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一日見了小青後,許宣就心神不寧,內心總有一個聲音催促他,把小青搞到手!
那一夜一想起小青那絕世容顏,許宣渾身燥熱,第二天發現被子裡竟然有幾片鱗片。
許宣來後院很勤了,沒有不透風的牆,很快那湯夫人就知道了這件事。本來她就豪橫慣了,什麼蛇精不蛇精的她不管,勾引她男人可不行!
趁著許傳不在家,帶著一群丫鬟婆子把許傳家砸了個稀巴爛,但是卻沒有找到小青,氣站在院子裡大罵不止!
這一下,整個甘河縣都知道許家二公子和一個蛇精搞到一起,還勾引許家大哥。
許傳回來,小青也回來了,二人收拾收拾還是過日子,一點也不在乎那流言蜚語。那許宣還是時不時的跑過來。
但是這蛇精傳的越來越邪乎,終於有一天,一個年輕的和尚找上了門。
許傳記得那是一個風和日麗日子,那個叫無花的和尚,輕輕的敲開許家的大門。在湯夫人的帶領下,直奔後院。
小青站在房門外,默默的握了握許傳的手,輕輕在他臉頰上親了親,轉身抽出一把長劍,黑煙滾滾,殺向那無花和尚。
可惜,那和尚念了一聲佛號,手中銅缽金光大盛,照的的人眼睜不開,一晃間已將小青收入銅缽中。
那小青在銅缽裡拚命反抗,撞的銅缽噹噹亂響,無花和尚不敢怠慢,口中念著經一步不停,走到塔下,打開塔門,將小青鎮壓在內。
這才有了許傳要砸開雷峰塔門,馬小帥仗義求助紫芝觀的後來事!
師徒四人聽了,唏噓不已,本來以為白蛇傳是民間故事,沒想到眼前一出活生生的青蛇傳。
小謝霍的起身,手握長劍激憤說道:“決不能讓白蛇傳的悲劇重演!我去砍了那無花和尚,救出青蛇!”
驚得馬老道口中茶水噴了一地,趕緊叫長風摁住小謝。
玉晨說道:“師父,你說這無花和尚到底想乾什麼他這個說法我總覺得有些牽強。”
馬老道眯了眯眼睛說道:“我一向低調,隻想在這個紫芝觀老死一生,自從你來觀裡,鎮魔司也好,東華觀也罷,現在又多了一個西華寺,無所謂了。唉……,老道欲靜而風不止,我的帥氣藏不住啊……”
在場的人……(吐槽:不要老臉啊)
長風笑著說道:“自從師弟來觀裡,收入香火錢倒是比原來多了許多,要不這觀裡怎麼裝飾一新。”
玉晨的心在滴血,那都是老子辛辛苦苦賺的錢,被你們克扣了啊。
馬老道點了點頭說道:“也算他做了點貢獻。眼下你們誰去雷峰塔一趟”
那三個徒弟齊齊舉手,馬老道說了句,“不穩重!這點小事還讓我紫芝觀動用三大弟子派最小的一個去吧。”
玉晨將長刀背在身上,和馬小帥、許傳走出紫芝觀,奔向西湖雷峰塔,走到半路小謝又趕上來。
玉晨奇怪問她怎麼也來了,小謝得意的揚了揚手,玉晨看到那如玉的手掌中有幾縷白色的胡須……
許宣這幾日煩躁不堪,幾次想走到那雷峰塔,偷偷看看小青,隻是沒有由來的心悸讓他止步。
他一次次聽到心裡有一個聲音在不停的說:“把許傳殺了!把小青搶過來!這麼漂亮的妖精隻能屬於你!她會讓你飄飄欲仙!”
許宣雙手揪住頭發,不停的搖頭,許傳是他的親弟弟,他或許可以和弟弟爭奪家產,可以把弟弟打一頓,但是讓他下手殺了許傳,他做不到。
許宣雙手捂住耳朵,衝進了雞窩。
停!不是你們想的那個樣子,真是許府後院下蛋的雞窩!
