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夜握緊拳頭,回憶著蘇芒的話,感覺自己就像個笑話。
什麼愛他,全都是假的。
說到底,還是看上了他的錢。
怒火莫名地在心口亂竄。
這個女人竟然敢騙他這麼多年,會不會從她接觸他開始,就帶著目的。
簽字筆突然斷成兩節。
顧北夜從椅子上站起身,把助理叫了進來。
王芝易見總裁臉色不好,嚇得連忙開口,“是有什麼急事嗎?”
“去給我查一下,七年前我和蘇芒相遇那天晚上,是不是有人預謀。”
就蘇芒一個人,她還沒有膽子要了他那麼多錢後,還敢要一百億。
王助理正準備離開。
顧北夜又交代了一句,“找人盯著蘇芒,看看她平日都乾了什麼。再調查一下,她這七年都和什麼人接觸過。”
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或者顧北夜一旦覺醒。
他必然會理智地去分析一切。
這個男人根本不笨,相反極其聰明。
被感情蒙蔽,有些事情,他不願意計較,也不願意深究。
一旦清醒過來,蘇芒還想拿捏他,簡直就是蚍蜉撼樹。
……
江雨瀾的院子。
她掛掉電話,和陳婉儀一起喝茶。
“霍淵找你乾嘛?”陳婉儀好奇。
江雨瀾淡淡回答:“說是明天請我吃飯,快要開學了,慶祝一下。”
陳婉儀嘖了一聲,“這個傻小子,也不知道表白。你呀,一點兒不開竅。”
江雨瀾滿頭黑線,“我沒談過戀愛。”
“教你一招。”陳婉儀神神秘秘道:“你忽然親他一下,看看自己會有什麼反應?”
“不行,我做不到。”江雨瀾才不會主動去親彆人。
除非真的好看到,讓她忍不住。
她和霍淵在一起,更多的時候,像朋友很舒服。
陳婉儀無語來了,“這有什麼做不到的,諾給你個娃娃試試看。”
“幼稚。”江雨瀾把娃娃放在旁邊,就不再搭理了。
陳婉儀歎氣,靠在搖椅上,“你呀,霍淵這小子得更努力點兒才行。”
江雨瀾用手帕遮住臉,也躺下曬太陽。
她忽然抬起頭盯著陳婉儀道:“你這一天天的跑來我這兒,自己的院子不舒服?”
“你哥不在家,老太太又不要我照顧,婆母有自己的事情忙,我隻能在你這兒消遣了。”
逛街也挺沒意思。
最近剛結婚,她準備先玩三個月再說。
公司那邊有她新找的ceo,完全可以放心把事情都交給他。
江雨瀾起身,推了推陳婉儀的胳膊,“我帶你去個好玩的地方。”
陳婉儀挑眉,“你還能找到好玩的?”
“去不去。”
“去!”
她都快閒的發黴了。
江雨瀾開上自己的跑車,載著陳婉儀離開顧家。
賽車俱樂部。
江雨瀾辦完卡,在服務員的帶領下,進入賽場。
她對陳婉儀道:“怕不怕,我帶你跑幾圈。”
陳婉儀一臉震驚,“你不是剛拿到駕照嗎?”
江雨瀾拉開車門,“你要相信我的技術,剛拿駕照,不代表基數差。”
陳婉儀一臉狐疑,“你確定不會有問題?”
“保證安全,就是看你會不會害怕。”
陳婉儀一撩頭發,戴上頭盔,“你都不怕,我怕什麼。還沒人帶我做過賽車,這是我的第一次。”
江雨瀾嘴角一抽,鑽進車裡。
看樣子她得給自己選一輛賽車。
汽車緩緩進入賽道。
江雨瀾對陳婉儀道:“坐穩了。”
下一秒車子飛了出去。
油門踩到頂,強烈的推背感,讓陳婉儀一陣驚叫。
她還來不及看什麼情況,一個急轉彎,差點兒把她的魂都嚇沒了。
緊接著天旋地轉……
過了好幾十秒鐘,陳婉儀才適應過來。
她看向窗外已經模糊到看不清的風景,震驚於江雨瀾的技術。
她看上去穩得很,轉彎,直線,極限速度,當真是一番特彆的體驗。
害怕陳婉儀受不了。
江雨瀾跑了兩圈,就把車停下來了。
“嫂子,感覺如何。怕你受不了,我才用了一半的速度。”江雨瀾說。
陳婉儀豎起大拇指,“好家夥,那我想體驗一下全速。”
說實話,她還沒坐過賽車。
“那你有心臟病等特殊病症沒有,我怕你受不了。”
陳婉儀搖頭,“放心,我身體好得很。”
半小時後。
陳婉儀從車上下來,感覺腿都是飄的。
她扶著車門站了一會兒,江雨瀾走上前詢問,“嫂子,你還好吧。”
陳婉儀轉身,扶著電杆哇第一聲吐出來。
乾嘔了好幾下,吐了一口苦水。
“江雨瀾,你膽子真大,這麼極限的運動也敢玩,這可比過山車和大擺錘恐怖多了。”
“隻是你沒習慣而已。”江雨瀾拍著她的後背,從服務員手中接過水,喂給她喝。
喝了水,陳婉儀才感覺好些。
她坐在路邊的椅子上歎氣,“難道是我老了,身體素質不行?”
“你還得多鍛煉才行。”江雨瀾說。
陳婉儀揉了把她的頭發,“搞得你練得多似得。”
江雨瀾剛準備開口,就見一群穿著背心的男人走了過來。
為首的男人一頭紫毛,看著像隻閃電豹,頭發有種焦焦的感覺。
“陳婉儀,還真是你啊。好久不見,據說你嫁給顧北夜了,怎樣你男人天天和外麵那個你儂我儂,是不是沒法滿足你。臉色這麼白,晚上肯定很寂寞,要不要找我……啊!”
紫毛話還沒說完,就被江雨瀾一拳打飛出去,一屁股墩坐在地上。
胡漢森隻感覺肚子劇痛,眼前發黑,好半天才反應過來。
陳婉儀都伸出手想打人了,忽然被這一幕驚得眼珠子瞪得通銅鈴大。
胡漢森一米八的身高,被江雨瀾一拳打飛,像個沙包一樣,足足飛出去了五米。
江雨瀾這小妮子,爆發力簡直驚人。
難怪她剛才說,她還得練。
這一下,彆說胡漢森了,就連他身邊的狗腿子都嚇到了。
他們全都跑過去扶人,害怕的離江雨瀾八百米。
“嘴巴這麼賤,雨瀾要打嘴才行,今天你替我教訓他,回頭嫂子親手給你做好吃的。”
江雨瀾活動了一下拳頭,冷漠開口,“好吃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剛才某人嘴臭,臭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