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狗哥的臉色蒼白如紙。
他張了張嘴想要辯解,可看著裴聿吃人的目光,愣是嚇得一句話都不敢說。
伍警官見狀,知道在這裡問不出什麼,乾脆道:“全屋搜索。”
“是!”
二十多名警察立馬走進屋內開始地毯式的搜索。
然而他們還沒有將司染找到,司染卻自己出來了。
司染從後門出來的那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司染的身上。
“染染!”
裴聿立馬上前,接著發現在司染的身後還有一個男人。
然而這個男人的情況比較慘。
他被兩個成年女性押著往前走,身上大大小小全是淤青,腿好像也斷了,走路一瘸一拐的。
更重要的是,他的眼睛上還插著一小塊瓷片,此刻正在嘩啦啦地流血。
還有褲襠處,好像隱約也有血跡。
好,好慘!
裴聿停下腳步,雙眼驚恐,下意識把自己的腿給夾緊。
狗哥看到自己的弟弟才一會兒不見就變成了這樣,頓時滿臉震驚,目眥儘裂。
苟正強已經疼的渾身顫抖。
看到自己的親大哥時像是找到了組織一樣,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大哥,這幫婆娘實在是太狠了,尤其是司染……”
說到這裡,苟正強身體忍不住一哆嗦。
司染就是閻王來索命的。
他非但不怕自己是個成年人,直接用打碎的飯碗瓷片紮進他的眼睛,還讓其餘女人在自己身上拳打腳踢!
最後還把自己的子孫根給活生生打斷了!
苟正強將自己的遭遇說了出來,才後知後覺地想起來他們的周圍全是警察。
瞬間像是找到了能做主的人一般,開始哭訴:“警察同誌,你們一定要為我們做主了!”
裴聿本來還覺得苟正強被揍的的確有些慘了,現在一聽他要讓警察為他做主,裴聿的暴脾氣瞬間上來。
毫不猶豫在苟正強的下體也補了一腳。
苟正強本來疼痛已經開始麻木,感覺不到疼了,結果裴聿這一覺直接讓他整個人腦子像是炸開一樣。
他抱著自己的褲襠喊的撕心裂肺。
裴聿卻不管不顧,腳還往他身上招呼,嘴上念念有詞:“你還委屈上了,你綁架了這麼多的失足少女,以為本少爺看不出來你們是乾什麼的?要我說人家怎麼沒把你打死!”
“我不是!”苟正強給自己辯解道:“我們不是綁架,這些女孩兒都是我們好心買來的,如果不是我和我大哥,她們還不知道被賣到什麼地方去!”
司染身後的錢多多一聽,頓時腳下生風,一邊走一邊擼起袖子,腳下用力再次踹向苟正強的褲襠:“靠!這麼說本小姐是不是還要感謝你啊,還拯救失足婦女?如果不是你們,本小姐能失足嗎!!!”
錢多多專門往苟正強的褲襠踹。
一群警察的眼睛往天花板看,耳朵自動屏蔽苟正強的慘叫聲。
直到感覺差不多後,警察才將情緒激動的錢多多拉開。
錢多多火冒三丈,跟警察告狀:“警察叔叔你彆聽他在哪裡危言聳聽,他就是人販子,下到三歲小孩兒,上到八十歲老母,他們不知道拐賣了不知道多少,在我來之前他們就賣出了七八個,我們這幾個純粹是屬於賣不出去的!”
警察一聽,神色一凝。
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已經賣出去了七八個……
“拷起來!”
從地窖裡麵出來的老鼠在角落裡看好戲。
它早就看不慣這惡貫滿盈的兩兄弟了,所以苟正強剛才在地窖被群毆的時候,它也趁亂踢了兩腳,然後還鑽進苟正強的褲腿裡咬了他幾口。
“哼哼,這兩兄弟總算被收了,以後地窖裡的食物可都是我們鼠鼠大家族的了!”
“就是可惜了之前被拐賣的女孩子,沒有八千也有五百了吧,這兩兄弟把賣來的錢都藏到了地窖的石磚裡麵,更可惡的是,他們倆竟然還把被賣的的女孩兒全部記在了小本本上……”
司染一聽,二話不說折返了回去。
裴聿還在插著腰對苟正強進行思想會談,看到司染折返回去,立馬踹了苟正強和狗哥一腳,然後跟了上去。
司染什麼話沒說,隻是按照大老鼠口中的信息來到地窖下麵。
裴聿以及野保小隊也默默地跟了進來。
宋枝問:“怎麼了?”
司染看了一眼裴聿後,回答了宋枝的話:“剛才老鼠說苟正強和狗哥將婦女賣了後,將錢藏到了石磚縫中。”
裴聿腦子慢了半拍,他下意識靠在牆壁上邊上,說:“地窖這麼大,染染你彆自己找,讓警察找吧。”
而且剛才他都沒有看到老鼠,再者,老鼠怎麼可能說話?
然而話音剛落,裴聿感覺自己靠著的牆壁有些鬆垮。
他連忙站直身體。
下一秒,石磚忽然往下掉,露出了一疊疊厚重的鈔票。
差不多得有上百萬!
裴聿:!!!
他連忙把所有錢都掏了出來,還發現了一本厚厚的小冊子。
裴聿瞪大了雙眼:“我靠,老鼠真的成精了!”
眾人:“……”
宋枝已經懶得提醒裴聿給自己立的人設掉成了渣渣。
她站在司染旁邊,看著司染翻看冊子,忽然間笑了。
“得來全不費功夫,苟家兄弟把拐賣來的女性的名字以及拐賣到的家庭寫的一清二楚,到時候交給警方調查起來會方便很多。”
司染點頭。
眾人將地窖裡發現的錢和冊子交給了伍警官。
伍警官聞言,眼睛頓時一亮:“還好有這個冊子,否則我們想要深挖不知道要花費多少功夫。”
這個冊子上記載的被拐女性少說也有幾百個,苟家兄弟如果不一一記錄,恐怕大多數人都沒辦法找到。
有了這個冊子,警方排查下來方便多了。
司染出了地窖,向林隨野要了一些麵包,將其掰成成碎屑,作為感謝送給了大老鼠。
大老鼠咬了一口,眼睛都亮了起來。
“染染,謝謝你!鼠鼠我這輩子就沒吃過這麼好吃的東西!”
司染:“應該是我要說謝謝你才對,如果沒有你,我的隊友可能不會這麼快找到我,而且也不可能發現地窖裡還有錢和小冊子,你幫了我們大忙。”
“嘿嘿。”
大老鼠被誇的有些不好意思了:“染染,你是第一個誇我的人,不像那個裴聿那花椒棍子戳我……”
大老鼠對裴聿的意見非常大!
正說著,大老鼠的目光落到了裴聿身上。
而裴聿的目光也正在看他,並且眼神疑惑又熾熱。
還不等大老鼠想明白裴聿又在犯什麼病後,裴聿踩著皮鞋走了過來,跟司染一塊兒蹲在地上。
又不知道在什麼地方撿到一根棍子,這次小心翼翼地戳了戳它的腦袋。
喃喃自語道:“你不是鼠大仙嗎?為什麼我聽不懂你說話?”
難不成這隻耗子大仙記恨上他了,說話的時候專門把他給屏蔽了?
可他明明長得英俊瀟灑,風流倜儻。
不應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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