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晨和雲璃被看管在原來那接待小院裡,雖然沒有被禁錮修為,兵刃也沒有被收,但是有兩個人站在院子裡,緊緊盯著他們。
二人雖然煩躁,但是也沒有辦法,隻好在屋裡等待。
這一天很快就過去,夜晚到來,二人胡亂吃了一點,呆在屋裡。
夜半三更,二人盤膝坐著,聽到窗戶發出輕輕響聲。
一道黑色人影躍進窗戶,慢慢站定。
玉晨和雲璃睜開眼睛,看著那人。黑衣人手裡拿著一把長劍,指向二人。
黑衣人低聲說道:“不要妄想反抗,你們已經中了毒,不信可運行真氣試試!”
玉晨和雲璃試著運行真氣,果然周身麻痹,不能動彈。玉晨驚道:“我們什麼時候中的毒”
黑衣人陰陰笑道:“你們的飯菜、水壺裡早就被我們下了毒。”
玉晨看著屋裡水壺道:“此毒隻有觀內之人才能下到,誰指使你來的”
黑衣人說道:“我們不過是一群活在暗處裡的工具,放心,你們死後會連屍骨都找不到,人們隻知道紫芝觀弟子因為殺了人逃出東華觀不知所蹤。”
雖然知道二人已中毒,黑衣人還是很謹慎的慢慢逼近玉晨,手中長劍緩緩刺出,不想發出太大聲響。
長劍已離玉晨前胸不及一尺,黑衣人猛的刺出,長劍及胸!
一道白光擊打在長劍之上,長劍斜斜飛起。
窗外又飄進一道人影,淡紫色的衣衫隱藏不住那傲人的身姿。
上凸下凹玲瓏有致,衣擺飄動,露出一雙雪白的長腿來。臉上一條黑帕,隻露出兩隻丹鳳眼,如秋水般望著玉晨。
玉晨笑道:“我就說麼,我是有福之人,怎麼會死在這裡。”
那黑衣人見了,長劍調轉,對那蒙麵女子連刺三劍!劍光閃動,可以看出此人在劍法上絕不是無名之輩。
那蒙麵女子輕笑一聲,身子轉動,身影猶如鬼魅,快如閃電,手指中一枚金針,點在黑衣人手腕之上,黑衣人隻覺手腕一麻,半邊身子都用不上力氣。
金針不停從手腕上一路刺過手臂,最後從胸口檀中穴刺入。
黑衣人軟軟倒在地,歎了一口氣,說道:“各位,我在下麵與你們再見!”說罷就見黑衣人身軀慢慢癱軟,竟然化作一灘黃水。
蒙麵女子也是大奇,用黑衣人長劍挑動衣服,見那黑衣人連骨頭都沒有留下,身上劇毒之烈,曠世未聞。
玉晨笑道:“看什麼看,還不快來救我們。”
那蒙麵女子將那黑衣人衣服都挑到黃水裡,看那衣服也溶儘沒有痕跡,方才站起身來,走到玉晨麵前,笑道:“急什麼急,這個毒恐怕我也解不了。”
玉晨說道:“不用,我懷裡儲物袋裡有一顆珠子,可解百毒。”
那蒙麵女子一臉嚴肅說道:“這位公子,男女授受不親,我怎麼能將手伸進你懷裡呢”
玉晨笑道:“東方,我們兩個還講那些你身上我早就看夠了,摸夠了!”
那蒙麵女子撩開黑紗,露出一張絕世容顏,正是東方不白!
