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杜邦忍不住心生澎湃,裝作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原來院長還有這麼輝煌的過去,要是我也有這本事就好了,到時候費倫這麼大去哪不都隨便耍?”
“那可不一定,有的時候實力太高也有限製,特彆是像拉瓦錫這種結婚還有牽掛的人,現在隻能老老實實的待在這裡,沒有詔令基本隻能待在這座法師學院,這和坐牢又有什麼區彆?”屠夫還待再說,半身人卻是咳了一聲:“行了,被他聽到了小心扣你薪水。”
屠夫聽到這話自知失言,笑了幾聲不再言語,隻是用那油乎乎的大手拍了下杜邦的肩膀:“行了,一會和我去山上看看吧,那麼想冒險我就先讓你接觸下實戰,省的你第一次接任務就死裡邊,到時候連個全屍都不好找。”
聽到這話杜邦點了點頭,內心有些小小的激動。
忙活這麼半天不就等這句話?不枉他浪費這小半天時間。
等到豬蹄端上來時,三人誰也沒有廢話直接開啃,屠夫吃完了正待將最後一個豬蹄消滅,卻被半身人阻止了:“這個我給拉瓦錫留著。”
屠夫冷哼一聲:“他說他不吃這玩意,跌他身份。”
“那是因為他不知道這東西好吃,再說吃不吃是他的事,咱們一點不給留就有點太不夠意思了。”
屠夫聽後嘟囔了一句北地方言,但還是老老實實的沒動豬蹄,拿出一個帶有魔法靈光的潔白毛巾擦去了手上的油膩:“等他吃了彆忘記糗他,臭毛病一堆。”
杜邦對此當然無所謂,如果因為這個豬蹄能在院長那裡留下個印象,那才是真正的意外之喜。
成天和學院裡的小屁孩鬥有什麼前途?認識了真正的大人物才是跨越階級最快的方法,要是真能從拉瓦錫那得到點獎賞,怕是從他手指漏點東西就足夠自己滿足1000金幣的前提條件了。
不過杜邦也沒把希望全放在這上邊,因為這多少有些不太現實。
就他現在的本事,哪怕再看好也就和朱迪一樣成為學院的廚師,想獲得更多的基本絕無可能。
想得到重用那也得有本事,像大法師這種絕對尊重理性,感性不知道還剩下多少的生物怎麼會和那些昏君一樣離不開阿諛奉承的馬屁精?
若實在沒有辦法,那自然隻能成為一條鹹魚平淡一生。
可如果還有可能,誰又不願意去搏一搏呢?
自己真不是這塊料再躺就是,但在這之前,他總要去嘗試拚一把。
臨走前,,蠻石從廚房裡順了幾條麵包,又拿了些肉排塞進腰包,其他廚師對此視若無睹,他看杜邦沒好意思取,就又多拿了一份扔到他手裡:“拿就是了,這食堂反正都天天都會剩,剩下的都低價賣給附近鎮上的酒館或者乾脆捐出去,咱們拿了也沒人會說什麼。”
杜邦搖了搖頭,廚師試菜是一回事,拿可是另外一回事:“這正常我買一份要30銅呢。”
“就是啊,還不到半個銀幣的東西誰會在意?”屠夫沒聽懂杜邦的話,或者說他根本不在意這點小事:“走了,彆耽誤行程,否則天熱了獵物出來的也就少了。”
杜邦搖了搖頭,扔下3個由10枚銅幣捆綁好的銅幣柱,帶著這份餐食離開。
屠夫可以不講規矩,但他可不行,畢竟哪怕和他們混的再熟自己也是這座學院裡的學徒。
哪怕拉瓦錫不在意,但如果被某些學徒或是導師知道了拿他開涮,那可就不太值當了。
這是杜邦第一次離開法師學院,不管前世還是這世。
