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體小說 > 遊戲競技 > 我用空間農場養活了整座城 > 第28章 老子凍不死,就靠這把麥稈火!

第28章 老子凍不死,就靠這把麥稈火!(1 / 1)

推荐阅读:

地鐵站的炭爐燒得劈啪響,火星子濺在草席上,很快被蘇晚用鞋底碾滅。

她蹲在朵朵身邊,掌心貼著孩子滾燙的額頭,能清晰摸到那小身子底下的震顫——像塊被凍透的冰突然扔進沸水,表麵滾熱,內裡卻還結著霜。

“輻射熱。“王大夫的聽診器在掌心攥出了汗,“藥箱裡最後半株抗輻草三天前給了張叔,現在除非能找到燼星草。“他的聲音越來越低,目光掃過蘇晚發白的指節,喉結動了動,到底沒把“三天“兩個字說出口。

蘇晚的指甲掐進掌心。

朵朵攥著的小拳頭還在滲黑渣,那些本該致命的燼粒此刻倒像被什麼力量裹著,在皮膚下泛著淡金的光——和她空間裡麥穗紋路的顏色一模一樣。

她忽然想起三天前在牆紋裡看到的幻影:鋸齒狀的葉片,莖稈上凝著星點黑晶,正是父母筆記裡提過的“燼星草“。

那頁紙被父親用紅筆圈了三次,批注是“輻射病克星,與源能因子有強共鳴“。

“姐。“小啞巴的手語拍在她肩上,凍紅的指尖戳了戳牆角的背包——那裡頭隻剩半袋源能麥粉,是昨晚分給老人們後剩下的最後一點。

李工不知何時湊過來,他的舊工服還沾著焊槍的焦味:“晚丫頭,外頭的燼鼠群昨夜啃穿了b3區的鋼板,我今早去補的時候,牆縫裡還掛著半條帶鱗的尾巴。“他搓了搓凍得發紅的手背,“你現在出去,和送肉進狼嘴有什麼區彆?“

蘇晚沒答話,指尖順著背包的縫線摩挲。

她能聽見自己心跳的聲音,一下比一下急——朵朵的睫毛在發燙的臉上投下陰影,像隻快燒儘的蝶。

她突然抓起靠在牆角的麥稈堆,抽出最乾燥的幾根,就著炭火烤軟。

麥稈在火上蜷成金黃的弧度,她的動作快得像在織網,麥稈交叉的地方塗一層源能麥糊,那糊遇冷就凝成半透明的膜,泛著若有若無的暖意。

“這是“李工湊近了看,突然瞪大眼睛,“你拿麥稈編衣服?“

“源能麥糊能抗輻射。“蘇晚把編好的護肩套在胳膊上,麥稈的刺紮得皮膚生疼,“之前試過,塗三層能擋半小時低溫。“她抬頭時,發梢掃過牆麵上的麥穗紋路——那些光紋不知何時活了,正順著她的手腕往麥稈服上爬,在編織的縫隙裡織出更細密的金網。

