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宇軒眼神一冷,手掌微鬆手中之劍瘋狂旋轉,恐怖的劍氣在劍身上吞吐不停。雖然王顛麵無表情,但他如何不知道薑宇軒的心思?此時此刻明顯想一劍定勝負!
二人都已經做好了出手的準備,可現在都還沒有出手,他們在等一個機會,一個出手的機會。
到了南粵國不久,劍閣閣主白嶧山將劍閣最為隱秘的流星趕月劍法傳給了他。薑宇軒已有九成把握尋出王顛劍法的破綻,可此時此刻他卻也不能貿然出手,一旦貿然出手,那自身就會露出破綻。
此時花樓之上傳來一聲驚叫,一把茶壺掉落樓下。
隨著砰的一聲茶壺碎裂,此刻兩道白光忽然出現,刺眼奪目,二人出手了!
青平劍剛動,薑宇軒的劍已經發動!
薑宇軒每一劍都不離王顛頭顱咽喉,每一劍的力道都比上一劍的力道還要刁鑽,可王顛似乎也根本沒有極限一般,無論他如何加快出劍速度,王顛身影飄忽閃動躲開他劍的同時手中長劍攻擊力道以及角度又快又狠。
薑宇軒一雙眸子中閃動興奮的光芒,手中劍越舞越快,越舞越急,招式也更是劍走偏鋒,求攻而不求守,一副玉石俱焚的架勢。王顛揮劍一次又一次抵擋薑宇軒一劍又一劍,雖然憑借禦雷摯風身法也不敢有任何大意。
二人手中劍影重重卻沒有一次兩劍相撞發出響聲,漫天的劍影與寒光中兩條人影穿梭而過背對而立。
二人平靜的眼神與呼吸,顯示剛才那刁鑽狠辣奇快的出劍隻不過是二人餐前甜點!
咚!二人同時轉身腳點在地麵相互衝來!這才是分高下決生死的一擊!
薑宇軒的劍沒有分寸停頓,劍尖流轉著一道銀白劍氣,如飛瀑一般飛墜,隨著身影一閃,轉瞬之間就已衝向王顛!長劍狠狠自半空中劃下,空氣都發出嘶嘶聲響,似乎空間都因為這一劍而撕裂。
王顛手指輕輕在青平劍身之上劃過,身體周圍反而沉寂似水。
一字迅雷刹那芳華!
那一道劍氣空靈而致遠,如遙望夕陽的少女;劍性柔軟而輕媚,如情人相看的眼光;劍勢緩慢而無痕,如時間延續不絕的流逝;劍鋒卻開合而一往直前,如壯士痛彆易水的勇決。
這看似輕描淡寫的一劍,待到薑宇軒身邊三尺處卻突然加疾!隱含風雷之勢,如積雲密布、沉鬱數日後驀然豪雨如注!如溪流百川、積蓄於流泉後山洪暴發!如百世的怨懟在這一刻給出一個必然的了斷……
四個字,勢不可擋!
禦靈宗伯昶看到那道劍光也不禁心中一驚,似乎感覺自己那條胳膊又一次被斬掉!如果再給他一次機會,他還是躲不開那璀璨奪目的一劍!
二人站立不動。
嗤——!王顛胸口衣服已經從小腹至前胸被劃破裂開,就連臉上也緩緩顯露出一道淺淺的劍痕流出血來。
薑宇軒脖子左側一道傷口裂開鮮血迸射而出!他一把捂住脖子瞪著王顛卻不敢開口,因為他的口中都是鮮血!
一道身影快速從遠處竄來,極速衝到薑宇軒身邊手中一物纏繞在他傷口上,將薑宇軒抱起騰空而去!正是劍閣閣主白嶧山。
一聲冷哼傳來,“劍閣被各位算計,我們認栽了!”
伯昶笑道:“技不如人說什麼被算計。”
王顛看著遠去的劍閣閣主與薑宇軒,身體氣勢散去精神萎靡起來。剛才的一戰消耗了大量的精力與體力。
三道藍衣身影圍住了王顛,正是禦靈宗伯英、伯初、伯達三人。
赤血府武妍芳、青娥樓水冰雪和淩家淩小鳳三人看向伯昶眼眸寒光閃動。
伯昶道:“看來有誤會,我去和他們說。”說罷向王顛走去。
禦靈宗四人碰頭也不知道說了什麼,伯昶帶著伯初、伯達二人返回。
禦靈宗伯英手中長劍閃動已經刺向王顛!三女大驚正動身趕去卻被伯昶、伯初、伯達三人攔住!
淩小鳳怒道:“伯昶!你怎麼言而無信!”
伯昶笑道:“我沒有去殺那個人,我不過是攔住去救他的人。”
無賴!沒想到禦靈宗的人如此無賴!
王顛此刻麵對禦靈宗伯英絲毫沒有猶豫。當看到這四個人的時候就應該想到禦靈宗的長老肯定到了附近。這個時候還要和對方講道理,莫不是傻了?所以此刻王顛身體猶如一道閃電,禦雷摯風身法發揮到極致在伯英麵前消失!
禦靈宗伯英驚呆了,這人竟然一句話不說就逃!狡猾!太狡猾了!他可還準備了幾句開場白都沒機會說。
王顛一路疾馳前行,他知道他才是禦靈宗的目標,沒有他禦靈宗不會太過為難那三個女人。
不過他對淩小鳳、水冰雪與武妍芳心存感激。不是誰都可以在此情況下還來幫他。
身形如電不過幾個呼吸王顛已經衝出極樂城,身後果然數道身影緊追不舍。
本已安靜的街道重新熙熙攘攘起來,就似剛才沒有發生什麼事情一樣。
花樓的李二姐今天很高興,因為剛剛來的客人不僅出手大方,而且隻是吃喝不會像其他男人色中餓鬼一般粗暴的動手動腳。他們已經喝了八壺酒,客人還是在吃喝,雖然花樓裡的酒中摻了很多水,她也喝得比起客人少不少,可八壺還是讓她頭有些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