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康翻起眼皮,眼神冰冷:“沒什麼誤會,消防資質的審批是我的工作職責,不需要彆人來指指點點。”
賀雪想要開口,安康卻不給她機會,繼續說道:“住建局是機關單位,是國家的住建局,不是你們馬總的住建局。”
賀雪顯得手足無措,甚至不知道怎麼再開口。
明明之前還說的好好的,明明安康對馬平安又敬又畏。
怎麼才過了一天的時間,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想到自己不能回去交差,想到老公的副校長也可能沒了著落,賀雪急的連聲音也開始顫抖:“安主任,您彆這樣啊您這樣,我回去就沒辦法和馬總交差了”
安康冷笑一聲:“你交不交差和我有什麼關係?難道非要讓我用手中的權力為你們馬總服務你才能交差嗎?”
安康從一開始就沒想真的答應馬平安,更是從來沒想過與他和解。
之前好聲好氣的答應,也無非是想知道馬奎對自己的針對是不是和馬平安有關,僅此而已。
至於賀雪,他本來就沒當回事,更不會考慮她能不能交差。
賀雪緊張的捏著衣角,慢慢朝著安康湊了過來,嬌媚的說道:“哎呀,安主任,我知道你是個好人,就彆拿我開玩笑了~”
安康轉過頭,沒有理會,試圖讓賀雪識趣的離開。
可賀雪卻以為安康在給她機會,於是便直接用自己的小白兔貼上了安康的胳膊,試圖用最柔軟的一麵拿下安康:“安主任,隻要您能幫我,我是什麼都願意付出的~”
安康是個正常的男人,也喜歡女人。
但對這樣的女人,安康還是不會動心的,除非賀雪是馬平安的老婆,或許安康還能有點興趣。
一把推開賀雪,安康的表情十分嚴肅:“把你的東西拿走,把我的原話帶給你們馬總,這住建局不是他說了算的!”
賀雪差點摔倒,心中憋了一肚子氣,委屈巴巴的看著安康:“安主任,您就算讓我死,也要讓我死個明白啊”
安康厲聲道:“這有什麼不明白的?你們馬總在我這裡沒麵子,還不夠明白嗎?”
賀雪能看出來,安康這是準備徹底翻臉了。
她不明白一個小小的主任憑什麼敢和馬平安對著乾。
但這件事顯然已經超出了她的能力範圍,既然不能用身體征服他,也隻能回去找馬平安如實彙報。
聽到了這個消息,馬平安也是氣急敗壞的直接摔碎了茶杯:“你是怎麼辦事的?”
賀雪一臉的委屈:“馬總,他之前答應的好好的,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今天突然就變臉了”
馬平安攥著拳頭,連鼻孔都冒出了熱氣。
他爸是縣長,彆說是一個小小的安康,就算是局長郝春玲也不敢這麼對他。
在平安縣,還沒有人敢不把他馬平安放在眼裡。
馬平安不知道安康到底有什麼關係,有什麼背景,但讓他做不成生意,他肯定是不能善罷甘休的。
一把拉住賀雪的衣服,把賀雪拉到身前,馬平安咬著牙說道:“去萬家ktv,查清楚年前被我打了的那個人是誰,叫什麼,在哪上班!”
賀雪被嚇得半死,連連點頭。
馬平安靠在椅子上,也暗暗發狠。
這是他一貫的手段,不管是誰得罪了他,如果不能解決本人,就從他身邊的人身上下手。
另一邊的安康毫不知情,隻是在上班的時間給自己安排了一間宿舍。
雖然他也想一直住著白小梅的彆墅,但他們之間的關係並不是情侶,也沒有親密到可以同居的地步。
對於白小梅這樣的身份,安康還是保持著敬而遠之的態度。
隻允許自己接觸,決不允許自己陷得太深。
隻打算今天再去陪她的時候就把行李帶走。
下班後,安康打開車門,卻突然覺得好像有什麼不對。
猛地一回頭,竟然是白小梅身邊的馬叔在自己車上。
安康嚇了一跳,驚慌的問道:“你是怎麼進來的?”
馬叔坐在後排,略顯得意:“你這種車是最容易打開的,沒有什麼技術含量。”
安康不知道馬叔為什麼找上自己,故作輕鬆的開了個玩笑:“真沒想到,你這麼有本事,原來是個偷車賊。”
馬叔瞪起眼睛:“我還不至於做那種見不得光的事。”
安康心中鄙夷,你把王大路弄得下落不明,難道就見得光了?
在他看來,馬叔不但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而且手段極其殘忍,得罪誰也不能得罪這種人,否則還真有可能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安康保持著笑容,順手係上安全帶:“你要去哪?”
安康如此從容,反倒讓馬叔愣了一下:“什麼叫我要去哪?”
安康看著後視鏡,無奈的笑了笑:“你在我的車上等我,難道不是為了要蹭我的車嗎?”
馬叔一陣無語,恨不得撬開安康的腦袋看看裡麵裝的都是什麼。
憤恨的咬了咬牙,馬叔沒好氣的說道:“我還不至於蹭你這種破車,實話實說,你昨晚在哪?”
安康知道,馬叔既然這麼問了,那就代表他肯定已經有所了解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撒謊也是沒用的,於是便坦然說道:“昨晚在你們小姐家,怎麼了?”
馬叔突然伸出一隻手,狠狠地抓住安康的肩膀:“聽好了,白小姐不是你這種癩蛤蟆能配得上的,你如果識趣,就應該離她遠一點。”
安康本來也覺得自己配不上白小梅,更是已經做好了搬到宿舍的打算。
隻是馬叔這樣威脅的方式讓他十分不爽。
他可以主動離開白小梅,也可以淡出白小梅的視線,但絕不可能是因為受到了威脅!
安康感受到了肩膀的疼痛,像是被鉗子夾住了一樣,卻依然不動聲色,回應了一個冷峻的眼神,不卑不亢:“如果我不答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