“嗷——“

通風口突然傳來低啞的嚎叫。

小啞巴“噌“地竄到窗邊,手指在玻璃上劃出白霧,急促地打著手語:三隻燼狼,北側雪堆後,右前爪瘸了,可就是不肯走。

蘇晚眯起眼,透過結霜的玻璃望去——那幾隻畜生的鼻尖泛著不自然的黑,是吸入太多燼渣的征兆。

它們的肚子癟得貼背,卻對著地鐵站的通風口嗅個不停,喉間發出饑餓的嗚咽。

“餓瘋了。“蘇晚突然笑了,從口袋裡摸出一撮源能粉。

那粉末是她用源能小麥磨碎後篩出的精華,在掌心泛著淡金的光。

她走到窗邊,把粉末混進雪團裡,用力拋向東南方的空地。

雪團落地的瞬間,源能粉遇風散開,在空氣裡凝成一片金色的霧。

第一隻燼狼的耳朵豎起來了。

它抽動著鼻子,原本渾濁的眼睛突然亮得嚇人,喉嚨裡的嗚咽變成了興奮的低嚎。

第二隻、第三隻跟著抬頭,瘸腿的那隻甚至忘了疼,前爪在雪地上扒拉出深溝。

蘇晚看著它們順著金霧狂奔而去,直到消失在雪幕裡,才轉身拍了拍小啞巴的肩:“盯緊東南方向,它們要是回頭——“她指了指腰間的麥稈匕首,“敲銅盆。“

李工還攥著她的背包帶:“晚丫頭,你真要“

“李叔。“蘇晚把最後半袋源能粉塞進他手裡,“幫我看住朵朵。

要是我兩小時沒回來“她頓了頓,又從脖子上扯下塊源能石,“把這個碾碎,混在麥糊裡喂她。“

李工的手在發抖。

他望著蘇晚身上的麥稈服——那些原本普通的麥稈此刻被源能紋路照得發亮,像穿了件會呼吸的金甲。

通風口的風灌進來,掀起她的衣角,露出裡麵用麥稈編的護膝,每一根都被源能糊封得嚴嚴實實。

“走通風井。“小啞巴突然拽了拽她的袖子,指了指天花板上的鐵蓋,“我昨天試過,鏽了一半。“

蘇晚抬頭。

通風井的鐵蓋在炭火映照下泛著冷光,邊緣的鐵鏽像血漬一樣往下滴。

她摸出懷裡的短刀,刀尖抵在鐵蓋縫隙裡,用力一撬——鐵鏽簌簌往下掉,露出個能鑽出去的窟窿。

“等我。“她回頭對朵朵笑了笑。

孩子燒得迷糊,卻像是聽見了,睫毛顫了顫,小拳頭鬆了鬆,掌心裡的黑渣在源能紋路的映照下,慢慢變成了金色的細沙。

雪又開始下了。

蘇晚踩上通風井的梯子時,聽見李工在下麵喊:“丫頭,當心燼霧!“她沒回頭,隻把麥稈護腕又緊了緊。

源能紋路順著她的手臂往上爬,在指尖凝成一點光,像顆不會熄滅的星。

頭頂的鐵蓋外,是被雪幕籠罩的地表。

她能聽見燼狼的嚎叫已經遠了,能聽見自己的心跳撞在麥稈服上,發出和源能紋路一樣的節奏。

該上去了。

通風井的鐵鏽混著冰碴子簌簌往下掉,蘇晚單手撐住邊緣,最後半隻腳剛蹭出窟窿,42c的寒風便像淬了毒的刀,直接割進她後頸沒被麥稈護住的皮膚。

她倒抽一口冷氣,喉管裡瞬間結了層薄冰——這溫度比地下深了近二十度,連睫毛都在三秒內凝成白霜。

源能順著脊椎骨往上竄,像團文火在心臟周圍打轉。

她想起空間裡剛抽穗的小麥,那些金紋在莖稈裡流動的模樣,此刻竟和體內熱流的軌跡重疊。“護住心脈就死不了。“她咬著凍硬的嘴唇默念,這是三天前給朵朵喂源能麥糊時,空間裡突然浮現的提示——原來源能因子早就在教她怎麼用這具身體當容器。

十步。

她數著腳下的雪坑,抽出第一根麥稈。

麥稈在掌心被源能激活,原本暗黃的稈身突然泛起蜜色熒光,插入雪地時“哢“地裂開道細縫,雪層下的燼渣被光紋灼得滋滋作響。

這是她昨夜在空間裡試了七次的成果:用源能短暫灼燒麥稈纖維,讓它們成為會發光的路標。“要是被燼獸追,順著光跑總能回去。“她哈出的白霧剛飄起半尺就凝成冰晶,落在麥稈上,倒像給路標綴了層鑽石。

高塔觀察哨裡,趙班長的熱成像儀屏幕突然跳了個金點。

他原本搭在望遠鏡上的手頓住,湊近了看——那光點比普通幸存者的體溫高三度,移動軌跡卻像根穿進雪幕的金線,每十步就釘個更亮的星子。“她真敢上來?“他喃喃著摸向腰間的對講機,指尖懸在通話鍵上三秒,又緩緩放下。

林隊長今早特意交代過:“盯著蘇姑娘,但彆讓她察覺。“可現在這情況他喉結動了動,把望遠鏡倍數調到最大。

藥店的招牌早被雪埋了半截,蘇晚卻記得招牌下第三塊磚是鬆的——那是父母以前藏實驗樣本的地方。

她蹲下身,戴著手套的手指摳進磚縫,凍得發木的指節撞在磚頭上,疼得直抽氣。“哢“的一聲,磚塊鬆動的瞬間,她突然聽見頭頂傳來積雪滑落的悶響——門框塌了!