雖然學院周邊幾乎沒有什麼危險,但出來閒逛無疑是一種比較浪費時間的行為,更彆說出來還很有可能要花錢。
不過對於杜邦這個現代人來說,這裡有很多稀奇的地方。
四米寬的道路由魔像夯實,平整的路麵沒有一絲雜草,道路兩旁的榆樹綻放著新芽,鳥兒躲在樹梢上悄悄看著行人,一旦對視就會展翅離開,換棵樹繼續悄悄觀察。
過橋時河道間的溪流肆意流淌,美麗的鵝卵石在陽光下反射著溫和的光,溪水清得能照見水底沙粒上的金斑,幾條一指長的小魚在其中緩慢遊蕩。
行走在在這個自然純淨的荒野之中,杜邦隻感覺壓力都少了許多。
學院中雖然空氣也不錯,但那快節奏的生活和緊張的氣氛待久了難免讓人心生壓抑,無處不在的攀比也讓人不知不覺進入到了內耗之中,可以說是競爭無處不在。
而在這荒野小道間,原本埋在頭頂的陰霾瞬間消散,不管是風吹過麥苗的窸窣聲還是偶爾間那不知名的鳥叫聲都讓他感覺十分悅耳,好似覺醒了先祖血脈中對自然的依賴一般,根本不想回到那座用水泥和石頭建造的冰冷學院裡。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蠻石並沒有給他太多品味風景的時間,雖然他時不時就從腰間拿出一瓶麥酒痛飲,喝完還很沒有道德的隨手一扔,可哪怕杜邦悄悄用了法術腳底抹油這個讓自己身體更靈活步伐更輕鬆的法術,跟上對方的腳步依然把他累的汗水直流。
野蠻人本就以力量和耐力聞名,蠻石身高腿長還是個冒險者,這走路前進的速度快趕上他小跑了。
不過那好似重獲自由的暢快讓他忽視了身體上的疲憊,隻是默默堅持。
雖然他已經很久沒有做過體力運動了,但必要時也是連夜監督班組打灰,這點毅力怎麼會沒有?
在半小時後,兩人翻越一座低矮的小山,終於抵達了一座用木柵欄包圍的小小村莊。
“麥酒鄉,憑借著塔拉斯山和蓋拉迦那冰冷的河水這一片算是哈魯阿最適合種大麥的地方,雖然喝著也就那樣。”蠻石簡單指了指前方的村寨:“這個大麥村一共就300多人,雖然不算窮但終究人數太少,裡麵的酒館連個像樣的陪酒女都沒有對你來說歲數都太大,基本隻有鄉野村夫才看得上也隻能接到一些最低級的契據任務。你要有興趣的話可以去更遠處的鎮上看看,那裡才有年輕漂亮的姑娘。”
杜邦聽後有些汗顏:“彆鬨了,真找姑娘那我還不如從學院裡找,何必出來買快樂?”
“這肯定不一樣啊,找陪酒女隻是消遣下滿足身體的需求,談戀愛就又花時間又花精力,弄不好就生氣找彆人,到時候又要打架,遠不如花點小錢直接玩一把省心,絕大多數冒險者都是這麼做的,否則一個小隊有了感情很多時候都非常礙事,為此散夥的隊伍可是不少。”
蠻石說完看著杜邦在那搖頭,笑道:“怎麼,你該不會有那叫什麼貴族的道德潔癖吧,難道你現在還是個雛?”
杜邦這丫腰杆可是硬了:“我這叫守身如玉好吧,更彆提我可是有為新青年,和你這種連談戀愛都感覺麻煩的老男人可不一樣,可彆用你那汙穢的利益觀把我教壞了。”
“你個老爺們還守身如玉?”野蠻人聽到這話忍不住大笑了起來:“那你可得小心點,這個世道可不太平,沒準哪天地下就冒出來卓爾或者來點鷹身女妖給你擄走,到時候把你童貞奪了你是不是還得抱著被子哭啊。”
杜邦:“”
等老子成為大法師的那天,你看看我雇不雇一群野蠻人老娘們霍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