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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老公...夫君!(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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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看清楚了周圍的環境,我整個人都被嚇傻了。

媽媽啊,我明明好好的在宿舍睡覺,怎麼一覺醒來就跑到這個鬼地方了啊!

林子裡的夜風一吹,那些枯死的樹枝鬼爪一樣開始亂晃,我強忍著恐懼,撒腿就往山下跑。

死木林離我家不算太遠,不出意外的話,三十分鐘足夠我跑回老家,然而我剛跑了兩步就感覺一股劇痛從腳底竄上來,狠狠地摔了一跤。

我這才發現,自己壓根沒穿鞋,腳底已經被枯木爛枝給紮的血肉模糊,要是這樣跑回家,我這雙腳非得爛了不可。

但是不跑又不行,這片林子吃人不吐骨頭,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感覺身邊的那些死樹在向著我緩慢移動

月亮出來了,我看見那些樹枝上好像吊著什麼東西,它們的身體一晃一晃的,背對著月光,但我能感覺到那些東西正在看著我。

與此同時,我聽見那些黑影在竊竊私語。

“是她嗎?”

“是她,找到了,咱們找到了”

“抓住她抓住她!在那個人來之前,要趕緊抓住她!”

這些聲音越來越大,最後完全演變成鬼哭狼嚎。

我當場就被嚇哭了,不顧腳上的疼痛,爬起來就跑。

夜風小刀一樣刮著我的臉,腳底的疼痛刺激著我的神經,身後的鬼嚎聲越來越大,我甚至能感覺到那些東西向我吹來的冷氣。

突然,我腳下一絆,整個人臉朝下摔到了泥地上。

顧不上喊疼,我手腳並用的爬起來,發現這裡是一片荒廢了的田地,而我的麵前,站著三個吊死鬼。

我媽跟我說過,在死木林裡,幾乎每個樹杈上都吊死過人,吊死的人無法轉生,所以它們會在夜裡嚎哭,找彆人替它們掛在上麵。

吊死鬼這種東西,我最多隻在電影裡見過,然而等它們真正出現在我麵前的時候,我全身都被嚇軟了。

它們一個個的臉色慘白,紫紅的舌頭垂到下巴,眼睛瞪得很大卻沒有黑眼仁。

隻是這時它們沒有看我,而是麵露驚恐的看著天空。

我一時忘了害怕,也跟著它們一起往天上看去。

此時。

巨大的月盤鑲嵌在黑絨布般的夜空中,旁邊的星星在迅速消失,隻留下那一輪大的出奇的月亮。

而在月亮的中間,緩緩顯露出一個人影,他黑金色的長袍和墨發在風中亂舞,像是月光的剪影,又像是一位威嚴的君王。

很快,他身形一動,眨眼間來到我麵前,這時的他背對著我,那高大的背影把我的身體擋了個嚴嚴實實。

“你們真是找死。”黑衣男子冷聲開口,不怒自威。

他淩空一抓,麵前的三個吊死鬼的身形馬上潰散,但那一縷縷的黑煙沒有消散,反倒凝聚成了一個新的人形。

黑衣男子雙眸微微一縮,全身的戾氣在此刻爆發出來,他看著麵前的人型黑影,聲音嘲諷:“你有什麼衝本座來,欺負我家小姑娘算什麼?”

麵前的人形黑影張了張嘴,一陣模糊不清的音節從他喉嚨裡冒出來。

雖然他說了什麼我聽不懂,但我知道,這些話顯然冒犯到了那個黑衣男子,因為黑影還沒說完,整個身體就再次被男人掐爆了。

空氣很快平靜下來,我縮在原地,有點不敢看麵前的這個男人。

我知道剛才是他救了我,但這一晚上的刺激經曆讓我身心疲憊,全身都開始發抖。

“許願。”我麵前的黑衣男人喊了我一聲,他的語氣裡帶著顯而易見的怒氣:“本座飯都沒吃兩口就趕來救你,你把本座的話當耳旁風了是吧?”

“抬頭,看我!”

黑衣男人緩步向我走來,月光傾斜而下,我不敢違抗他的命令,大著膽子抬頭,將目光看向這個男人。

不成想,這一眼就讓我忘了呼吸。

月光下,男人一身黑金長袍,墨發垂在腰間,他的皮膚光潔瓷白沒有一絲瑕疵,一雙微微上揚的桃花眼冷若冰霜,但最紮眼的是他脖子上的花紋。

那黑色的刺青從脖頸一直蔓延到眼角眉梢,我看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那竟然是饕餮紋。

媽耶誰家好人紋身紋臉上啊!

“本座好看嗎?”男人嘴角一勾,問道。

我馬上把頭點的跟小雞啄米一樣。

這個男人能把剛才的吊死鬼捏死,就能把我給捏死,這個時候當然是怎麼順著他怎麼來,退一萬步來說他是真好看,我也沒撒謊。

“很好。”男人突然冷笑一聲,一步跨到我麵前,單手掐住我的雙腮:“覺得本座好看,那為什麼把本座給你的玉鐲送給彆人,許願,你想好再狡辯。”

我腦子轟隆一聲,他說那個玉鐲是他給我的,難不成,他就是我五歲那年嫁的丈夫牌位上的怪物?

“那鐲子我沒給彆人啊!”

我急忙解釋,他雖然掐著我的雙腮,但並沒有用力,絲毫不耽誤我說話。

我伸出手腕想自證清白,卻發現那玉鐲不知道什麼時候不翼而飛了。

男人甩開了我,一雙黑眸中染上了徹骨的死寂和濃濃的失望。

我知道他生氣了,這個時候不解釋就完了。

“老公,你聽我說,我真的不知道這鐲子哪去了,我睡覺之前它明明還在,為了保命我都沒跟童話她們一起去玩筆仙”說道這裡,我突然靈光一閃。

這個男人之前說的是,我把鐲子給了彆人,整個宿舍就隻有童話對玉鐲表現出了好奇,那有沒有一種可能

童話玩筆仙害怕,半路折回來,趁我睡覺的時候把我鐲子拿走了!

想到這,我心中一片憤然,剛要把自己的推斷說給男人聽,卻發現他的臉色變得很是複雜。

“你剛才叫我什麼?”

“老老公啊”

我小聲重複了一遍,突然覺得氣氛有點不太對,全身抖得更厲害了。

五歲的時候我就嫁給了他,按理說,我叫他老公是應該的,但為什麼看他現在的樣子有點不高興呢?

我硬著頭皮打量了一下他,這男人的衣著不太像是現代人,那應該是不知道老公的意思,於是我又小心翼翼的換了一個稱呼。

“那要不夫君?”

但誰知這個稱呼讓他的眉皺的更深了,我有點欲哭無淚,他怎麼這麼難伺候,到底喜歡什麼樣的稱呼啊?

“嗬”一聲輕笑傳來,我抬頭看去,發現他俊郎的臉上竟多了一絲笑意。

他本就長得好看,這麼一笑更是人間絕色,那雙漂亮至極的桃花眼裡沒有嘲諷,反而顯露出一抹溫柔。

“你不知道本座叫什麼對嗎?”男人問我。

我搖搖頭,家裡的牌位一直都是空白的,並沒有寫名字,我是問過爸媽,但他們也不知道。

男人傾身上前,大提琴般好聽低沉的嗓音在我耳邊響起。

“記著小姑娘,本座乃凶獸饕餮,君離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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