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贏的身體猛地一僵,他眨了眨被酒精模糊的眼睛,努力看清沙發上的人。
當他的目光落在葉淩那張平靜而冷峻的臉上時,他的酒意瞬間消散了一大半。
“你!”段贏的眼中閃過一絲震驚和疑惑。
葉淩抬起頭,目光冷冷地看著他,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他聲音低沉,帶著一股令人心悸的寒意:“段贏,你終於來了。”
這簡單的一句話,如同晴天霹靂,瞬間將段贏的酒意徹底嚇醒,他猛地後退一步,肥胖的身體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
他的目光再次落在葉淩身上,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的恐懼。
“葉……葉淩?”段贏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
他怎麼也沒想到,他竟然會出現在這裡,而且,還以這種雷霆手段,鎮壓了整個包廂!
他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機感,瞬間將他籠罩。
“你來做什麼?”段贏強作鎮定,聲音卻帶著一絲顫抖。
他努力挺直腰板,試圖找回一絲尊嚴,眼中閃過一絲輕蔑,“葉淩,葉家已不是當年的葉家了,你一個勞改犯,躲了五年才敢出來,就是個縮頭烏龜!”
他話音落下,期待著周圍的人能附和他的嘲諷,甚至有人能站出來替他撐腰。
然而,包廂內卻死寂一片。
那些平日裡與他稱兄道弟的豪門子弟,此刻全都低著頭,眼神躲閃,生怕與葉淩對視。
空氣中彌漫著壓抑的恐懼,沒有人敢開口。
段贏的臉色難看起來,他環顧四周,看到眾人那副噤若寒蟬的模樣,心頭火起。
“你們都啞巴了嗎?秦知修呢?他死哪去了?”段贏怒聲嗬斥,他想找到秦知修,至少能有一個人與他並肩。
一名站在角落的富少,顫抖著伸出手指,指向地上一灘血跡,聲音帶著哭腔:“段……段少,秦少他已經死了。”
段贏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當他看到秦知修那具胸口開著碗口大洞的屍體時,肥胖的身體猛地一顫,眼中充滿了驚恐和難以置信。
他猛地轉頭,死死地盯著葉淩。
“他死了?”段贏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
葉淩平靜地拿起桌上的酒杯,輕輕晃了晃,杯中琥珀色的液體泛著微光。
他輕抿一口,語氣淡然:“沒錯,是我殺的,他太吵了。”
“你敢殺人?”段贏怒吼一聲,臉色漲紅,眼中充滿了暴怒和恐懼。
秦知修是他的心腹,也是他用來彰顯地位的跟班!葉淩竟然殺了他的人!
“你這個剛出獄的勞改犯!你竟然敢殺人!我要讓你付出代價!”段贏氣急敗壞,他指著葉淩,眼中充滿了怨毒和殺意。
他猛地轉身,看向一直站在他身後的魁梧中年男子。
“金叔!給我廢了他!把他的手腳全都給我打斷!我要讓他生不如死!”段贏幾乎是歇斯底裡地吼道,眼中充滿了猙獰。
金叔,是段家多年的供奉,一位內家高手,實力深不可測。
他平日裡不顯山不露水,但一旦出手,便是雷霆萬鈞,金叔聽到段贏的命令,眼中閃過一絲輕蔑。
他看了看葉淩,一個毛頭小子,竟然敢在段少的場子裡撒野?
金叔緩緩上前一步,一股強大的氣勢從他身上散發出來,他沒有說話,隻是冷冷地看著葉淩,眼中充滿了自信和不屑。
包廂內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他們知道金叔的厲害,那是真正的殺人機器!葉淩雖然剛才展現了驚人的實力,但麵對金叔這樣的內家高手,恐怕也隻有被碾壓的份。
他們甚至能想象到葉淩被金叔一拳打廢的慘狀,心中既有恐懼,又隱隱帶著一絲期待。
期待著葉淩被教訓,被拉下神壇的場麵。
金叔動了。他沒有絲毫花哨的動作,隻是一個簡單的衝拳。
然而,這一拳卻帶著開山裂石的威勢,拳風呼嘯,直奔葉淩麵門,他自信這一拳足以將葉淩打成肉泥。
葉淩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直到金叔的拳頭即將觸碰到他的一瞬間,他才緩緩抬起右手。
“砰!”一聲沉悶的巨響,如同兩輛高速行駛的汽車猛烈相撞。
金叔的身體猛地一震,他的拳頭與葉淩的掌心相觸,預想中的葉淩被擊飛的畫麵沒有出現。
反而,一股沛莫能禦的巨力從葉淩的掌心傳來,瞬間將他所有的力量反噬。
金叔的身體如同斷線的風箏般,猛地向後倒飛出去,狠狠地撞在了身後的牆壁上。
“轟隆!”牆壁發出不堪重負的巨響。
然後,在眾人驚恐的目光中,金叔的身體竟然直接嵌入了牆壁之中!他的身體扭曲,七竅流血,雙眼圓睜,死不瞑目。
一招!
僅僅一招!
堂堂內家高手金叔,竟然被葉淩一拳秒殺,嵌入牆壁!
包廂內死一般的寂靜。
所有人的臉上,都寫滿了恐懼和難以置信,他們看著牆壁上那個人形凹陷,以及金叔那扭曲的屍體,大腦一片空白。
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以及極致的絕望。
有人嚇得直接癱軟在地,有人捂著嘴,強忍著嘔吐的衝動,有人甚至直接嚇尿了褲子。
葉淩緩緩收回手,他看了一眼牆上的金叔,語氣平靜,帶著一絲嘲諷:“你的保鏢,太弱了。”
他緩緩起身,目光落在段贏身上,然後,邁著從容的步伐,一步步向段贏逼近。
每一步,都像是踏在段贏的心臟上,讓他感到窒息。
段贏的身體猛地顫抖起來,他驚恐地後退,肥胖的身體踉蹌著,試圖躲避葉淩的逼近。
“你彆過來!”段贏的聲音帶著哭腔。
他慌亂地看向周圍的那些豪門子弟,試圖尋求幫助:“你們愣著乾什麼?快來幫我!幫我攔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