碎木片混著冰渣砸下來時,她本能地蜷起身子,麥稈護肩在撞擊中發出“劈啪“輕響。

等塵埃落定,她抬頭看向櫃台,玻璃碎片在雪光下閃著冷光,最裡麵的抽屜還好好的。“燼星草應該在“她剛摸到抽屜拉手,腳下突然一空!

凍土像被戳破的紙,整個人跟著塌陷的地基往下墜。

她右手條件反射地抓住斷裂的鋼筋,左手還死死攥著藥包,背包“咚“地砸進深坑,一包藥材“刷“地滑下去,在坑底積著的燼渣裡滾了兩圈。

“簌簌——“

寒毛瞬間炸起。

坑底的黑暗裡,數十雙綠豆大的黑眼睛亮了起來,燼鼠的尖牙在雪光下泛著青灰。

它們原本擠在背包旁,正啃噬著殘留源能麥粉的袋子,此刻卻集體抬頭,鼻尖抽動著轉向她懸在坑邊的手——那裡沾著源能麥糊的淡金痕跡。

蘇晚的心跳快得要撞穿肋骨。

她想起李工今早說的“牆縫裡掛著帶鱗的尾巴“,原來那些燼鼠早就在地下掏洞了!

她屏住呼吸,左手緩緩探進袖管,抽出最後一根塗滿麥糊的麥稈。

麥稈在掌心被體溫焐得發軟,她輕輕一折,半透明的糊液順著指縫滴落坑底。

第一隻燼鼠的黑鼻子動了。

它舍棄了麥粉袋,撲向滴落的糊液,喉間發出興奮的尖嘯。

第二隻、第三隻跟著調轉方向,鼠群像團黑浪,瞬間湧到糊液墜落的位置。

蘇晚趁機用腳尖勾住坑邊的碎石,右臂發力——鋼筋在掌心勒出血痕,她咬著牙翻上地麵,藥包被壓在胸口,還能摸到裡麵藥材包的輪廓。

“呼——“她靠在斷牆上喘氣,睫毛上的冰碴子“叮叮“掉在麥稈服上。

剛邁出十米,身後突然傳來地動山搖的轟鳴——鼠群竟銜著那根被折斷的麥稈,從塌陷的坑裡蜂擁而出!

它們的皮毛沾著燼渣,在雪地裡像團移動的黑霧,尖牙摩擦的聲響刺得人耳膜生疼。

“追源能氣味!“蘇晚腦子轉得比腿快。

她想起空間裡麥穗吸收燼渣時的光紋,原來這些變異生物早把源能當獵物標記了。

寒風灌進喉嚨,她感覺肺葉像被人攥住揉成了冰團,麥稈服的縫隙裡結滿霜花,每跑一步都像踩著碎玻璃。

高塔上,趙班長的望遠鏡幾乎貼在眼眶上。

他看見那抹金點突然加速,後麵跟著團翻湧的黑潮,手指死死摳住欄杆,指節泛白。

他抓起步槍就要上膛,卻在瞄準鏡裡看見蘇晚猛地刹住腳步——她反手扯開腰間的源能粉袋,整包粉末揚向空中!

金塵在風雪中炸開,像撒了把星星。

鼠群的尖嘯戛然而止,所有黑眼睛同時轉向空中的金粉,你爭我搶地躍起,連滾帶爬地追逐那點光。

蘇晚趁機拐進左側的雪溝,身影很快被風雪吞沒。

趙班長的步槍“當啷“掉在地上。

他盯著空了的金點位置,喉結動了動,對著對講機啞聲:“目標引開鼠群了。“

風雪越下越急。

蘇晚的喘息聲在麥稈服裡悶成破風箱,她摸著腰間的藥包——還在。

轉過第三個街角時,廢棄加油站的鐵皮招牌在雪幕裡若隱若現。

她踉蹌著撲過去,後背撞上冰冷的金屬,手套不知何時裂開道口子,指尖滲著血,在鐵皮上凍成暗紅的冰晶。

“還沒到“她對著凍僵的手哈氣,目光穿透雪幕望向地鐵站的方向。

那裡的光還亮著,像顆埋在雪裡的星。

而身後,鼠群的尖嘯聲正漸漸遠去。

最新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