她咬牙掐住玉晨手臂上肌肉,說道:“玉晨,什麼叫看夠了摸夠了”
玉晨連連叫痛,旁邊雲璃看著這二人打情罵俏心裡不禁暗道:“原來師兄是個花心大蘿卜,不僅有憐星姐姐,這裡還有一個更漂亮的姐姐。”心中竟然有些黯然。
二人打鬨幾下,東方不白從玉晨懷裡儲物袋拿出那千年妖丹,放在玉晨手心。
原來玉晨深知以他的身份帶著儲物戒指有些招搖,並且這戒指來自正陽宗被殺之人,所以他又軟磨硬泡從馬老道那裡要來一個儲物袋,平時能用上的東西都在儲物袋裡,戒指藏在身上,輕易不敢顯露。
那千年妖丹可解百毒,在手心勞宮穴上,發出瑩瑩綠光,不一會兒就將身上之毒解了。
玉晨將千年妖丹放在雲璃手中,站起身來低聲詢問東方不白如何在此處。
原來,自那日玉晨和正陽宗高台比試後,東方不白和西門飄雪料定正陽宗不會善罷甘休,想到那碧遊村離著正陽宗不是很遠,如果有心之人一番查詢,肯定會查到。
那幾十個孩童,雖然有那些鎮魔司老人照顧,但還是風險太大,他二人連夜趕到碧遊村,將男女老少都轉移走。
事實上,這二人的擔憂是對的,後來果然正陽宗查到些線索找到碧遊村,卻是人去樓空。
他們將碧遊村眾人帶到與渤海郡交界偏僻之處安頓好,就追尋玉晨長風小謝三人。
但是終歸晚了一步,後來在那荒山看到那慘烈情景,不由大為擔心,在周邊多日尋找三人蹤跡。
後來又冒險返回正陽宗,探聽到紫芝觀三人沒有死,就又趕往紫芝觀。
二人到達紫芝觀時,玉晨和雲璃又去了東華觀,東方不白和西門飄雪本想一起趕來,但是西門飄雪有些事情絆住手腳,隻能讓東方不白先行。
這幾日東方不白隱藏身份,一直尋找玉晨,直到看到那黑衣人刺殺玉晨方才出手。
玉晨問東方不白可知道到底是誰殺了那盧升和魏萊東方不白搖搖頭卻是不知。
雲璃將毒解了,三人一起打掃乾淨屋內。
天色微亮,東方不白將那黑衣人長劍帶著,隱藏身形,閃到屋外,消失在夜色中。
那院中看守二人毫無察覺,或者說略有察覺,也是以為是本門那殺手動手,裝作不知道。
天色大亮時,一群人來到屋裡,又將玉晨雲璃二人帶到執法堂大殿之上。
還是昨日那三位長老,那些人,不過劉若英重傷未愈,沒有被抬來。
地上卻多了一具屍體。不錯,一具青年的屍體,他叫曹飛!同魏萊、盧升二人都是東華觀內門親傳弟子,昨日被人同樣震碎丹田,一刀刺穿頭顱。
三位長老細細看過屍體,三具屍體上殺人手法一樣,傷口一樣。
李香蘭又仔細問過看守玉晨雲璃二人的守衛,確定他們二人昨夜沒有離開屋子。
三人聚在一起,沉吟不語。
李香蘭說道:“如此看來,這紫芝觀二人確實不是凶手。”
魏中天說道:“隻能證明曹飛的死不是這二人乾的,不能說前麵二人之死與他們無關,也許是他們同黨所為。”
商量半天,三人不能達成一致,也隻好將紫芝觀二人繼續看守,東華觀弟子嚴加戒備。
玉晨和雲璃又回到那小院子裡,這次竟然有八人看守他們。
院子裡,房子上下前後皆有人看守。如此嚴密,恐怕東方不白今夜不能來了。
一連兩天,很安靜。
第三天一早,沒想到那執法堂三位長老竟然一起走來,身後跟著雲秋雁,到了院子裡,召集八位門人,細細盤問後,歎了一口氣。
那周長老對玉晨和雲璃說道:“從現在開始,你們二人已取消嫌疑,可在東華觀自由活動。”
玉晨說道:“發生了什麼事”
周長老歎了一口氣道:“對你們是好事,對東華觀卻不是好事。昨夜,又一名親傳弟子被殺了。”說完,一甩袖子,三位長老和那些守衛一起離開了。
玉晨和雲璃看向留下來的雲秋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