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時間未到,鶴風回到他的府邸。
懸浮於擎天高原萬仞絕壁之上的“主神邸”,是鶴風在天翊星唯一的私人領域,一座徹底隔絕於塵世喧囂的世外桃源。
它並非傳統意義上的宮殿,而是一座經過頂級生態與空間科技改造的巨型浮空島嶼。
島嶼邊緣是陡峭的、由高強度透明能量屏障包裹的合金基座,下方是翻滾的雲海與深不見底的裂穀。
島嶼內部,卻是一片精心打造的、融合了多種矛盾美學的奇境:
天使式的慵懶與精致: 核心區域是開闊的觀景平台,鋪著暖色調的巨大天然石板。
線條優雅的白色弧形躺椅、點綴著綠植的噴泉水景、爬滿藤蔓的複古涼亭,處處透著地中海式的閒適風情。空氣裡彌漫著一種混合了陽光、綠植與特殊熏香的慵懶氣息。
造神文明的冰冷高效: 看似原始的布局下,隱藏著最尖端的科技。
石板地麵下是恒溫係統和能量矩陣;噴泉的水流由分子級淨水係統循環,並蘊含著微弱的治愈能量;藤蔓是經過基因優化的觀賞性植物,生長速度和形態完全可控。
無形的力場調節著島嶼內部的溫度、濕度和重力,恒定在最舒適的狀態。幾台造型簡約、線條流暢的服務機器人如同幽靈般在角落待命,隨時響應需求。
原始生態的蓬勃野性: 島嶼的大部分區域被茂密的原始森林覆蓋。
參天古木(同樣是優化品種)鬱鬱蔥蔥,奇花異草散發著迷人的芬芳,甚至能聽到模擬的鳥鳴和溪流潺潺聲。
一條清澈的溪流蜿蜒穿過森林,最終彙入島嶼邊緣一處小型瀑布,飛流直下,墜入雲海。
森林深處,還隱藏著一個小型的、模擬多種生態的野生動物園,裡麵的生物都這個宇宙各種各樣的野生動物。
此刻,夕陽的餘暉如同熔化的金液,潑灑在觀景平台上,為一切鍍上了一層溫暖而輝煌的邊。
鶴風就躺在那張寬大的白色弧形躺椅上。他脫去了象征權力的行政夾克和一絲不苟的白襯衫,赤膊著上半身。
造神文明的頂級醫療和基因技術早已修複了他征戰萬年可能留下的任何疤痕,隻留下勻稱而蘊含著爆炸性力量的肌肉線條,在夕陽下呈現出健康的小麥色光澤。
黑色的短發隨意地搭在額前,平日裡用於威懾的光芒褪去,露出純粹的、深邃如夜空的黑色瞳孔。
他的臉,確實算不上傳統意義上的頂級帥哥,五官組合在一起甚至有些平凡,但那份曆經滄桑沉澱下來的沉穩、掌控一切的自信,以及此刻毫不設防的慵懶,形成了一種獨特的、極其耐看的魅力。
他修長的手指握著一支水晶高腳杯,杯中盛著小半杯如紅寶石般剔透的液體——來自某個附屬文明進貢的頂級紅酒。
他並未豪飲,隻是偶爾慵懶地啜飲一小口,任由那複雜醇厚的香氣在口中彌漫。
而他的目光,則完全被平台中央的身影所占據。
天使楚靈。
她換下了平日那身優雅卻略顯莊重的墨綠色長裙。
此刻的她,穿著一件極具現代感的亮銀色小短裙,裙擺隻到大腿中部,隨著動作翻飛,露出一雙筆直修長、瑩白如玉的腿。
上身是配套的、帶著未來科技感的露肩短衫,恰到好處地勾勒出她完美的腰臀曲線。
翠綠色的長發不再柔順地披散,而是紮成了一個充滿活力的雙馬尾,隨著她的舞動而跳躍。
沒有伴奏,或者說,伴奏是無聲的——島嶼的智能係統根據她的舞姿和鶴風的情緒波動,在空氣中模擬出最貼合氛圍的、空靈而略帶迷幻感的電子韻律,隻有鶴風能通過植入的神經接收器清晰感知。
楚靈的舞姿,與她平日的恭謹內斂截然不同。
她仿佛徹底釋放了某種天性,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力量感與驚人的柔韌性。
旋轉、跳躍、身體的波浪形律動…時而如同迅捷的獵豹,充滿野性的張力;
時而又如月光下的精靈,帶著空靈的魅惑。
亮銀色的短裙在夕陽下折射出炫目的流光,與她翠綠的長發、雪白的肌膚形成強烈的視覺衝擊。
她的眼神專注而熾熱,並非看向虛空,而是始終鎖定在躺椅上的鶴風,仿佛整個世界隻剩下他一個觀眾。
那眼神中,有毫不掩飾的取悅,有深入骨髓的依戀,還有一種近乎獻祭般的狂熱。
這就是鶴風繁忙政務之餘,最常享受的“節目”,也是他深入骨髓的習慣。
男天使基因底層那無法徹底根除的“好色”代碼,此刻在他身上得到了最直觀的體現。
他眼光奇高,能入他眼、動他心的異性,縱觀宇宙也寥寥無幾:
凱莎: 他的第一個女人,青梅竹馬,刻骨銘心。
從一百多歲情竇初開時的青澀探索,到後來幾千年的親密無間,他們熟悉彼此身體的每一寸肌膚,每一個敏感點。
那是摻雜著愛戀、競爭、乃至後來怨恨的複雜情欲。
