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閉關這幾年,你就闖出這麼多禍,不給你懲罰,你就會一錯再錯下去。”
這是義逍雲的爺爺,義尋的原話,也不多過問義逍雲體內的火元氣是哪來的,直接動手。
而後,在義家後院林中,就看見一個光著膀子的少年,臥撐著身體,背上放著一塊黑色石板,全身顫抖,汗滴若泉流。
雙手和腳,陷入土中三寸餘。
‘這棺材板的訓練方式,我怎麼好像在哪見過?’
‘混蛋,彆在我旁邊吃烤肉啊!’
東恒自動過濾他的話,繼續我行我素,‘玄銀礦石,竟然還是這麼大塊的,你家也挺有錢啊。玄銀,比玄鐵高一級,極其堅硬,可扛修君攻擊,密度將近鋼鐵的三十倍,這麼一塊,應該有四十噸了吧?’
‘師父,你能不能給我縮成球?然後麻利的滾!’
義逍雲終於堅持不住,趴下了。
東恒也如他所願,縮回納魂玉裡,不發一言。
因為在他趴地那一瞬間,義尋的術法發動,下方法陣光亮一閃,瞬間他整個人就像觸電一樣抽搐。
而那壓在身上的玄銀礦石也被術法移開,不然那一壓下去,嘖嘖。
三秒後,那威嚴老者閃到他身旁,輕抬手將術法停止,嚴肅道:“才不過一刻鐘就堅持不住,這樣你還敢到處惹禍!”
緩衝好一會後,義逍雲才疲累回答:“爺爺,不是我想惹禍,而是其他人故意上門找麻煩,我合理反擊。”
狡辯還是狡辯一下的,萬一忽悠成功了呢。
“還敢頂嘴?”
“我錯了!”秒回。
“休息一會,待會繼續。”
“爺爺,就這樣一直運行著聚氣陣,得消耗多少靈石?沒這必要吧?”
“不多,每天也就四十。”
“四十!爺爺,要不換一種處罰方式吧?”
“再囉嗦,每次加撐兩刻鐘!”
後山響徹義逍雲的悲嚎……
黃昏時分,義逍雲拖著疲憊的身體,緩慢走回房間。
忽然聽得側邊一道有氣無力的聲音:“小雲,幫忙,把我拖進去。”
鄰間門前,那長得和義逍雲頗為相像的青年有如死狗,毫無形象地趴在門前。
義逍天,義逍雲大哥,目前於帝國中央學院進修。
義逍雲嘴角一抽,“老哥,你真有這麼累嗎?”
“先把我拖進去。”
義逍雲無奈上前,將義逍天緩緩拖入房間內,接近藥浴桶了。
義逍天瞬間像脫韁野狗般,一下竄入桶中,激起大片水浪。
義逍雲及時運氣防擋,沒被濺濕。
“啊!終於活過來了。”
“……老哥你不脫衣服?”
“沒力氣,懶得脫。”
那你剛才怎麼有力氣跳進桶裡?你就是懶……義逍雲在心裡這般說。
實際開口:“所以你也被爺爺懲罰背玄銀了?”
“這是訓練。爺爺所說的懲罰你,不過是以此為借口,讓你的實力快點提升而已。不然,正常手段,你又會偷懶不練。”
“說的好像你不偷懶一樣。”
“這怎麼能叫……偷懶?你哥我這是勞逸結合,這話你可千萬不能跟爺爺說啊!”
“行,沒什麼事我走了,我還要泡藥浴呢。”
“幫我把門關上,謝謝。”
‘為師突然發現,你哥的天賦好像比你還強。’
‘你才發現嗎?’
‘那麼,為什麼朝昔涵是跟你締結婚約,而不是跟你哥呢?他也沒跟其他人有婚約吧?’
‘因為當時我哥拒絕了。’
‘就這麼簡單?那你呢?人權被剝奪了?’
‘當時我還沒學會走路。’
‘那你學會走路以後呢?’
‘我之前就跟你說過了,直到去年之前,我都不知道自己還有婚約這件事!’
‘哦,所以這兩年為什麼你也拒絕了,卻沒用?你果然不是親生的!’
‘放屁!我老爹不是說了,現在人儘皆知我和昔涵有婚約,我要去解除婚約,那讓人家的臉往哪擱?所以才不同意。
當時你就在旁邊,不幫我想辦法就算了,他丫的還嘲笑我,腳踩兩條船小心劈腿,你給我裝不記得?’
‘哎呀,太虛古墓就要關閉了?這才三年吧,痕第子那老頭的算法還是一如既往的糟糕,足足差了三分之二,白拿神盟那麼多工資了。’東恒開始轉移話題。
神盟,凡界明麵上最大的組織。
義逍雲表示不想理會對方,並把護腕全部浸入藥水中,雖然這對納魂玉毫無影響。
……
視線跨過南海,中州某處,一片空間內,青山茂,青雲遊,一片祥和浩渺景,霧騰雲繚,仙山高樓,演宗演界所在。
演宗,神盟九座之一。
由龐大的法陣點亮的空間,各線交織縱橫,光芒亮麗。法陣中心是各種光亮線弧環遊,其中盤坐的人影,淡雅仙姿,遺世絕塵。
突然間,光亮驟然消失,法陣逐漸停止運轉。
陣外,一著黑帶白袍的秀氣青年,有些擔憂問道:“師尊,怎麼了?”
法陣中央,白須老者淡然回答:“沒什麼,就是有個臭小子,叫斥了我幾句。”
陣外,另一個濃眉青年男子立即怒罵道:“是哪個不長眼的宵小敢對痕師伯不敬?”
旁邊那窈窕女子則輕漠的看了他一眼,“人又不在這裡,你喊這麼大聲有什麼用?”
濃眉男子爭論道:“不在這裡,痕師伯怎麼知道有人在罵他老人家?難不成痕師伯會請演祖去算彆人說了什麼話這種蒜皮小事?”
女子也毫不弱氣爭道:“痕師伯有洞聽萬物的神通不行嗎?”
秀氣青年隨即出口製止:“師弟師妹,莫要喧嘩了。”
旁邊另一個青年放下酒葫蘆,附聲說:“就是,都上千歲的人了,還這麼不識禮數。”
說完,就打了個酒嗝。
涉及年齡問題,女子當即就將矛頭轉向飲酒青年,斥道:“杜酒鬼你說清楚點,他才是上千歲,我才十八!”
杜酒鬼再飲一口靈釀,身形有些飄然,“我看是一千八百八,多大人了,也好意思說自己十八,不誠實,帶壞門內後輩。”
“你!”
秀氣青年麵色微怒的掃視他們一眼,女子隻得將話憋回肚裡,幾人終於嚴肅站好。
“通知子閱,不必著急回宗,太虛一事結束後,往嶽州棠浦域一趟,帶回我宗有緣人。”痕第子終於開口道。
“是。”秀氣青年對著痕第子恭敬作揖,即又開口問:“師尊,此次太虛之事,結果如何?”
痕第子臉色沉重,“魔兵將現,血雨在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