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看看,皇族的謝禮到底有多豐厚?”義逍雲打開代清靈給他的界指,逐漸變得嫌棄,“就一萬靈石?還有幾瓶低級丹藥和幾張符紙,公主就值這點錢嗎?”
“她一個不受待見的公主,無權無勢,能給你送來這麼多東西就很不錯了,說實在的,她比你還窮。”
義逍雲眼神犀利地轉頭,“師父你又坑我!是誰之前說有一千萬賞金的?”
“為師當時說的好像,好像!你懂吧。”
“我……”義逍雲仔細回想,還真是。
“等等!你說呆丫頭比我還窮?我怎麼不知道自己有幾萬資金?”
“才幾萬就把你胃口堵上了?敢不敢再貪點?從黑冥幫搜刮來的都不止千萬。”
“嗯?”義某笑容逐漸微妙,“師父,我好像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東恒當即撇頭,“……一定是你聽錯了。”
“師父,三七分成,結果我就得了十萬靈石,然後你又以準備各種修煉材料的錢不夠為由,收回九萬。”
“這不是,為師怕你不能管理這麼多錢,所以就暫時幫你保管嘛。”
“……那我還真是要多謝師父啊!每天利息百分之一的話,就在原來的基礎上加百分之四十七,”
“我靠!你怎麼不去搶呢?”
“你這老流氓也知道這是搶劫啊!那之前你貪汙我幾百萬的時候怎麼不叫?”
“徒兒,修行之人要清心寡淡,錢財乃身外之物,不要太過貪戀,修煉才是正道。”
“那你倒是彆貪啊!”
“罷了。”東恒一個勾手,手中出現一本散發古樸氣息的書,“這樣,為師這有一本元神功法——《幽神破》,和你家的《四方咒》不是一個級彆的。你若能在十天內學有小成,為師便給你一千萬又如何?”
“師父你不會又在騙我吧?”義逍雲接過功法,眼神滿是質疑。
“怎麼會!為師可是天下第一煉器師,說一不二!”
“那你發個誓來我看看。”
“徒兒你竟然不相信為師!你知道為師有多傷心……”
“從一開始就沒相信你啊!”
“那你到底要不要學?”
義逍雲不再深究他不敢發誓的事,“它效果是什麼?”
“以你現在的境界,隻要射中了元靈境中期及以下的敵人,而他們又沒有元神方麵的防禦機製的話,立馬就會眩暈,變成智障!簡直就是智障打擊的利器!”
“就隻能眩暈減智商?”
“這是它的效果,它的傷害的話,一擊就能讓人精神分裂、七竅出血、元神不可逆性損傷,嚴重一點直接將人擊殺!”
“起碼在這小國內沒人能讓它可逆”,這句話被東恒省略。
“對了,界指裡好像還有其他東西,我看看……推薦信?去帝國中央學院?”
“切,就你們這偏遠山區的垃圾學院,進去乾啥?”
“垃圾?也不見得你能教得有人家好吧?你看看呆丫頭那個貼身護衛,都起碼修者了。再看看你教的,我這才五階武師。”義逍雲鄙夷的看著他。
“不就是個修師一階的小丫頭嗎?三十幾歲了才修師,還是嗑藥嗑上去的,有什麼了不起的?等你二十歲前凝結成丹,為師讓你三年內登上修師,三十歲前渡劫!”
“你就吹。那要是我不能在二十歲前結丹呢?”
“那就證明你垃圾唄。”
“……怎麼還有塊玉牌?”不想再和他說什麼,義逍雲繼續翻找代清靈給他的界指,發現了塊玉牌。
東恒湊過來,臉上顯現猥瑣笑容,“喲,這上麵還有你那小公主的氣息,這是皇宮準入證啊!徒兒,那公主肯定對你有意思!”
義逍雲無視他的話語,將界指收入懷中,拿出義逍天給他的書。
“看看老哥送了什麼書……”
看清書名後,義逍雲默然,果然,沒有一個把自己往好的地方想的!
東恒看著封麵念道:“《後宮管理法則》?這不是這個國家的禁書嗎?”
……
就在義逍雲離開沒多久,一股風暴席卷到瓊城。
黑冥幫張榜懸賞西南淫邪無恥大盜的項上人頭,賞金兩千萬靈石。
更有無恥大盜席卷整個黑冥幫總舵寶庫,還在人家老幫主的墳頭上撒尿的版本傳出。
群眾一看,什嗎!這不是義家二公子嗎?他怎麼就變成無恥大盜了?上次都差點被白家敗家公子打到半死,怎麼一下子就躥到修君實力了?這難道……
“你們傻啊!這無恥大盜的各種麵貌都出現在懸賞令上多少次了?這指不定是他易容成義家二公子的樣貌過去犯罪呢。”
“哦對誒!上麵的氣息也不是義家二公子的!”