許宣躺在雞窩裡,手裡抓住幾隻雞,黃色的、黑色的、還有那紅色的大公雞!狠狠的咬下去,咬的雞咯咯直叫,這樣他才能心裡舒服些。
半個時辰後,洗了一個澡,換了一身衣服的許宣,慢慢走回前院。
他不知道,身後有一雙眼睛,靜靜的看著他做的這一切…………
——————————————————————————————————
夕陽照在雷峰塔上,也照在無花和尚那光光的頭上。周圍人很少,隻有一男一女,男的是許宣,女的是湯夫人。
無花和尚笑著對許傳說道:“許施主果然將紫芝觀的人請來了,可見公子的誠心。”
小謝和玉晨上前一步,對無花和尚施禮說道:“紫芝觀門下見過無花法師。”
無花和尚笑道:“今日有紫芝觀二位,這雷峰塔儘可開的,那蛇妖翻不起風浪。”
說完用手一指,雷峰塔門緩緩打開了,門裡是寂靜一片。
許傳看去,不見小青身影,跌跌撞撞搶進去,無花和尚來不及阻攔,也跟了進去。那湯夫人想進去,心裡又是害怕,拽了許宣壯膽走了進去。小謝玉晨相視一眼,一起入內。
馬小帥猶豫一下,心一橫也想進去,那塔門卻呯一聲自動關閉,讓馬小帥目瞪口呆。
塔裡,隻有一桌,一香爐,兩個凳子。二層上隻有一床一蒲團。
眾人轉了一圈,還是沒有找到小青。看著眾人疑惑的眼神,無花和尚把那銅缽拿出來,口中念動真經,將銅缽祭起塔頂,金光大盛,照耀在雷峰塔內。
金光之下,小青還沒有顯露身形,卻看那許宣痛苦咆哮,身上黑煙四起,無花和尚將湯夫人擋在身後,大叫一聲:“妖孽,還不顯形!”
許宣咆哮不停,身上黑氣越來越濃,竟然形成一條巨大的黑色巨蛇,口中嘶嘶作響。
玉晨將許傳護在身後,小謝上前,手指掐訣,口中咄的一聲,一道金光打在許宣身上,那許宣嘴裡一吐,一顆白色珠子掉落出來。
那黑煙形成的黑蛇追來張口咬住白珠,一下被打出許宣體外,湯夫人一把將許宣拽到無花和尚身後。
那黑蛇吞下白珠,身體巨變,竟是一條巨大的白蛇,白蛇口吐人言:“就差一點,要不是許宣這個廢物,我早就吞下青蛇,化形成功,又怎麼會怕你們!”
她又轉向無花和尚問道:“我自問隱藏的很好,你什麼時候看出我有問題”
無花和尚笑道:“我本沒有看出來,是另一個人看出來了,請我去許府上演了一場戲。”
白蛇說道:“是小青,我就知道是小青!隻有她這個蛇妖才能感受到我在許宣身上些許同源妖氣!”
