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進去的水差點兒噴出來。
唐紅鸞使勁把水咽下去,看著2號獸人。
真奇怪,從這些狐狸的臉上看不到一絲油膩,反而更像是滿眼正氣!
就這麼一臉真誠的說著讓她臉紅的虎狼之詞。
她不禁懷疑,是不是自己的心不乾淨了……
“伺候本雌洗澡?”她皮笑肉不笑的勾唇看著兩個獸人,“怎麼伺候?”
“嗯嗯!就是幫聖雌……洗!”
兩人“洗”字還沒說完,已經飛了出去。
咣當一聲,殿門被關上。
隻聽見殿外傳來“聖雌”的呼喊聲。
“給本雌看好殿門,彆放進來一隻蒼蠅!”
門外兩隻狐狸麵麵相覷,這個聖雌有點不正常。
不過礙於狐地對聖雌的尊重,二人都乖乖守在門外。
狐地的黑白交替是瞬間完成的,沒有日出日落的過程。
會在呼吸之間,天色由白晝轉為黑夜。
所以唐紅鸞洗澡的速度雖然不慢,但是當她洗漱乾淨穿好衣物,打開殿門的時候,驚訝的發現,天色已經漆黑到了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步。
她睜大眼睛,適應了好一會兒。
“剛剛不是天還亮著?”她隨口問著乖乖待在門口的兩個狐獸人。
二人紛紛點頭,一臉懵的看著唐紅鸞,仿佛在看一個傻子。
“這麼快就這麼黑了?”她繼續問,仿佛兩個狐獸人是呆子,聽不出她的言外之意嗎?
兩人麵麵相覷,1號獸人解釋道,“白天變黑夜,就是眨眼的功夫啊!”
難道還有人不知道這麼簡單的道理嗎?
唐紅鸞咽了口唾沫,這地方真是變態!
她抬頭望了望天空,漆黑如墨,連星星和月亮都沒有……
不過,遠處似乎有聲音!
她屏住呼吸,下一秒……
“唔……嗷……”
她虎軀一震,趕緊把殿門關上,反鎖好。
“這是凶獸的叫聲?”
兩個狐獸人點頭,“不過聖雌放心,一直一來,凶獸很少闖入狐族居住區。他們都是在自己的領地狩獵。白天他們一般都躲起來,晚上才出來找吃的。”
“他們吃獸人嗎?”
“聖雌放心,凶獸不吃獸人!不過,如果獸人強行靠近,他們便會將其視為敵人進行獵殺。”
唐紅鸞吐了口氣,看來隻要井水不犯河水,就沒什麼大問題。
“這裡除了狐獸人和凶獸,還有什麼?”
“還有野獸啊!地上跑的,水裡遊的,天上飛的!”
“凶獸和野獸有什麼區彆?”
“凶獸也有異能!而且個頭很大,就連獸人都很難將其製服!但是野獸就是普通的野獸,獸人和凶獸都將野獸視作獵物。”
聽到這句話,唐紅鸞的腦海第一時間閃現出自己曾經在極寒之地見到過的凶獸。
難道,這裡的凶獸也是那樣的麼?
她倒吸一口冷氣,那麼可怕的東西怎麼能和狐獸人互不相乾的各自生活?
“你們和凶獸……”她感覺不可思議,“井水不犯河水?他們沒有襲擊過你們?”
“一直以來,並沒有!”
唐紅鸞懵了,或許,這凶獸不是她想象的那種……
不管如何,她並沒有見過,或許她應該哪天溜出去親眼看看那些所謂的凶獸。
看著眼前聖雌心不在焉的模樣,兩個狐獸人很是自責。
“聖雌請放心,凶獸不會跑過來襲擊聖雌的,剛剛是我們不好,說了令聖雌擔憂的話!”2號獸人趕忙道歉寬慰。
唐紅鸞笑笑,看著眼前兩個獸人,“銀玨把你們塞過來……”
“讓我們照顧聖雌,這是狐地的傳統!”兩人趕忙搭話,“曆來聖雌每天都需要有獸人陪伴!”
“乾什麼都行?”唐紅鸞盯著二人。
兩張俊臉悄然飛紅,隨即又有些羞赧地垂下頭去。
連毛茸茸的耳朵尖也染上了緋色。
狐狸尾巴也情不自禁的搖了起來。
眼前的聖雌真是讓他們捉摸不透!
要麼凶的厲害,要麼……又赤裸裸的撩他們……
自然是……乾什麼都行了!
於是兩人輕輕的點著頭,“隻要聖雌喜歡,我們都儘全力滿足聖雌!”
唐紅鸞輕“嘖”了兩聲,慵懶地往石椅上一坐,光潔的腳丫便搭上了桌麵,輕輕晃悠著。
她捏著下巴,目光在兩隻害羞的狐狸身上掃過,忽而唇角一勾,“把上衣脫了!”
兩人微微一愣,畢竟他們以前也沒有照顧曆任聖雌的經驗,但是先脫上衣……好像也沒什麼毛病。
“愣什麼?”唐紅鸞笑笑,“今晚本雌要看水母搖!”
兩人一臉茫然,將脫了一半的上衣抓在手中,齊齊反問,“什麼?”
水母搖是什麼,他們沒聽說過呀!
“哦!你們不會!”她嘿嘿一笑,又從石椅上跳下來,“本雌教你們一遍!”
在末世,水母搖是男人們極其風靡的一種舞蹈。
搖擺間,身體仿若深海中的水母,每一寸晃動都裹挾著慵懶與精準並存的矛盾美感。
男人們愛跳,更重要的是女人們愛看。
想當初,她曾經抱著某個知名男藝術家的水母搖舞蹈影像美滋滋的看了整整一天一夜。
看的那叫一個合不攏嘴。
要不是後來有任務,她還能再看上兩天兩夜。
“看好了!”她唇角一揚,將焊死在腦子裡的舞步行雲流水般演示了一遍。
兩個狐獸人看得目瞪口呆。
聖雌……晃得這般……惑人?
那搖曳的身姿晃得他們心猿意馬,卻也看得萬分仔細。
很快,兩人便掌握了要領。
唐紅鸞滿意地點點頭。
這下好了,不用對著冷冰冰的電子影像流口水了,今晚有現場版可看!
“沒有本雌的允許,不許停!”
兩個人一開始跳的到還有興致,不過,他們遲遲看著聖雌沒有喊停的意思,直到眼睜睜看著這位聖雌困得睜不開眼直接睡覺去了……
兩人麵麵相覷……
“聖雌沒說停……”
另一邊,碧澤越過一條河,來到銀狐族的地界,銀玨的住所處於一座寬敞的山洞中。
或許是對於族內獸人的信任,洞口並無遮擋。
一堆火把靜靜地燃著,銀玨坐在洞口的石椅上,不動聲色的坐了很久,目光始終停留在對麵的石壁上。
碧澤遠遠的看著,不明白這隻狐狸為何會盯著一處石壁如此出神……
他心頭掠過一絲不耐,想著抽身回去看看唐紅鸞那邊的情形。畢竟有兩隻狐狸在她身邊,總歸讓人難以安心。
就在他分神的刹那,隻見銀玨有了動作。他從石桌上拿起一支木棍,放在桌角的淺口石盤中。