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麗聽到丈夫的承諾,哭聲稍歇,但眼中的怨毒卻更甚。她死死地盯著白知生蒼白的臉,仿佛要將葉淩和柳晴玉的身影刻進骨子裡。
就在這時,病房門被推開,一道倩影急匆匆地走了進來,正是白知生的姐姐,白荷。
她臉色焦急,眼中帶著一絲疲憊和擔憂。
“爸!媽!知生怎麼樣了?”白荷快步走到病床前,看到弟弟的慘狀,身體猛地一顫,眼中瞬間湧上淚水。
“荷兒,你來得正好!”李麗看到女兒,仿佛找到了宣泄口。
她哭著撲進白荷懷裡:“你弟弟他,他被葉淩那個混蛋害慘了!他下半輩子都完了啊!”
白荷輕輕拍著母親的背,眼中閃過一絲複雜。
她之前奉父親之命,去“教訓”葉淩,卻被葉淩身邊的宗師高手方秋輕易擊敗,她知道葉淩絕非尋常,但他父親顯然並不相信。
“爸,媽,你們先彆激動。”白荷聲音有些沙啞。
“葉淩他,他身邊有宗師高手護著,還有一位女戰神,我不是他的對手,我們不能硬來,要從長計議。”
白崇煥聞言,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他猛地推開李麗,怒視著白荷,眼中充滿了失望和怒火。
“胡說八道!什麼宗師高手?什麼女戰神?你是在為那個混蛋開脫嗎?你身為白家的人,竟然為外人說話?你是不是被他嚇破膽了?”
“爸!我沒有!”白荷急忙辯解。
“我親眼看到他身邊有個叫方秋的,一招就擊敗了我,他絕對是宗師!還有林婉寧,她是大夏戰神,也和葉淩關係匪淺!”
“我們白家,雖然在天南市有地位,但真的不能輕易招惹這種人!”
“住口!”白崇煥怒吼一聲,猛地抬手指向病房門外。
“我白崇煥的兒子被人害成這樣,你竟然還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你給我滾出去!我白家沒有你這種懦弱的女兒!”
白荷身體一顫,她看著父親暴怒的臉,又看看母親怨毒的眼神,心中一陣苦澀。
她知道,無論她說什麼,他們都不會相信。
她沒有再多說,隻是深深地看了病床上的弟弟一眼,然後轉身,默默地離開了病房。
門關上的那一刻,病房內再次傳來李麗撕心裂肺的哭聲,和白崇煥憤怒的咒罵。
傍晚,玫瑰園內。
葉淩召集了曲星落、方秋、魏杭等玫瑰會的核心手下。
大廳內,燈火通明,氣氛肅穆。
“會長,黑龍幫的產業已經全部接收完畢,人員也已初步整合,郭天逸父子暫時被安置在城郊的秘密據點,聽候發落。”曲星落恭敬地彙報道。
葉淩微微頷首,目光掃過眾人:“很好,今晚,我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看向身旁的琴使和瑟使,兩位女子身形纖細,卻散發著內斂的強大氣息。
“琴使、瑟使,你們今晚留下,負責玫瑰園和彆墅的安全,任何人膽敢靠近,格殺勿論。”葉淩聲音平靜,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他知道,白家絕不會善罷甘休,為了以防萬一,他必須確保柳晴玉和兩位嫂子的安全。
“是!會長!”琴使和瑟使齊聲應道,眼中閃爍著淩厲的光芒。
“其餘人,隨我走。”葉淩說著,邁步向大門走去。
“是!會長!”眾人齊聲應道,聲音洪亮,帶著一股誓死追隨的決絕。
玫瑰園外,上百輛黑色轎車如同蟄伏的巨獸,無聲地彙聚。
葉淩坐在一輛加長版轎車的後座,神色平靜,仿佛即將前往的不是一場腥風血雨,而是一場尋常的晚宴。
在他的命令下,一輛黑色卡車緩緩駛來,車廂後方,赫然擺放著一口漆黑的棺材。
棺材表麵沒有絲毫雕飾,卻散發著一股令人心悸的寒意,這是葉淩特意為段家準備的“禮物”。
“出發!”隨著曲星落一聲令下,上百輛黑色轎車如同黑色洪流般,衝出玫瑰園,直奔段家莊園。
與此同時,段家大堂內,氣氛凝重。
段業成,段家家主,一個身材微胖的中年男子,此刻坐在太師椅上,焦躁不安地搓著手。
他時不時地看向牆上的掛鐘,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
“大哥,你至於嗎?”段業剛說道,他是一個身形魁梧,臉上帶著一絲不屑的男子。
他大大咧咧地坐在沙發上,蹺著二郎腿,又說道:“那個葉淩不過是個勞改犯,就算現在有些勢力,他還能真敢闖到我們段家來不成?”
段業剛嗤笑一聲,眼中充滿了輕蔑:“他給的什麼狗屁期限,我看就是虛張聲勢!他要是真敢來,我段業剛第一個廢了他!”
“你懂什麼?”
段業成猛地一拍桌子,怒視著段業剛:“你以為他還是三年前,那個任人欺辱的勞改犯嗎?他現在是瀚海集團的新董事長!”
“他手下還有一群高手!黑龍幫的老王都被他一掌擊斃了!就連三爺都對他恭恭敬敬!你還敢小看他?”
段業剛聞言一愣,但他很快便恢複了不屑:“哼!瀚海集團又如何?宗師高手又如何?這裡是段家!”
“我們段家在天南市屹立百年,底蘊深厚!他葉淩再厲害,也得掂量掂量!”
他猛地站起身,走到大堂中央,雙手叉腰,臉上帶著一絲狂妄:“我告訴你,他葉淩今天要是敢來,我段業剛就當著所有人的麵,把他踩在腳下!”
“讓他知道,得罪我段家的下場!”
“轟隆!”
段業剛話音剛落,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如同晴天霹靂般,猛地在大堂內炸開!
段家大門,那扇用百年老木打造,鑲嵌著銅釘,象征著段家威嚴的大門,在這一刻,轟然倒塌!
塵土飛揚,木屑四濺,巨大的聲響震得整個大堂都隨之顫抖。
煙塵彌漫中,一道修長挺拔的身影,在數十道黑色身影的簇擁下,緩緩步入大堂。
他身穿黑色風衣,神色平靜,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
他的聲音不大,卻如同九天玄雷般,清晰地回蕩在整個段家大堂內,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霸氣和令人心悸的寒意。
“段業剛,你不是說要踩我葉淩嗎?我來了,送棺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