“”你錯了!不是我!”角落裡響起一道聲音,一條青色的小蛇爬了出來,緩緩爬上一條腿,沿著那腿又爬到腰,又從腰爬到那人的肩頭,挨著那人的臉龐。
許傳覺得滿嘴的苦澀,心像裂開一樣。他雙眼含淚,看著那條小青蛇,她親昵的纏在無花和尚的肩頭。
在無花和尚旁邊的湯夫人說道:“是我!是我這個一直愛慕許宣的女人,後來成了許宣的枕邊人,我發現他越來越不對勁,所以才去找的十一弟,讓他偷偷觀察你,發覺你的異常,想辦法來救許郎。”
無花和尚雙手合十說道:“湯夫人,這裡沒有十一弟,隻有和尚無花。”
湯夫人頓了頓說道:“十一弟無花和尚身邊有一條跟了他多年的青蛇,嗅出你的妖氣,認出了你,所以我們一起安排了一場戲,引蛇出洞。”
無花和尚苦笑不言。
許傳的身體瑟瑟發抖,就像當年遇到兩條蛇打架時一樣,此時心裡卻沒有恐懼,隻有痛苦。他,不過是一場戲裡的棋子。玉晨輕輕扶住他,歎了一口氣。
白蛇怒了,蛇身遊動,蛇尾如鞭,蛇口嘶嘶作響,吐出黑色毒霧,在黑霧裡衝向無花和尚玉晨眾人。
眾人施法,各舉刀劍,銅缽,將許宣夫婦和許傳護在身後,擊打的白蛇連連慘叫,青蛇也顯露本體,將那白蛇毒霧吸進腹中。
不一會那白蛇越來越虛弱,被小謝一劍斬下頭顱。那蛇口一張,一顆白色的珠子就要遠遁,無花和尚銅缽一晃,將那白珠收到銅缽之中。
無花和尚左手一指,那白珠上一道虛幻蛇魂被銅缽推了出去,隻留一顆晶瑩白珠。無花和尚從銅缽中拿出白珠遞給玉晨。
玉晨驚訝的問道:“無花和尚,你這是什麼意思”
無花和尚苦笑道:“稍後便知。”
那虛幻蛇魂剛剛落地,地上突然緩緩升起一道巨大銅盾,上麵刻著三個大字:妖冥司!
銅盾升起後,一道黑影顯現,人首豹身,一片黑漆漆的長毛下,四足如勾。正是那幽冥鬼穀的鬼帥豹尾!
那豹尾看到地上的白蛇虛魂,用前爪一敲那銅盾,噹的一聲,那白蛇虛魂被銅盾吸進去了。豹尾看著為首的無花和尚,說道:“把蛇魂的內丹交出來!
無花和尚說道:“好叫鬼帥得知,內丹不在我處。”
豹尾正要發怒,忽然咦的一聲說道:“還有漏網之魚!”說完當的一聲又敲了一下銅盾。
那無花和尚身上一震,顯露出那青蛇身影。無花和尚趕緊說道:“紫芝觀的道友在此!不得放肆!”
鬼帥豹尾仰天鬼嘯,玉晨和小謝無奈走了出來。
玉晨說道:“失敬失敬鬼帥,您不給我和師姐的麵子,還請看在師父的麵子,求放過啊。”
那鬼帥豹尾獰笑道:“我怎麼不知道馬有那麼多麵子”
天空中忽然傳來一聲雷響,眾人沒有聽清馬老道的名字。
豹尾抬頭望天,說道:“咦,穀裡有急事召我,今日暫且放過你們!”說完,跳到銅盾之上,沉入地下,蹤跡皆無。
玉晨長出一口氣說道:“一代名僧無花和尚身邊怎麼有妖物青蛇跟隨呢幽冥鬼穀來捉拿妖物也是被紫芝觀阻擋了回去,和西華寺的無花法師一點關係也沒有啊。”
無花和尚閉眼輕誦佛號,猶如不聞。
小謝旁邊笑道:“原來找我們來是背黑鍋啊,這個內丹珠應該拿。”
一群人走向雷峰塔門,許傳最後走出雷峰塔,望著前麵那青蛇盤在無花和尚肩頭,挨著他的臉頰,感覺心裡痛過後,一陣空蕩蕩的。
正走著,忽然旁邊有人拉住他,扭頭一看,印入眼簾的是那期盼已久笑靨如花的少女。他一把抓住那雙溫柔的小手叫道:“小青!”
許傳又不敢相信的看看前麵無花和尚肩頭的青蛇,一時間恍惚起來。
前麵湯夫人笑道:“表妹,我就說你出來絕對嚇傻這個小子。你們兩個如何謝謝我這個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