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倚心中的恨意滔天,她竟然上了當,竟然發生了讓她這一輩子都有陰影的事情。
王顛看著船艙中的魚皮甲人道:“辛苦你了,這一路上泡在水裡跟著我們。”
書倚道:“你怎麼知道我們身後還有尾巴?”
王顛道:“我不知道,我猜的。不過想試試。”
書倚的牙齒咬的格格響。
魚皮甲人轉身就要撞破船艙逃跑。王顛手中雷火閃動一道寒光已至,書倚口中之物已經刺進他身體,魚皮甲人像被掐住魚鰓的魚一般動彈不得。
書倚道:“我口刺上有劇毒,你怎麼沒事?”
王顛笑笑沒有說話,他怎麼會告訴書倚一切毒在他體內幽冥玄火眼中都不算什麼。
當書倚口中白光閃動之時,王顛就一口咬住那枚小小的毒刺假裝中毒摔倒,隨後還像模像樣的掙紮了幾下。終於釣出後麵暗藏的尾巴。
王顛將魚皮甲拔下,顯露出一個中年人。此刻他身體中毒已經是軟綿綿的狀態。王顛將他身上的毒刺拔下,輕輕紮在書倚身上。待毒性發作才小心的將書倚身上的縛靈索解下。
小船接著飄動,黎明前已經到達一處狹窄的河道之處。忽然嗤嗤之聲不絕,無數飛箭法寶之類將小船射成了刺蝟。
不過三個呼吸,第二輪又有許多飛劍呼嘯而來,衝刺之下竟然將小船整個分解!
天亮了,岸邊有兩個青年看著水中沉浮的三具屍體,手中飛爪飛出直接拉到岸邊,二人仔細觀察。
其中一人道:“伯英,你看這三個可是從赤血府來的人?”
後麵一個人道:“大哥,不管是不是殺了就行了!”
旁邊奔來幾人圍攏過來,叫做伯英的青年道:“你們將這三具屍體埋了。”
幾人七手八腳將三具屍體拉上岸抬到一邊掩埋不提。二人又謹慎的沿著河邊搜尋了半天,確定沒有漏網之魚才肯作罷。
河邊很快恢複了平靜,天色已經大亮。四下無人,隻有水波還在衝刷著岸邊一堆破碎的木頭。
忽的一陣莫名的風吹過,一道光芒閃過顯露出一條身影,王顛在乾坤玄武珠中出來了。
當船快到達此處之時,王顛藏身於乾坤玄武珠中方才躲過這一劫。
王顛遠遠看去,山如刀削陡峭無比,他慢慢走向山上。手中一道紅光閃過砸在遠處一個人的頭上!當那人醒來時卻發現被捆在一棵樹上,冰冷的鋒刃搭在他的脖子之上。
“你是什麼人?到這裡乾什麼?你們有多少人?他們都在那裡?”身後傳來聲音。
這個人不禁大怒,這不是應該自己問他的麼???奈何自己小命在人家手上,隻得老實回答。
禦靈宗封鎖摩雲崖他們這些記名弟子隻能在外麵做這警戒巡邏一類的雜活。現在除了季碭長老以外,還有兩名真傳弟子叫做伯英與伯昶,就是剛才的兩個青年,他們三人負責在裡麵。至於裡麵什麼情況卻是一問三不知。
太陽升起,王顛行走在陡峭的山路之上。
山林之中有禦靈宗弟子巡邏都被王顛躲過。深入山中,來回巡視的頻率增多了,讓王顛潛進得速度越來越慢。
跨過這一座矮山,摩雲崖就在眼前。
陽光照在一襲藍袍之上,青年優雅的背著手看向遠方。
“你來了,我是禦靈宗弟子伯昶。請問你是哪位?”藍袍伯昶客氣的問道。
王顛道:“洪武王顛。心月神殿答應我接回我的朋友。”說完將一隻小小牌子拋過去。
伯昶伸手抓住看了看,笑道:“牌子不假。可是我們卻沒有接到神殿的命令讓你將人帶走。”
王顛道:“人,我必須帶走。”
伯昶道:“你境界不過煉氣三層,何必自找苦吃?我帶你見一麵你就走吧。”
王顛低頭不語。
伯昶慢慢沿少而行,陡峭的石壁在他的腳下如履平地,看得出這是一門高深的身法。
王顛暗暗運轉禦雷摯風緊緊跟在後麵,隻是他的力量過大,一路之上踏碎不少山石。王顛想著原本自己的流水隨塵身法,慢慢將流水隨塵融入禦雷摯風之中。
伯昶走在前麵暗暗心驚,這叫做王顛的少年身體從開始的莽莽撞撞到現在愈發得輕盈起來。他們早就接到心月神殿的命令,可是為了南粵,為了皇族和禦靈宗他們都不可能放那個女人走!他現在帶王顛深入摩雲崖並不是那麼好心,因為他們想將這個少年也永遠留在摩雲崖!
行走了半個時辰,迎麵又有一位藍衣人走來,正是那叫做伯英的青年。他看到伯昶領著一位布衣少年行來不由得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