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羅如同一道閃電,從司染等人頭頂一躍而過,黑棕色的鬃毛在風中吹拂。
那雙金黃色的眼睛滿是厭惡與氣憤。
它強壯的四肢死死的抓著地,一副蓄勢待發的模樣。
“吼吼吼!”
索羅朝著馬戲團的老板發出怒吼,喉嚨裡發出威懾般的震顫。
在索羅身後的卡西看到獅子,先是被嚇了一跳,緊接著,他看見了索羅屁股後一塊有些突兀的毛發,眼睛瞬間瞪大。
卡西伸出手,摸了摸索羅的屁股。
索羅感覺有人在摸自己,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勇氣瞬間消失的一乾二淨。
他回過頭,是熟悉的氣味,略帶有些熟悉的臉,再看向空蕩蕩的袖口。
索羅:“卡西!”
卡西似乎聽懂了,眼淚嘩啦啦往下掉:“你,你是索羅,你居然長這麼大了!”
幾年前的多索羅身體已經比同齡的獅子更加威武,而現在索羅的身子就好像一座巍巍大山立在那裡。
卡西哽咽道:“你沒事就好,我,我以為你沒有跑出去,老板告訴我你被殺死了,這些年我一直很愧疚。”
索羅眨了眨眼睛。
但很快索羅就明白了。
馬戲團的老板最喜歡打壓人,以前卡西在馬戲團的時候過的跟它們這些動物一樣,它們沒有獸權,卡西就沒有人權。
馬戲團裡的馴獸師如果不開心了,那肯定就是去找卡西撒氣。
所以卡西放走了他,馬戲團的老板肯定會將氣撒在他身上,甚至還會用語言打擊卡西,告訴他自己被殺了,好讓卡西愧疚。
靠!
禽獸不如的東西!
索羅的眼神憤怒,對準馬戲團的老板就衝了過去。
馬戲團的老板嚇了一跳,下意識轉身就跑。
然而他兩隻腿怎麼都跑不過常年在野獸先天自帶的基因,才跑了兩步,馬戲團的老板就被索羅撲倒在地。
索羅前麵的兩隻爪子死死的將其按住,一口咬掉了馬戲團老板的耳朵。
“啊啊啊!”
索羅嘴裡沾的血,聽到對方在慘叫,毫不猶豫對著他的臉又是一口。
“吼吼吼!”
“我們隻不過想活著,但你們為了一點利益,把我們囚禁,用刀紮進我的肉,用鞭子抽打我的身體,這筆賬我一定要好好跟你算了一算!”
索羅一口咬碎了老板的手,咬的血肉模糊後嫌棄地吐了出來。
“你現在還想傷害染染和卡西,我絕不允許!”
索羅把馬戲團老板的四肢全部咬碎了,對方疼的冷汗直流,生死不如。
索羅就靜靜地看著馬戲團老板在地上用胸口往前往,似乎這樣就能夠跑到安全的地方去。
周圍趕來的馴獸師被這一幕都嚇了一跳。
直到馬戲團的老板在地上攀爬出了一道又長又黏膩的血線,就一會兒的功夫,已經有幾隻蒼蠅在他的身邊打轉。
看到這一幕,索羅的記憶再次浮現出自己自己父親被打斷脊椎的模樣。
他爸爸是獅王,被打斷脊椎後活活餓死後,他的屍體布滿了蛆蟲和蒼蠅,可即便如此,他爸爸也從未向人類服軟過。
獅子永遠不會向命運低頭。
索羅的眼神逐漸堅定,它最後再看了馬戲團老板一眼。
接著,它邁著粗壯的四肢,緩緩地走了過去,像平時捕獵一樣,它低下頭,重重的咬斷了馬戲團老板的脖子。
馬戲團的老板睜大雙眼,喉嚨裡發不出任何聲音,甚至連掙紮都做不了。
他隻感覺到自己的氣管似乎被咬破了,喉嚨裡像是拉風箱般發出嘶啞卻不成形的聲音。
馬戲團老板睜著眼,了無生氣。
索羅感受不到對方的氣息,嫌棄的鬆口。
馬戲團老板的頸椎被咬斷了,軟噠噠地趴在地上。
這時,軍方已經過來了,剩下的馴獸師和馬戲團的領導有一個算一個,全部都被抓了起來。
周圍的媒體聽到風聲,不到五分鐘的時間就趕往了現場。
於是,索羅嘴巴裡全是血,但仍然趴在一個東方女孩兒麵前,翻著肚皮求撫摸的模樣被當地媒體拍了下來。
索羅的事跡在當地瘋傳。
馬戲團的老板被索羅咬死了,有些厭惡動物的人在網上要求將索羅處死,甚至已經在暗網上開了高價要讓索羅去死。
司染上輩子就知道這個暗網上的存在,這個網站裡來自全世界各種虐貓虐狗和心理變態的人,它們厭惡動物,所以會在上麵發布懸賞令,拍攝一條視頻會給予多少錢,又或者說殺死一隻網紅寵物會給多少錢。
索羅在暗網上的標價應有三萬美金了。
司染嘖了一聲。
警察局裡,司染拍了拍索羅的腦袋,說:“索羅,你現在可值錢了。”
索羅看了一眼手機,雖說司染教過它,但它的爪子實在是太大了,不像人類的手指那麼靈巧。
所以每次都會誤觸屏幕,前天他還一不小心把染染的手機用指甲劃出了一道很長的劃痕,染染氣的一個小時沒有理它了。
現在司染又把新換的手機遞到自己麵前,索羅左歪頭,右歪頭,最後說司:“我看不懂字呀。”
司染:“……我都忘記你是動物了。”
說著,司染輕咳兩聲,然後把懸賞令的內容告訴了索羅。
讀完最後一個字的時候,司染眼前忽然有一團棕色的毛發在發顫。
低下頭,是索羅四隻腳都在發抖。
索羅快哭了:“老婆!這算什麼有錢啊?這錢又不是給我的,我……我該怎麼辦?”
索羅想不到自己不過咬死了一個曾經欺負過自己的人,就要被這麼多人勒追殺。
兩腳獸的手裡麵有槍有車,它就算躲在樹上也不安全啊!
它堂堂安博塞利的一方獅王,難道就要命喪在人類手裡嗎?
這比被餓死還要屈辱好嗎!
索羅越想越發覺得天塌下來了,它做出恭喜發財的招牌動作:“老婆,怕怕,救救,撈撈~”
然後還吐了吐舌頭。
怎麼看怎麼詭異。
司染嘴角都抽了抽,用手指戳了戳索羅露出來的肚子,軟乎乎的,還帶著熱氣。
“索羅,跟我回華國吧,我開動物園養你,唯一不好的是可能沒有你在草原上那麼自由的,你的領地大概會被縮減一大半。”
司染說著,越發覺得對不住小動物們。
運動量不高的還好,像考拉樹懶,光是給個樹枝它們都能趴著一天不帶動的,可大型野生動物運動需求量特彆高,畢竟誰也不是毛毛,隻要能躺著,絕對不站著。
司染還想說什麼,胳膊忽然就被拍了一下。
索羅的眼睛亮晶晶的,說:“染染,你家開動物園的怎麼不早告訴我,你不知道我有多羨慕薩拉能被賣到動物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