他喜歡她的驕傲、她的金發、她動情時強自忍耐卻又情難自禁的模樣。
但和凱莎在一起,即使是情事,也仿佛一場微型的戰爭,需要互相取悅,互相征服,時刻關注對方的感受,容不得半點敷衍。激情澎湃,卻也心累。
涼冰: 那個棕發的小妖精,性格如火,大膽叛逆。
她曾像一團烈火般試圖點燃他,帶著一種不顧一切的瘋狂魅力,以前經常在暗地裡勾引他這個準姐夫,雖然不知道是真心的還是打算拆散他和凱莎,讓這個男人離她姐姐遠點。
鶴風承認她的吸引力,那是一種野性、危險又充滿活力的誘惑。
但他始終保持著距離,不僅因為她是凱莎的妹妹,更因為他本能地覺得,沾上涼冰,等於沾上無儘的麻煩。
鶴熙: 這個念頭,即使在最私密的時候想起,也讓鶴風內心掠過一絲禁忌的戰栗。
他的妹妹,銀發如雪,智慧如淵。
小時候像個跟屁蟲,長大後卻成了最棘手的敵人。
他對她,感情無比複雜:有養育之恩的親情,有對其才華的欣賞,有陣營對立的無奈,更有一種…連他自己都不願深究的、被理智死死壓製的隱秘渴望。
這太邪惡了,儘管他們並沒有血緣關係。
那銀發下清冷的麵容,偶爾流露的脆弱與迷茫,都構成了一種致命的、帶著罪惡感的吸引力。
這個念頭,他隻能深埋心底,是絕對的禁忌。
天使楚靈: 而眼前這位,則是唯一能長久陪伴在他身邊,滿足他所有需求的女人。
不同於凱莎的複雜、涼冰的瘋狂、鶴熙的禁忌,楚靈帶給他的,是極致的純粹與順從。
她是管家、是助手、是情人,更是他情緒的完美容器。
在她麵前,他無需任何偽裝,無需任何矜持,可以展露最深的疲憊、最陰暗的念頭、最原始的欲望,最邪惡的本性。
鶴風抿了一口紅酒,欣賞著楚靈充滿力量與美感的舞姿。
幾千年的時光,絲毫沒有衝淡他對她的興趣。楚靈就像一本永遠讀不完的、精心為他定製的書,總能帶給他新的驚喜。
她可以溫婉如水,可以熱情似火,可以冷豔如冰,可以天真爛漫…可以騷到…
無論任何他想要的風格,她都能完美駕馭,並樂在其中。她對他的取悅是單方麵的、無條件的、全身心的投入。
她永遠願意嘗試他提出的任何要求,永遠將他的感受置於絕對的第一位。
這種絕對的臣服與奉獻,對於掌控欲深入骨髓的鶴風而言,是比任何美色本身更令他沉迷的毒藥。
此刻的鶴風,放鬆地陷在柔軟的躺椅裡,眼神帶著欣賞與一絲慵懶的欲望,嘴角噙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他看起來,就像一個沉溺於溫柔鄉、被美色消磨了意誌的昏聵君王。
夕陽的金輝灑在他赤裸的上身和楚靈舞動的身影上,構成一幅奢靡而寧靜的畫麵。
他有些期待兩萬年後劇情的開始,這一萬多年的歲月中,他蠻無聊的,從年輕時天使學院中他拚了命的去學習,去練劍提升實力,到後麵天使軍團奮鬥,最後在天宮身居高位。
他並沒有去等待女天使推翻華燁,儘管他有妹妹鶴熙這個注定的三王之一,他不能允許自己做個鹹魚,他要去拚搏出地位、名聲、財富。
然後就是越陷越深,天宮是錯的,他知道,但他的部下同樣是天宮的受益者。
他也不能去臨陣倒戈,那樣他會眾叛親離,名聲儘毀。
最後隻能看著天宮毀滅,而他則在最後一刻跳船。
天使文明很不錯,但還是少了很多東西,他見識過很多文明,但都沒有像未來雄兵連那個星球一樣有趣。
天使文明是個美食荒漠,他的天翊也一樣,精美的食物並不能滿足一個超級戰士一點點的能量,僅能滿足一些口腹之欲。
所以大家都是吃合成食品,營養膏還有合成蛋白這些高能量食物。
鶴風放棄思考,選擇看楚靈跳豔舞。
然而,那深邃的黑色瞳孔深處,在楚靈一個高難度的淩空旋轉、裙擺如銀蓮般盛開的瞬間,一絲極快的、冰冷的銳芒一閃而逝。
楚靈的舞步漸漸放緩,最終以一個優雅而充滿誘惑力的躬身定格,如同向神明獻祭的天鵝。
她微微喘息著,翠綠的眼眸如同最純淨的湖泊,倒映著鶴風的身影,帶著毫不掩飾的期待與詢問。
鶴風將杯中剩餘的紅酒一飲而儘,醇厚的液體滑入喉嚨,帶來一絲暖意。
他放下酒杯,對著楚靈招了招手,臉上是純粹的、放鬆的、帶著欲望的笑容。
“過來。”
楚靈臉上綻放出明媚的笑容,如同得到了最珍貴的獎賞。
她邁著輕盈而充滿誘惑的步伐,走向她的主人,走向這片浮空神邸中,唯一能讓她心甘情願奉獻一切的男人。
夕陽將兩人的身影拉長,重疊,最終融入那片天使式慵懶與造神科技交織的餘暉之中。
島嶼之外,是無垠的星海。
而在神邸之內,隻有美酒、夕陽,和一場隻為一人上演的永恒之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