子淡漠道:“如果看夠了,你現在可以滾了,小鬼。”
言語間,他周遭那縈繞的黑水逐漸散去,淅淅瀝瀝的雨幕重新落了下來。
“誒?”
聽到他要放自己離開,阿涉愣了一下,但很快又想起自己的父母,麵色又瞬間一緊,脫口道:“等,等一下,請問,我的爸爸……”
說著,他像是要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樣,下意識地伸手抓向麵前黑袍人的衣角。
但下一刻,他伸出的手就僵在了半空。
黑色的雨滴化為尖銳的針,泛著寒芒的刺停留在他的眼前,讓他的瞳孔逐漸收縮成線。
“哼。”黑袍人看都不看他一眼,隻是背對著他冷聲道,“再不走,就死吧。”
阿涉猛地打了個冷顫回過神,踉蹌著後撤幾步遠離那雨針,下意識看向身旁沉默的女孩。
“彆擔心。”野乃宇露出淡淡的微笑,語氣是一如往常的溫和,“叔叔和阿姨沒有大礙,他們逃掉了,隻是受了點驚嚇,去醫院見他們吧。”
爸爸和媽媽沒事?
聞言,阿涉臉上升起難以抑製的驚喜之色,卻又強壓下轉身就跑的衝動開口道:“野乃宇姐姐,那你……”
“我還有事。”不等他把話說完,野乃宇便微笑著打斷,“你先回去吧,阿涉。”
阿涉遲疑地看了一眼背對自己的黑袍人,最後迎著野乃宇溫和的目光點了點頭道:“那,那我走了,你一個人,小心……”
在生死危機褪去後,他的理智重新上線,很快就明白了許多。
那個黑袍人的態度雖然很凶很差,但無疑還是站在他們這一方的人,而後麵趕來的野乃宇也並非巧合,顯然也有著不被他所知曉的身份。
既然如此,就沒關係了。
想通一切後,阿涉便在野乃宇的注視下,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巷子。
看到那道身影徹底消失在眼前,野乃宇臉上的笑容也逐漸變淡,轉身看向那道黑色的背影問道:“不告訴他嗎?畢竟是阿涉,讓他知道也沒關係的。”
“……還是算了,畢竟變化太大,怕那小子接受不了,以後有機會再說吧。”
聞言,黑袍人無奈地笑了笑放下了那寬大的兜帽,露出一張看上去三四十歲卻有些滄桑的麵容。
如果阿涉還在這裡的話,一定能認出這張和自己父親有**分相似的臉,如果那群被雲川收留的纖夫在這裡的話,也能認出這位曾經一起拉纖的老夥計。
但他們肯定會懷疑自己是不是認錯了人。
畢竟在他們的印象之中,他隻是一個四五十歲卻已經頭發花白的纖夫,隻會躬著身子卑微賠笑,為了活著帶領纖夫們從雨之國南方來到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