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開手機,看到霍振華打來電話,點開接聽。
“霍叔叔,您找我有事嗎?”
霍振華笑的和藹:“顧暖啊,顧家這次麵臨的事情確實嚴重。你能不能幫我約你母親出來,咱們吃個飯,聊聊關於幫助顧家的事情。”
顧暖喜笑顏開,“要不要叫上江雨瀾。”
“不用,這事我先和你媽聊。”
霍振華眼裡滿臉算計。
顧暖點頭,“我這就去找母親。”
薑扶此時也在擔心新聞的事情。
她剛準備去找顧暖,問她是不是走漏了消息。
就見顧暖高興地跑來,“媽,霍叔叔說約您見麵。他要幫助顧家度過這次難關,不過在這之前,要談一下關於穆阿姨的事情。”
薑扶眉宇間籠罩寒霜,“早上你爸才說公司的事情,現在消息已經滿天飛,是不是你走漏了消息?”
顧暖眼珠子一轉,見母親隱約壓抑著怒氣,立即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我早上一直在練琴。”
她很會察言觀色。
薑扶見她坦坦蕩蕩,揉了揉眉心。
或許是自己想多了,霍振華提出幫忙,肯定是因為看到新聞,想用幫忙換穆青雪出獄。
“走,你和我一起去見霍振華,看看他想怎麼幫忙。”
……
母女倆坐車離開顧家。
車子開到距離市區很遠的偏僻餐廳。
薑扶雖然感到疑惑,約這種偏遠的地方很可疑,但想到霍振華和她們交好,應該不會有壞心思。
更何況這次見麵,主要是談事情。
她們到的時候,霍振華早就在包廂裡等了。
薑扶帶著顧暖坐下,臉上掛著招牌式微笑,“霍振華,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準備給顧家投資多少,隻要你能幫助顧家度過這次難關,清雪的事情,我一定讓江雨瀾撤訴。”
霍振華坐在椅子上,望著她冷笑。
“薑扶,你們顧家人慣會裝聾作啞。清雪出事的事情,你們怎麼不幫,現在公司有難處了,還好意思開口。”
薑扶愣住,“你什麼意思,不是說要幫顧家嗎?”
“幫你們?”
霍振華像是聽到笑話似得,大笑出聲。
他靠在椅子上,冷漠無情地攤開雙手,“顧家都要破產了,那麼大的窟窿,我拿啥給你填。今天叫你過來,不是為了幫忙,而是讓你打電話,讓江雨瀾立即撤訴。”
顧家現在一團糟。
他扣下薑扶,讓他們亂上加亂。
江雨瀾不撤訴,她這個人質就彆想安然無恙地回去。
薑扶難以置信,“你竟然敢誆騙我?”
“親家,這話嚴重了,是江雨瀾得理不饒人,我也是無奈之舉。”
霍振華抬手向門外的下屬招手。
很快一群保鏢圍了上來。
顧暖也是傻眼了。
她看向霍振華,不可思議地瞪大眼,“霍叔叔,您這是什麼意思?”
霍振華冷笑,“我要扣下你們,等你穆阿姨安全了,才能放你們離開。”
顧暖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竟然被霍振華給利用了。
她滿臉驚懼道:“霍叔叔,你不能這樣做。”
霍振華不屑抬眸,“為什麼不能這麼做?顧暖,你還想當我兒媳婦,就乖乖閉嘴。”
她下意識地垂眸,不敢出聲。
薑扶望著顧暖,眼底滿是失望。
她強忍著心裡的憤怒,開口:“滿天飛的新聞,是不是你弄的?”
霍振華笑。
“對啊!你們顧家要破產,我自然是要助力一把。等你們破產了,就啥也不是。”
薑扶一個踉蹌,後退一步,“這消息你是怎麼提前知道的?”
“自然是我的好兒媳告訴我的。”
霍振華高興地笑起來,催促道:“顧暖,打電話給江雨瀾,讓她把你穆阿姨放出來。”
薑扶一口氣悶在心裡,懷疑這一切都是夢。
顧暖想解釋,但話到嘴邊,又無從解釋。
確實是她走漏消息,如今顧家麵臨破產,霍家將是她唯一的依靠。
“媽,我真不是故意的。”她上前拉薑扶的手,“我打電話,讓江雨瀾放了穆阿姨。咱們會沒事的!”
薑扶眼神冰冷,望著顧暖,隻覺得陌生。
這就是她一手養大的女兒,差點兒把心肝都掏給她。
為了顧及她的感受,連親生女兒都疏離了。
到頭來。
她竟然理所當然地胳膊肘往外拐。
江雨瀾和緹愛坐在沙發上,看關於顧家的新聞。
在考慮顧家這次危機,能不能幫,或者該怎麼幫。
這時候她的電話響了。
電話接聽,就聽對麵傳來顧暖著急的聲音。
“江雨瀾,你快叫霍淵對穆阿姨撤訴。”
江雨瀾挑眉,“憑什麼?”
霍振華搶過手機,囂張至極,“就憑我請你母親做客,你們不撤訴,就等著給她收屍吧。”
顧暖聽後,頓時著急了,“江雨瀾,你聽到沒有。現在我和媽媽的安危,都握在你手中。”
江雨瀾沉默了一瞬,才開口:“僅憑你一麵之詞,我怎麼相信?”
霍振華看向薑扶,“說話啊!”
薑扶坐在椅子上,彆開臉,咬牙切齒:“江雨瀾,不用在意他們的話。我人就在這兒,霍振華還敢殺了我不成。”
江雨瀾垂眸,片刻後才冷聲開口,“我知道怎麼做了。”
掛掉電話。
她撥通了霍淵的手機。
此時霍淵也看到了顧家的消息。
見到江雨瀾打電話過來,擔心道:“顧家的事情確實棘手,我這邊有周轉資金,可以幫你們一把。”
“先不說這事,穆青雪的案子直接撤訴。”
霍淵皺眉,“怎麼……霍振華威脅你了?”
“母親此時在他手中。”
霍淵沒有猶豫,打電話給律師。
撤訴後,不出半天時間,穆青雪就被放出來了。
等穆青雪出來,霍振華才滿意地起身:“你們顧家人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既然我老婆出來了,那我就不送你們回去了。”
霍振華離開。
薑扶轉身看向顧暖。
後者連忙搖頭,淚眼婆娑,“媽,我沒有要背叛顧家的意思。是他利用了我,霍叔叔突然變得好陌生,我很害怕。”
薑扶抬手狠狠地給了她一巴掌,“蠢貨,我教了你那麼多,你是一點兒有用的都沒學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