“既然如此,又是誰把這明顯錯誤的懸賞令張貼出來的呢?”
“是誰見不得義家好過?義家二公子最近又得罪過誰?那麼事情的真相隻有一個——”
城主府和白家再次受到無妄之災,一定又是這兩方想要詆毀義家二公子,所以才把他的畫像和無恥大盜調換!畢竟最先傳出消息的是城主府。
李家和白家:我們這是招誰了?怎麼有什麼壞事就往我們身上推?為什麼受傷的總是我們?
……
流欣手中攥著一張紙,麵帶瑩然微笑,輕步向義逍雲走來。
瞥見那紙上的幾個字眼,義逍雲見勢不妙。
“欣兒、早啊。”
“逍雲哥哥,現在是下午了。”
輕柔平靜的回答,聽不出有什麼慍色。
“那啥,我突然發現《武師要術》還有幾個點沒清楚,要去圖書館再查閱查閱。”
“逍雲哥哥,聽說你要獨自一人到妖獸天山鍛煉,這是真的嗎?”
怎麼突然又是一臉關心的辭色了?我就說,欣兒怎麼會對我動手呢?
想到這,義逍雲就放鬆了些,“是啊,我還是要努力提升實力,才能讓你更安心站在我身後!”
“嗯。”她低下頭,輕聲一應。
蒙混過關,我就是如此睿智。
正當他內心如此想著,流欣卻突然抬頭,那仿佛將人心洞穿的明眸直視著他。
倏地張開手中那張懸賞令,蹙著眉,“逍雲哥哥,你能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嗎?”
義逍雲感覺大事不妙!
“這!這是什麼東西?為什麼會畫有我這麼英俊的臉龐上去?欣兒,這是你畫的嗎?很漂亮,很完美,你是最棒的!”
裝瘋賣傻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逍雲哥哥,這上麵畫是無恥大盜啊。”她微笑著回答。
“啊疼疼疼,欣兒,彆揪耳朵!彆揪耳朵啊!”
輕輕拉過他的耳朵,他卻立即疼叫,所以那手的力道小了幾分。
還好我的演技高超,欣兒不舍得弄傷我……義逍雲內心如此想著。
所以,她臉上笑容瞬間消失,指尖聚起元氣,突然用力!
“疼疼疼!真疼了!欣兒你這揪耳朵是跟誰學的?我錯了!那無恥大盜真的是汙蔑啊!”
“章怡姐姐教的。”她力道變鬆,“那為什麼他們兩次都畫上你的畫像?”
義逍雲猛然想起師父說過的話,明心體質,自然是要把你內心所想看得透透的。
說不得假話。
“這……你看我像是有修君實力的人嗎?”
她終於鬆手,“那逍雲哥哥護腕裡麵的那位呢?”
義逍雲輕捂著耳朵,“護腕?什麼護腕?哦對對對!都是這老混蛋乾的好事,我是絕對的清白!偷看女澡堂偷肚兜的,全是他乾的!和我一點關係沒有!”
把自己撇得一乾二淨,然後推給東恒。
反正他當時承認自己偷窺女澡堂了,偷肚兜,按照他的尿性,十有八九也是!
納魂玉內,東恒元神仿佛暴起青筋,連外界兩人都清楚感覺到那瞬間的強大元神波動。
渾球小子,敢把罪責都推到尊師身上,看來一定要好好教育才行!
義逍雲忽然回神,驚訝地看著她,“欣兒你知道了?”
“嗯。”
“那你沒說出去吧?”
“逍雲哥哥不相信我?”
“不不不!肯定相信!不信我家欣兒還能信誰呢?”當即回答,又立即臉色嚴肅地按住她肩膀,認真又說:“欣兒,你一定要相信我絕對沒乾過無恥大盜的那些壞事啊!”
壞事都是師父乾的,對,就是這樣。
“嗯。”她又低下了頭。
“那我走了?”
她抬起頭,靈動的雙眼注視著他,玉手輕抬,運著元氣撫觸他的耳朵,疾速消腫。
“注意安全。”
看著她飽含關心的眼眸,他眼中也儘是溫柔。
“嗯。”
嗷!這狗糧撒的本尊大吃一斤,可惡啊!——東恒此時內心寫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