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麵到底有什麼東西,能讓惡魔牌出現這樣的反應?”
葉七言能夠感知到渡鴉惡魔的位置,甚至也可以將它強行操控,回到卡牌當中。
但他沒有這麼做,沿著渡鴉惡魔造成破壞的痕跡跟了上去。
黑色的森林與當初的白森給人完全相反的感覺。
寂謐之中,似有某種力量讓人的內心變得暴躁。
【精神:96(見證真偽)】
【精神狀態影響:刻淚?】
刻淚,這就是阿爾托斯所說,那種很想要砍些什麼的原因嗎?
他的精神在降低,這座森林果然果然有問題。
前方出現了一座純黑色的湖泊。
渡鴉惡魔此刻正飛在上空,對著湖泊正中心的一座高台不斷施展著攻擊。
那是祭台?
新的惡魔牌就在這裡。
可是,瓦力呢?
它為什麼沒在這兒?
難不成這座站台中還有什麼會比一張惡魔牌更加珍貴?
寶箱?
不見得吧。
即便是8級寶箱,比起珍惜程度,也不會超過一張牌序。
“夠了,停下。”
召喚出所有的惡魔牌懸浮在周身。
將不斷攻擊祭台外部透明屏障的渡鴉惡魔召回,隻需要他的一句話,所有的惡魔牌統統停止顫抖,就連惡魔渡鴉也恢複如初,仿佛剛剛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葉七言被勾起了好奇心。
他抓住渡鴉惡魔飛到祭台外部的光幕旁。
打了個響指,錨定者浮現於眼前。
“讓我看看,你到底是什麼東西,能讓我的惡魔們這麼激動。”
“下錨!”
錨點確認!
隨後。
“航行!”
沉溺!
耳畔的低語轉瞬即逝。
葉七言深吸一口氣,回過神來,眼前已經是另一幅景象。
黑色與紅色交相輝映的祭台階梯,他邁開步伐,一步一步向上前進。
三百七十二級台階走到儘頭。
葉七言登上了高處。
從這裡,他看到了後方連綿不斷的黑色森林。
而在那地平線的邊界處又有著某種扭曲束縛著這個站台世界,那裡,就是古戰場遺跡的邊緣所在了。
“還是先把惡魔牌拿到手裡再說。”
深吸一口氣,前方一座小型的無頭女人形狀的祭壇屹立於此。
無頭女人?這會是和這張惡魔牌有關嗎?
走上前去,一張嶄新的惡魔牌懸浮轉圈。
“讓我看看,你是什麼。”
伸手,觸摸。
在指尖與那張新的惡魔牌接觸的瞬間,葉七言的腦海當中。
一幕在無儘戰場中的記憶不斷閃過。
死亡,殺戮,哭泣,悲鳴
戰爭的傷痕血淚成為了人們口中的惡魔。
【惡魔牌·紅淚】
【紅淚:清淚流乾,血作紅淚。】
【惡魔:紅淚醞人,惡魔悲愴。】
嗯,他完全看不懂這兩個能力是什麼意思。
惡魔牌·紅淚上的刻印,是一個頭戴兜帽,遮蔽麵容的女人,雙手合十,跪在一片屍山血海中央,一滴紅色的淚水順著臉頰劃落。
葉七言輕輕的伸手觸碰那一滴淚水。
濃鬱的悲傷感從向四周擴散。
那個女人的虛影憑空出現在了半空,伴隨著她發出一聲悲鳴,身形變換,一隻用麵紗與兜帽遮蔽遮蔽了麵容的女性惡魔緩緩落下。
巨大的惡魔翅膀猛然張開,紅淚之雨從天而降,有關能力的信息在操控紅淚惡魔的瞬間便被他所明悟。
第一能力,以紅淚之雨令人經曆對戰爭的幾種概念。
未曾經曆時的渴望與興奮,初次經曆時的恐懼與懦弱,幸存下來時的悲愴與瘋狂
並且,這雨水還會腐蝕防禦,無論是精神防禦,還是物理的防禦。
至於第二能力。
便是召喚出這隻女性惡魔。
和報喪類似,屬於是召喚類的惡魔牌序。
毫無疑問,它很強。
但為什麼報喪與其它的惡魔牌會要因為紅淚而暴走?
葉七言打了個響指,還在光幕外的渡鴉惡魔回到他的手中,隨後再次召喚。
渡鴉惡魔出現的一瞬間便發出那淒厲的渡鴉鳴叫,這一次,葉七言感受到了它的情緒。
那是,憤怒以及恐懼?
渡鴉,在恐懼紅淚?
或者準確一點來說,其他的惡魔牌,也都在恐懼著紅淚。
看著麵前這隻除了翅膀外基本分辨不出對方並非人類的紅淚惡魔,葉七言走上前去,伸手觸碰對方的麵紗。
不過,在摘下來的之前,他停止了動作。
紅淚惡魔順從抬起了頭,那一直隱藏在兜帽之下的雙眼與他四目相對。
與渡鴉惡魔一樣,她沒有意誌,隻是一件被他所操控的武器,甚至是被人恐懼的惡魔。
“算了。”
他收回了手,打了個響指,將兩隻惡魔統統召回。
將紅淚放入武裝空間,不久之前還以為12個武裝格還算蠻多的。
可這才過了沒幾天,就已經使用了十個格子,再來兩種武裝便會徹底裝滿。
“空間總是不夠用的,難不成是我的東西太多了嗎?”
他撓了撓頭,倒也沒怎麼繼續去想。
坐在這劍刃祭台的高處,俯瞰著下方那漆黑的森林。
有些好奇,瓦力在哪兒?
莫非,瓦力已經回去了?
不應該啊,虛幻監視者並沒有看到瓦力的痕跡
至於出了意外,那更不可能吧。
經由強化過後,搜尋寶物的過程中,除了他,沒有任何存在能夠觀測到瓦力。
這座站台,究竟,還有什麼?
靜靜等待航行的力量恢複。
葉七言始終在觀察著下方的黑森林。
這裡的環境和白森真是越看越像。
這裡,會不會也出現類似於白森果實的東西?
時間【17:04:24】
錨定者可以繼續航行。
正在休息中的葉七言睜開雙眼,麵前光幕上,虛幻監視者的畫麵裡,瓦力正徘徊在列車之中。
“找到寶物了嗎?但是,沒有帶回來,也就是說,需要我自己去取。”
錨定者顯現。
深呼吸。
精神消耗。
沉溺感再度來襲。
每一次的航行,猶如墜入冰窟,讓葉七言的精神,無比清醒。
再睜眼。
他已然回到了列車的車頭。
沉溺感散去,轉身回到第一節車廂,在瓦力沒有注意到的時候,伸出手,敲了一下它的鐵腦殼。
“笨東西,找到寶物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