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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良久,綱手的臉上反而露出笑容,但很快便逐漸散去淡然道“你們沒有理由,我有,你們不去,我去。”
“不過,希望你們其中的某些人,日後想起今天的選擇,不會後悔。”
她先是看著在場忍族的族長如此道,然後又看向團藏和自己的老師笑道
“作為一名忍者我沒有理由去責怪你們,但是,希望你們在麵對水戶奶奶時還能如此。”
說罷,在眾人或淡漠或譏諷或不安的注視之下,綱手站起身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會議室。
“老頭子,你們……”
自來也表情複雜地看了眼猿飛日斬和眾人欲言又止。
他能夠理解他們的難處,但他總感覺有哪裡不對,可又想不到究竟是哪裡。
最後在猿飛忍者的眼神示意下,還是歎了口氣後起身追了出去。
“綱手!等等我!”
綱手和自來也的背影相繼消失在眼前後,猿飛日斬正想要說什麼,會議室的角落卻忽然有一道身影站起來。
“抱歉,各位前輩,還有三代大人。”
那人對著不明所以的眾人微微躬身,帶著歉意溫聲解釋道“在下想起有些急事要處理,能否允許我暫且離開一下?”
聞言,猿飛日斬眯了眯眼睛,腦海中回憶起這人的身份信息。
新晉上忍,加藤斷嗎?
家裡似乎還有一個妹妹,但不幸在戰爭中死去了,所以隻剩自己孤家寡人。
“……去吧,總不能讓年輕人的血涼了。”
思考片刻,猿飛日斬點了點頭,似乎是察覺到什麼,歎了口氣道“其他人也一樣,去做伱們想做的,其他的事情,我說到做到。”
此話一出,身後的團藏皺進眉頭,正想說什麼,卻被猿飛日斬一眼瞪了回去。
而在場的眾人之中,那些年輕的上忍們,下意識彼此對視一眼。
最後有十幾個人站起來,對著其他的人沉默躬身,然後共同離開了會議室,隻留下幾位忍族的族長,以及一些並不在乎的人。
一些老家夥麵麵相覷,都不由感覺有些尷尬。
他們都聯想到綱手說的火之意誌——樹葉飛舞之處,火亦生生不息,火光將會繼續照亮村子,並且讓新生的樹葉發芽。
這句話的意思很好理解。
燃燒的落葉是犧牲的老一輩人,而新生的樹葉就是指年輕人們。
年輕人是村子未來的希望,老一輩的人要信任年輕人,並且要用生命去守護他們。
這就是火之意誌的核心本質。
但是,再看如今這一幕,真是再諷刺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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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綱手!”
木葉的街道上,綱手自顧自地埋頭快步走著。
明明是走在這紛亂的道路中央,走在繁華木葉擁擠的道路街道,整個人卻像是被一個薄膜裹著。
嘈雜的人群在她身邊分流而過,將眾人的視線和聲音隔絕在外,隻留出一片嘈雜中的靜謐空間。
世界平時很大,可是在需要它大到足以藏匿悲傷的時候,它又忽然變得很小,小得就像一塊砧板,將人變成上麵待宰的魚。
她不願意停下來等一等身後的人,就這樣倔著脾氣低著頭一直快走,身後的自來也用跑的都追不上她。
“綱手!”
眼見那道背影越來越遠,自來也隻能雙手結印,一個瞬身術來到她身後,拽住她完好的左臂道“你慢一點,你的傷還沒……”
但在低頭看向綱手後,嘴邊的話卻突然頓住。
那昏暗的月光映在她的臉上,倒映出那張變形難看的哭臉。
哀莫大於心死,悲莫過於無聲。
綱手不是在為他們的表現而悲傷,她隻是在為繩樹的死而感到不值。
火影?火影就是蠢貨!
想當火影的人,就是超級蠢貨!
火之意誌?火之意誌就是狗屁!
相信火之意誌的人,就是放狗屁的蠢貨!
曾經對火影之位的幻想,在她的心中徹底破碎了。
“你,你彆哭啊……”
看著低垂著頭的綱手,自來也感覺頭皮發麻,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轉著圈兒口不擇言道“你不是說去渦之國嗎?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啊!我……”
說著說著,自來也突然頓住,僵硬地低頭看向自己懷裡。
遠處,加藤斷頓住了腳步,苦笑著看著那兩人。
“斷君!你……”
就在這時,身後那幾個年輕上忍也追了上來,正想說什麼,但看到遠處那兩人後都閉上了嘴。
“你們怎麼也來了?”
加藤斷轉頭看向他們,語氣依然溫和地問道。
“啊,應該和你一樣吧?”
那個年輕上忍回過神來,指向袖口的漩渦標誌,笑道“總要有人站出來的,畢竟是我們的盟友,哪怕救回來一個也好,不是嗎?”
說罷,他又歎了口氣,苦澀道“不過,希望我們現在,還來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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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渦之國邊境線駐防處。
霧隱忍者打扮的數百人之多,正朝著渦潮村的方向疾馳著。
直到看見霧氣中出現的那道身影,領頭的那個霧隱忍者才停住腳步,向身後打了個手勢將隊伍停下來。
“我是雪月。”出身自雪之一族的霧隱忍者冷聲道,“暗號!”
聽到對方準確說出暗號後,他又看向一旁的感知忍者。
“是禦屋城護大人。”
感知忍者點了點頭,十分肯定地感慨道“連查克拉都用光了,還真是令人敬佩啊。”
聞言,雪月這才保持著戒備走進霧氣中。
看清那道身影的麵目,雪月頓時鬆了一口氣,笑道“原來是禦屋城護大人,看來你們的行動很順利!”
隻見,在那霧氣之中,一個戴著三角墨鏡的男人,正懶懶散散地靠在牆壁上,一身衣服上滿是濃稠的血。
看上去就像是從頭到腳,被一場血雨洗禮過一般。
手中那柄長刀已經被血染紅得徹底,銀白的刀身和猩紅的鮮血形成碰撞,每一滴滴在地上的血都會讓人悚然。
嗖!
在他的身後,紅色的信號彈歪歪斜斜地飛上了夜空,被風吹得軌跡亂顫帶起一片猩紅光芒,劃破夜空的呼嘯聲就像是號角的長鳴,將他熟悉的麵容映照得有些陌生起來。
不過,在看到那個信號後,雪月卻是變得放鬆下來。
因為那是代表斬首任務成功完成的信號,隻有西瓜山河豚鬼大人才能發出的信號。
“是啊。”雪月聽到麵前的男人笑著說,“非常順利。”
“接下來,由我帶你們,去見他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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