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李瑤出賣身體?”
“不會吧?她可是李家二小姐啊!”
“誰知道呢?一個殘廢醜八怪,能搭上瀚海集團,肯定不簡單啊!”
各種難聽的議論聲如同針刺般紮在李瑤心上。她緊緊地握著輪椅扶手,身體微微顫抖,眼眶瞬間泛紅。三年的隱忍,三年的痛苦,她以為自己已經足夠堅強,但李倩這番惡毒的指責,卻讓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屈辱和憤怒。
一直站在角落裡,默默看著這一切的葉淩,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他的目光如同兩把冰冷的利劍,直刺李倩,讓她感到一股來自靈魂深處的顫栗,他緩緩邁出一步,走到李瑤身旁。
他俯下身,輕聲在李瑤耳邊說道:“李瑤,彆怕,你不是一個人,她辱罵你,你就還回去,她打你,你就打回去,我準許你反擊。”
葉淩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命令和力量。
李瑤猛地抬起頭,看向葉淩,眼中閃過一絲震驚,這句話給了她強大的底氣。
李倩看到葉淩出現,心中更是一陣恐慌,但她已經失去了理智,被嫉妒和憤怒衝昏了頭腦。
她看著李瑤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心中的怨恨更甚。
她上前一步,指著李瑤的鼻子,惡毒地罵道:“怎麼?被我說中了?無話可說了是吧?就算是治好了臉,你也是個不要臉的賤人!活該被男人玩弄!”
她的話語如同淬了毒的刀子,狠狠地紮在李瑤心上,李瑤的身體劇烈顫抖,她看著李倩那張扭曲的臉,眼中最後一絲猶豫也消失了。
她猛地抬起手,用儘全身力氣,朝著李倩的臉狠狠扇去!
“啪!”一聲清脆響亮的耳光,響徹在寂靜的宴會廳裡。
李倩的身體猛地一顫,頭被打偏,白皙的臉頰上瞬間浮現出五個清晰的指印,嘴角溢出一絲血跡。
她捂著臉,呆滯地看著李瑤,眼中充滿了震驚和難以置信,她怎麼也沒想到,李瑤竟然敢當眾打她?
宴會廳內,所有人都驚呆了。
議論聲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死寂,每個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李瑤身上,眼中充滿了探究、震驚,以及一絲不易察覺的敬畏。
李瑤緩緩收回手,掌心仍殘留著一絲火辣的刺痛,那是李倩臉上溫度的餘韻,她看著李倩那張扭曲的臉,眼中沒有絲毫悔意,隻有一種前所未有的堅定和冷冽。
“我李瑤的丈夫,是葉淩!”李瑤的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回蕩在宴會廳的每一個角落,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決絕。
“是他不僅治好了我的臉和腿,更是給了我新生!他是我此生唯一的伴侶,容不得任何人侮辱和詆毀!”
她說著,目光轉向主位上的許蓮華,眼神中帶著一絲失望和痛心:“奶奶!您口口聲聲說我是李家的人,卻任由外人,任由我堂妹如此汙蔑我,侮辱我的丈夫!”
“您可曾想過,我李瑤,也是李家的一分子,也需要您的維護?”
許蓮華的身體猛地一顫,她看著李瑤那雙清澈卻帶著鋒芒的眼睛,一時語塞,她本想責罵李瑤動手,但李瑤這番話,卻讓她感到一陣羞愧。
“李瑤!你這個賤人!你敢打我?”李倩終於回過神來。
她捂著臉,雙眼充血,狀若瘋魔地尖叫起來,聲音刺耳而歇斯底裡。
她猛地撲向李瑤,指甲狠狠地抓向李瑤那張完美無瑕的臉:“我讓你再次毀容!我讓你一輩子都見不得人!”
然而,她的身體還沒靠近李瑤,一道身影便擋在了李瑤身前。
葉淩隻是輕輕一側身,手臂微微一抬,便將李倩的攻擊化解於無形,李倩撲了個空,身體一個趔趄,狼狽地摔倒在地。
她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看著葉淩那張平靜卻帶著冷意的臉,以及李瑤眼中那份被保護的幸福,心中的怒火和嫉妒徹底衝垮了她的理智。
她猛地轉身,指著一旁臉色鐵青的雲天,歇斯底裡地咒罵道:“雲天!你個廢物!你不是說你愛我嗎?你不是說會保護我嗎?”
“你看看你現在像什麼樣子?連個女人都護不住!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廢物!”
雲天被李倩罵得狗血淋頭,臉色漲成了豬肝色。
他堂堂雲氏集團的少爺,何時受過這種當眾的羞辱?尤其是在李瑤麵前,這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屈辱。
他猛地握緊雙拳,額頭青筋暴起,眼中閃過一絲瘋狂。
“廢物?”雲天怒吼一聲。
他指著李瑤和葉淩,對身後的兩名黑衣保鏢命令道:“給我上!把那個殘廢女給我抓起來!把這個勞改犯的手腳給我廢了!我要讓他們知道,得罪我雲天的下場!”
兩名保鏢聞言,立刻會意。
他們是雲家重金聘請的退役特種兵,身手不凡,平日裡都是以一當十的存在。
此刻聽到命令,兩人眼中閃過一絲凶狠,邁開步子,如同兩頭餓狼般撲向葉淩和李瑤。
餘經理見狀,臉色猛地一沉。
他快步上前,擋在葉淩和李瑤身前,沉聲警告道:“雲天少爺!這裡是瀚海集團的宴會!你敢在這裡動手,就是與瀚海集團為敵!”
然而,雲天已經徹底被憤怒衝昏了頭腦,他看著餘經理那張嚴肅的臉,眼中閃過一絲輕蔑。
“與瀚海集團為敵?我呸!”
雲天啐了一口,指著餘經理,囂張地吼道:“你算什麼東西?一個狗屁總經理!老子今天就讓你們知道,得罪我雲天的下場!”
“給我連他一起收拾了!我看他瀚海集團能把我怎麼樣!”
兩名保鏢聽到命令,眼中凶光大盛,不再有任何顧忌,直接繞過餘經理,直奔葉淩。
他們一左一右,拳腳並用,帶著淩厲的破風聲,攻向葉淩的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